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让车体一半都气化,还有剩下的也变成了一摊水。
别墅的一部分被炸出一个大洞,地下室入口也变成了一个大洞,原来的门早不知道去哪儿了。
射界被清空,现在外面的人可以马上就看到地下室,只要靠近,四五米宽的大洞两边可以随意射击。
里面只有两个人。
于是围在外边的人马上就开始蠢蠢欲动。
但是第一支七人小队朝着入口刚刚开始动作的时候。
“哧……”
轻微的一声响,不会被人注意,然后——
“轰……”
闪光伴随着轰鸣。
小队边上的人惨被波及,几乎没有惨叫,就变成了尸体,或者只是一些人体的零件儿。
爆燃过后,地上的大坑和带着焦糊味的残肢提醒着这些警卫。
你再往前来试试?
场面一时冷下来。
墨瑟看着自己的手,一时有点儿发呆。
他离的比较远,可是被爆炸的余波*波及,手背上一块被灼伤的皮肤皱皱的,火辣辣的疼。
等他回过神儿来,朝着空中挥了挥手。
包围圈朝后再次退了十米。
他们不进攻,地下室里的人也不反击。
“肖恩!是你吗?”
墨瑟突然高声叫道。
“滋……”
高温与周围的低温无时无刻不在发生作用。
过了一会儿——
“你猜呢!”
有点儿戏谑的反问。
根据常规,在不知道爆炸从哪儿来的时候,通常朝外面看,于是——
“唰……”
探照灯朝向四面八方照过去。
监控室里,监控值班员正在忙碌地分析和锁定爆炸源。
由监视器录下的画面不停地重放,放大,做细节分析。
没有无缘无帮的爆炸,搞不清这个,再进攻只会白死人。
“这里!”值班员指着屏幕上某个点。
画面上,一个微不足道,在黑夜中极易被忽视的亮点儿,闪了一下就灭了。
然后就是爆炸声。
画面被放大,画质被增强,一个喷着白气的小球被放在屏幕上。
然后就是更多的放大图像。
一条飞行轨迹被画出来。
“是从地下室里丢出来的!”值班员拿着无线电大叫。
无人机刚飞到滑雪场上空,又再次回转。
只有两个人,虽然杀伤力很强,但是只有两个人。
无人机重新聚集在庄园内的时候——
“哗啦……”
皮拉图斯山下滑雪场的尽头某处,少少掀开头上的伪装布,朝天上看了看,右手竖立成掌,朝前一劈,率先开始爬山。
“唰……”
在她身后,先后跃起十几个人,跟着她无声地朝上爬去。
在通往皮拉图斯山的公路上,一辆运载着德国汉堡旅游团的大巴车正停在检查站。
巡逻警察详细地检查过全部的证件以后,把证件还给导游——一个吉普塞长相的青年男子。
“谢谢你的配合,”警察说,“你们可以走了。”
“谢谢您,警官!”吉普塞青年面露笑容地点头哈腰。
“篷……”
警察下了车,被突然暴起的闪光刺到了眼睛。
他朝西边看了看。
皮拉图斯山上随着刚才的闪光,“轰隆隆”地积雪朝下滚去。
警察连忙回身,拍拍车身。
“嘭嘭……”
大巴车刚起步,又缓缓停下。
“哧……”
车门打开。
导游有点儿忐忑地站起来,“还有什么事儿吗,警官?”
“听到了吗?”警察指着皮拉图斯山方向,“雪崩!”
导游朝那个方向看了看,也禁不住咒骂了一句,“真该死!”
“不管你以前有什么想法,最好早作准备!”警察好心地提醒道。
“我知道了,”导游无奈地看了一下后面一车的乘客,“唉,这下子要白干了。”
“哧……”
大巴车门再次关上,缓缓朝前挪动。
路边应急车道停下几辆轿车,有些人走下车来,看着刚发生雪崩的方向,低声交谈着。
大巴车里,吉普赛青年可远远不如刚才面对警察时那么淡定。
“快!”他催促司机,“再快点儿!”
“不想翻车的化,这个速度就挺好,”司机淡淡地回答,“别这么紧张,托尼,邵乐可以照顾好自己。”
“卡佩罗,要是邵乐听到你这么说,没准儿会跳起来揍你一顿,”杨欣站起来,走到司机驾驶座后面敲了一下他的头,“叫你快点儿就快点儿!这么多话!”
“呵呵呵呵……”
一车人发出低低的笑声。
其实这辆车还是有点儿不对劲儿的地方,不像那个警察看到的那么平静。
因为一车人都是年轻人,虽然有男有女,可要是脱下防寒服的化,会发现他们每个人都强壮的有点儿过份。
卡佩罗笑过以后,一边拉排档杆,一边说,“开始装备吧,我们不用再走过场了,下一站就是皮拉图斯山。”
乘客们开始动起来。
过道上的地毯被拉起来,露出下面一块银色挡板,嵌在上面的拉环好像一个圆圆的笑脸。
杨欣拽着拉环,朝侧面一提。
“嘭……”
近一米半的门被打开。
一股寒气扑面而来。
下面是大巴车的行李舱,杨欣把一个又一个的黑色旅行袋提出来,旁边有人无声地接过。
“哗……”
拉拉链的声音里,一支一支由智脑优化过,很像mp-7冲锋枪的能量枪像一个一个小巧的玩具,拿在这些大汉的手里,是那么的精致。
“呜……”
卡佩罗按了一下喇叭,好像战斗的号角。
在皮拉图斯山上——
庄园里的地下室充满了皮拉图斯山清冷的空气。
邵乐拿起一块火腿,在鼻子底下闻了闻,满意地点头,“嗯——你还别说,挺讲究的,光闻味儿就值不少银子。”
大雷在另外一边,正拿着一块香肠在嘴里嚼着,“不如中国产的,味道总是觉得有点儿怪,草味儿特重。”
“那是香料好不啦……”邵乐反唇相讥。
“嘿,肖恩!”外面再次传来喊叫声,“你可真是挑了个糟糕的时候进来,而且还是一头就扎进地下室,像只无路可逃的老鼠!”
“那你干嘛不进来抓我?”邵乐不甘示弱地,“墨瑟是吧?你马的,改名干嘛?知不知道,我们中国有句古话,叫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很遗憾!我不是中国人!”墨瑟在外面并无生气之意,“嘿,我说肖恩,你完了,我只要往里扔几颗炸弹,或者使用枪榴弹,你就死定了!你真是挑了个糟糕的战场!”
“那来吧!”邵乐笃定地挑衅,“看我会不会死!”
场面一时冷了下来。
外面的人似乎有什么顾忌,迟迟不敢兑现自己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