“吁——这鬼天气,她还能来吗?”
大雷吐了个烟圈,把烟头随手扔在地上。
邵乐马上冲他瞪眼睛。
大雷马上醒悟,赶紧弯下腰,去雪地里一通划拉,总算把烟头捡起来,揣在兜里。
“下不为例,”邵乐警告他,“大雷,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细节决定成败。”
“了解,了解,”大雷忙不迭地道歉,“不过头儿,你刚才撒尿了,那可是会带给对手N多证据呀!”
“滚你马的蛋!”邵乐飞起一脚,“尿还能写着国藉呀?”
“哦——”大雷恍然大悟,“中华烟是吧?”
“对啦!”
邵乐没好气儿的说。
在一片树林里,雪还在下着,而且越来越大, 一辆迷彩装甲车躲在一堆树枝下面,顶上的树枝上已经堆满了积雪。
窸窸窣窣的雪花声,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英姬从车上跳下来,在地上来回转了几圈,走到邵乐面前。
“还没有回应,”她说,“我们还要等多久?”
“到晚上12点的时候,她没来我们就走,”邵乐看看表,“不能一直等下去,这臭娘们儿比道森团长还他马讨人厌,24小时?她怎么不说24年呀?老子还能在这儿种块地,当个农场主啥的。”
“他们毕竟不是专业的,”大雷说,“兴许她离开那儿不容易吧,我听说这里虽然不打仗了,可是黑帮活动挺猖獗的,进来不容易,半道儿退出就更不容易,不按原路返回就更加让人疑神疑鬼了,尤其是黑道上的人,他们的疑心病更重一些。”
“就像天灾一样,”邵乐把领子竖起来,“不管洪水还是干旱,之后一定伴随着瘟疫,战争的后遗症就是犯罪。”
“咻——”
英姬突然把头探出舱门,吹了声短促的口哨。
“来了,”英姬说,“正南方向,离这儿还有十五公里。”
车上的笔记本屏幕上是一张地图,上面有一个红色圆点儿正一闪一闪的朝这边接近。
“她对这一套倒是挺熟的,”邵乐禁不住笑道。
“卫星定位,她发射,我们接收,”英姬也不得不佩服,“玩儿的真漂亮。”
“看来我得相信布雷默了,”邵乐看着那还在接近的信号,“她很厉害,非常厉害,在电话里什么都没说,在邮件里什么也没有,可是通过跟布雷默事先的约定,她把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全说清楚了,要是哪一天她改行去当间谍我一定不会感到惊讶。”
“那走吧,”英姬看邵乐,“她移动的很慢,我们赶时间。”
“走吧,”邵乐跟驾驶员说了一声,“嘿,梅卡!走啦!”
“是长官!”
驾驶员把蛋糕塞进嘴里,发动车子。
“西克斯!不是我想催你,可是我们要迟到了!”
在一辆农用拖拉机边上,丽莎大声跟旁边正用心开车的西克斯说道。
“你让我怎么办?”西克斯也是一肚子怨气,“这不是雪橇!没有装防滑链在齐膝深的雪里还能动,你该谢谢上帝!”
“上帝只拯救有钱人!”丽莎说,“要不他应该在这个时候派一个天使来,而不是一辆该死的拖拉机!”
“就是这辆该死的拖拉机让我们离开了皮罗特!”西克斯不满地回答,“你花光了我们所有的预算还记得吗?只为了让线人带你去拍卖会!可是现在你看看你做了什么?你还能指望他们退款说对不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