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时35分25秒
事实证明,顶着小风儿喝米酒,还不知道喝了多少,结果是一定会醉的。
老齐把毛巾扎在脑门儿上,跟延安跳腰鼓的大爷似的,守着火堆,不时揉着肚子。
邵乐也是一个劲儿晃脑袋,迭声地抱怨,“马的,老齐,你这酒到底兑了多少酒精,喝起来太上头了。”
老齐也不像平时那么高门大嗓的了,哼哼叽叽地,“狗*日*的,你还好意思说,10公升的大桶啊,整整一桶都喝进去了,就是牛奶也够你醉的了,兑毛线酒精,你也不看看这地方买得着酒精吗?哎哟……”
米娅在一边看着篝火,烧着醒酒汤,想笑又不敢笑,憋得脸通红,扑闪着眼睛不时在他俩身上来回逡巡,有关心,也有爱。
回来的背包客们也安静了不少,他们聚在一块儿,起着火,一边做饭,一边窃窃私语着。
老齐在他们刚来的几天里一直是比较沉闷的,这次突然跟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年青人喝成这个鬼样子,倒是让他们有些好奇,是什么样的人可以成为老齐的铁哥们儿。
不过米娅却没有多说,只是神秘地笑,装作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的样子。
长在大城市,天南海北常走的背包老驴,早就习惯了各种稀奇古怪的人和事,米娅他们不说,他们好奇一阵儿也就算了,纷纷为了晚饭而努力。
邵乐喝的快醉的快,醒的也很快,只是几个小时,他的眼睛就又重新亮了起来。
老齐则是海量,不适的症状也在迅速减轻。
烤鸡肉的味儿还有米饭的清香开始扑鼻而来。
邵乐看着这个可爱的小丫头,抚着她还没干透的长发。
米娅柔顺地靠坐在他身边,身上散发着刚刚洗过澡以后沐浴露的香味儿。
“噼啪——”
木柴炸开,迸出点点火花。
映着篝火边人的脸。
宁静,详和。
酒醉时,道尽千言万语,清醒的时候,却都玩起了此时无声胜有声那一套,不过这丝毫没有影响和谐。
不知何时,背包客们悄悄地进屋休息去了。
老齐也回屋补觉去了,晚上那桶米酒可够他消化一阵儿的。
邵乐和米娅围坐在篝火坑边上,偶尔会说几句话,大多数时候就是在沉默地看着山上山下的景色。
19时54分11秒
吉林省。
211国道。
河东村路段。
桔黄色的工程车上伸出的云梯上站着检修工人牛录,他正在对昨天发生故障的隐藏式摄像头进行维修。
“好啦!”随着最后一个螺丝被拧上,他从兜里掏出手机,“喂?我是145号工程车牛录,211国道上的47号隐藏式摄像头,监控中心回放一下画面,看好不好使?”
“好咧,稍等!”
河东县交警指挥中心监控大厅值勤民警赵莉把电话放到一边,开始找画面。
“唰……”
越莉面前的19寸屏幕上开始了“时光倒流”,画面以极快的速度倒退。
一直倒退到昨天晚上的时候,赵莉按下了暂停键,然后播放。
“好使啦,牛师傅。”她拿起电话。
“那好咧,挂啦。”牛录挂上电话,收拾工具,“哎,小陈,把梯子降下去!”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