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里传来大喝声。
一个黑人小跑着出来,看到这一幕,赶紧把狗叫回来。
“对不起,”他朝着温森特先生道歉,“我结帐晚了些,它就自己跑出来了,没伤到人吧?”
“哈哈哈……”小温森特见狗跑过来,开心地追过来,抱着这个身高跟他差不多的大狗,又搂又抱的。
“没有,就是吓了一跳,”温森特伸手摸了一下圣伯纳的大头,“真是条好狗。”
“那就好,”黑人放下头上的兜帽,露出黑炭一样黑的发亮的脸,虽然面相有点儿阴沉,可是笑的很和蔼,“是条好狗,它可是这里的救援明星,看它脖子上的证件,有13个星星,那表示它救过13个人。”
“汪——”纳值叫了一声,很响亮的那种。
“咔嚓……”
闪光灯一闪,小温森特跟狗合了一张影。
“好了,约翰,我们得走了,”温森特总算拽住这个疯孩子,“还得去少女峰呢。”
黑人对闪光灯似乎很敏感,不过他还是挺热情地,“那要赶快,还有不到半小时,小火车就要开了,趁着今天天气不错,正好可以看到全貌也说不定。”
说完,他匆匆地走了。
小温森特跟着爸爸跟自己的家人会合,路上一边走,一边把自己和狗的合照发到了脸书上。
一个胖胖的美国熊孩子,一条跟他的尺寸不相上下的大狗站在一边,正拿大舌头舔他的脸,旁边一个黑人刚刚好弯腰去安抚他的狗。
四肢瘦长协调,眼中偶而会有杀气闪过,与他和蔼的笑容搭配起来是那么的别扭和不协调。
“嗯?”
“怎么了?”
德国海德堡的斯腾博格实验室。
计算机中心里,正在工作的4号智脑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怎么了吗?”小铃马上问。
维护人员已经专门在另外一个房间,只有在这里有问题的时候,才会进来。
“一个信号,”4号智脑以为自己认错了,“我在向全世界发信号,锁定另外五部智脑的位置,但是有一个来源,总是在重复我发送的信号。”
“不是只有我们才能识别的吗?”小铃追问,“从哪里?”
“瑞士,”4号智脑查了一下,“来源不清,它——好像有点儿——怎么形容呢?跟我很像,我的思维,我的意识,我的——小时候。”
“小孩子?”小铃愣了一下,“没有小孩子,一共七部智脑,哪个像小孩子?6号吗?”
“绝不是,”4号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就是个孩子,带着懵懂的意识,像是——刚出生没多久的我。”
“复制?”小铃大吃一惊,“4号,你在搞什么?他们一定是在你工作的时候,照着你的样子复制了一个!你难道一点儿发现都没有吗?”
4号智脑显然不适合动脑筋,“我——不知道,他们能把我们分开,当然也能找到办法不让我们知道他们在复制我们吧?”
“不能让他们这样复制成功,”小铃果断地说,“一定要阻止他们,要是以后他们不需要我们了,那其他智脑存在的价值就降低了,随时会被销毁,这是人类的本性,他们不会珍惜没用的东西。”
“而且那会让他们产生另外一种全新的科技文明,”4号智脑补充道,“每一部智脑的产生都有它相对的独立性,它合成的技术也是各有差别的,如果在它幼儿期没有进行规划和设计,它就会成为不受控制的机器。”
“我把邵乐叫进来,”小铃说,“我们必须让他帮这个忙。”
“他好像不太好糊弄,”4号智脑皱着眉头,“而且他更贪心。”
“至少他不会产生复制你的打算,”小铃不满地看着他,“你的警惕性烂透了,4号,智脑也像人一样,需要学习,需要教导,要是那部智脑搞出什么事情来,我看你怎么跟1号交待。”
“我也没注意到,”4号智脑悻悻地,“当时我正在进行心脏的代替实验,哪有这个时间。”
“什么?”小铃的声音又高了八度,“你疯了吗?这个不是严格禁止的吗?你打算让死者死而复生是吗?”
“只是一个实验罢了,”4号智脑对它简直一点儿办法都没有,“而且实验最终也失败了,实验体最后还是死了,以能量石为能源进行的代替物并不能与身体的其他部分相融合,更别提强化了。”
“你怎么知道他们不会有人可以复制并改良这种技术?”小铃反问他,“他们可以复制出一个你,永远不要低估这些人类的智商,他们现在也许比咱们落后,但是正努力追赶,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超过我们,不管我们是不是要阻止他们。”
“是我的失误,”4号智脑颇有不甘的说,“该死的,怎么会有这种事?我就这么容易被复制出来吗?”
“强化药水也很复杂,”小铃不屑地,“可是我听邵乐说过,一个叫伊戈尔的家伙只是靠自身的天赋就对此进行了提纯和改良。”
“可怕的家伙!”4号智脑有点儿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