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毅点了点头,高主任立刻招手,让司机把车子开过来。
正在此时,关总匆匆忙忙地从里面跑了过来,看见曾毅,就道:“曾县长,留步,留步!”
曾毅回头看着关总,笑道:“关总,我记得帐可是结了的,你这样子,倒让人以为我吃了霸王餐呢,。”
关总哈哈一笑,道:“曾县长开玩笑了,您能在我这里用饭,那是小店的光荣,您真要在我这里吃一年半载,那是我祖上烧了高香。”
曾毅看关总这样子,想着可能是有事情,就抬腿迈步,跟着往旁边僻静的地方避了避。
关总就道:“曾县长,我要是说了您别生气啊,您也知道,我就是开店做生意的,谁也不敢得罪,客人有要求,我就得尽量满足……”
曾毅看关总吞吞吐吐,就道:“关总尽管说就是了。”
关总道:“孙友胜刚才把我叫了过去,让我务必留意,把您留住,看样子应该是有事要跟您讲。”
曾毅的眉头微微一皱,孙友胜这家伙难道又想耍什么花招吗,曾毅懒得搭理孙友胜,你孙友胜让我留下,我就得留下,那成什么事了!
只是看关总这副样子,曾毅也不想为难他,道:“既然如此,就让他到丰庆县的驻京办来找我吧!”
关总也知道两人之间的过节,曾毅能给这么一句话,自己也可以去向孙友胜交差了,当下就道:“也好,也好,我这里乱哄哄的,也不是个商量事情的地方,回头我就去告诉他!”
说完这事,曾毅不再耽搁,转身朝车子走去,高主任那边早已经拉开了车门,反倒让刘翔这位秘书无事可做了。
车子刚走,孙友胜从饭店里走了出来,刚才他就在门后面站着呢。
“关总,曾县长走了?”孙友胜背着手站在那里,明知故问。
关总就道:“曾县长今晚喝得有些高了,就先回丰庆县驻京办去休息了,说是改天再请孙少你过去坐坐……”
孙友胜点了点头,也没有讲什么,关总这话说得客气,但他知道曾毅肯定不是这么对关总讲的,曾毅会请自己到丰庆县驻京办去坐坐,那根本是痴人说梦,这话孙友胜是绝对不会信的,曾毅这是要让自己上门去“恭请”。
不过有了这个答案,孙友胜也很满意,谁让他现在有求于曾毅呢!
从京城医院出来之后,孙友胜就发现自己“不中用”了,这段时间他找了不少名医,中西医的办法都试了,可惜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个时候,他只好寄希望于曾毅这位大神医了,虽然他很恨曾毅,但不可否认,曾毅是他见过的最厉害的一位大夫了。
不过两人之间的梁子有多深,孙友胜也是清楚的,他知道自己冒然去恳请曾毅,结果多半是被拒之门外,所以就先让关总去试试曾毅的口风,想看看曾毅到底是什么态度。
关总这么一问,孙友胜心里就有底了,曾毅跟以前一样,照样是不待见自己,但也没有完全关上这扇门,如果自己能够拿出足够的“诚心诚意”,相信还是有请曾毅出手的可能的。
第二天一早,曾毅去翟宅看望翟老。
到了地方,就看见翟家的保姆正在门前逗着翟谦高学走路。小孩子长得是非常快的,几个月不见,翟谦高长大了很大,曾毅离开京城的时候,翟谦高连翻身都不会,如今却已经爬得很利索了,甚至都能自己站起来了,只是走得还不顺畅。
张杰雄站在一旁,还是那副冷冰的脸,盯着谦高和保姆。
看到曾毅过来,张杰雄也只是点了一下头,脸上表情毫无变化,但眼神了闪烁了一下热切的神色,随即把手一抬,请曾毅到屋里去坐。
曾毅笑呵呵走过去,伸手逗了逗谦高,小家伙没什么记忆力,早已经忘记曾毅了,但看到曾毅逗自己,居然还很兴奋地跳了跳,差点把自己给摔了。
保姆看有客人来,就抱着谦高到楼上去了。
曾毅跟着张杰雄到里面坐下,左右打量了一下,道:“老爷子不在?”以往这个时候,翟老已经是晨练归来,坐在客厅里的老躺椅里边喝茶,边看今天的军情内参,今天却没有看到。
张杰雄压低嗓门,道:“凌晨的时候,才从戴河回来。”
曾毅一听,也就不多问了,翟老去戴河,又是半夜归来,这肯定是去看老人家了,这等党国大事,曾毅觉得自己还是不问为好。
“我让人给你弄点早饭!”张杰雄道了一声,转身准备去厨房。
此时楼梯间传来脚步声,翟老缓缓地踱了下来,虽然张杰雄说翟老是天亮才赶回来的,可从翟老脸上却看不出有任何疲惫之色,只是神色间有些凝重。看到曾毅,翟老突然眉头一抬,声音依旧是那样洪亮,哈哈道:“你这个小王八蛋,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曾毅就站了起来,笑道:“刚到的!”
“坐,坐!”翟老的兴致一下好了起来,道:“肚子咕咕叫,搞得觉也睡不好,你早饭没吃的话,正好陪我吃点。”
曾毅呵呵一笑,道:“肚子咕咕叫,就是来蹭吃蹭喝的!”
翟老哈哈大笑,就朝饭厅走了过去,一边道:“杰雄,赶紧让人上饭,饿死老子了!”
张杰雄立刻就去了,心道也就是曾毅来了,翟老才会说这么不着调的话。
四千字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