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英国营相比,中国营的撤出低调的多,因为人数少的关系,也没有多惊天动地。
维加最终接受了邵乐的邀请,邵乐也理所当然地请布雷默帮忙,给他办了一个临时加急的身份证件。
告别晚宴昨天晚上已经举行过了,除了吃掉的东西以外,剩余的物资今天早上跟前来接管的法国兵进行了移交。
只是昨天晚上邵乐下了严令,所有中国兵不得饮酒,晚上抱着枪睡觉。
最后一晚更加不能放松。
兵们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是也都严格执行了命令。
第二天一大早,布雷默到中国营来跟邵乐做了最后的告别,他们要前往克罗地亚,在那里的机场,他们会把身上的枪和弹药都留在那里,然后乘欧盟安排的客机回国。
很多外国记者对于这样一支第一次踏出国门的保安公司也充满了好奇,给予了大量的关注。
这让邵乐有点儿苦恼,因为这就意味着他想中途离开有点儿麻烦。
他当然不能就这么跟着队伍离开,他还欠一个在法国巴黎叫做西蒙斯的老头儿一顿饭,因为他在科索沃边境上炸飞了他几个手下。
哪怕是为了西克斯,他也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那是个很不错的年轻人,值得他为他做点儿什么事儿,至于那个丽莎嘛——
邵乐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那个干练又倔强的法国女人,说实话她的性格真的不像她的女人味儿那么的讨喜。
车队在闪光灯的映射下低调地离开。
邵乐没有在欢送的队伍里发现任何一个英国兵的身影,据布雷默说,他们已经提前一天全去了卢卡,似乎在等什么很重要的人。
看来是有人等不及来看货了,顾不上他们,那就好。
本来他们之间的恩怨就不是私人的,生意就是生意,要是雇佣兵们为了私人恩怨杀来杀去,那就什么都别干了。
不过这不是邵乐可以放松的借口,大雷和托尼轮番放着无人机,在车队前后左右进行侦察,邵乐和英姬则轮番上炮塔,用望远镜观察四周的环境。
前导车和后卫也格外的警惕,10辆运兵车里的兵没有高声谈笑,也没有打盹儿放懒,就跟上战场一样,一声令下,马上就跳车开打。
万幸的是一切平安。
“科萨和毛熊看来是死了,”大雷叹息着。
“还有疑问吗?”邵乐以为他早就接受现实了。
经过克罗地亚边防的时候算不上愉快,那些家伙的眼神儿也不像是刚来的时候那样友善,不过不管怎么说,他们都要服从命令。
“有点儿侥幸吧,”大雷和托尼在快过边境的时候就把无人机收回来了,“都是上级的命令,我其实不是特别恨他们,要是能活着,他们一定会来打个招呼吧?”
“也许吧,”邵乐不置可否,“不过那个大怪物——你也看到他的杀伤力了,一个坐在卡车里的连队——不太可能有活口。”
“好可怕的家伙,”大雷现在想来还是心有余悸,“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会想到这样疯狂的发明啊!”
车里其他见过的也跟他差不多的反应。
“失败的实验,”邵乐提醒他,“看到那个破碎的玻璃柜子了吧?成功的实验不会从那里跑出来,如果成功的化,想想吧,一个可以控制的杀戮机器,一个大家伙就顶至少一个团的杀伤力,用的好了,荡平一个师不是问题。”
在机场接待他们的是克罗地亚军方的人两边交接完装备以后,在一声令下以后,所有人开始把身上陪伴多日的枪和弹药都整理摆放。
“交枪的滋味儿还真是有点儿难受,”大雷把多日不离身的FAMAS步枪摘下来,有点儿留恋地看着。
“以后再有这样的活儿说什么也不接了,”邵乐也相当地不好受,对于拿枪吃饭的人来说,一旦把枪交了,就好像在大街上脱*光衣服一样,说不出的不自在。
好在克罗地亚的那些家伙也非常清楚这些第一批维和士兵大都背景复杂,格外的不好惹,能早送走就赶紧撵走,所以装备刚刚点收完毕,基本上也没人在乎到底数量对不对,大手一挥,就把这帮子人撵上了来接他们的民航客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