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曾毅开口笑了起来,站起来朝明空施了个礼,道:“罪过,罪过,多日不见,大师的佛法又精进了。”
众人也是呵呵笑着,起身给明空让座,在座的人里面,估计也就只有曾毅最熟悉明空老和尚的本性了,其他人都以为明空是真的佛学精深,却不知明空卖弄的那一套,还是从曾毅那里学的。
“明空大师可不仅仅是佛法精进,如今更是被推选为南江省政协的常委了!”顾宪坤开口道了一句。
曾毅倒是很意外,没想到这大和尚是越混越厉害了,都成了半个官方人士,他便举起杯,道:“恭贺大师当选政协常委!”
“所谓名头,不过是过眼烟云罢了,不值得祝贺!”话是这么讲,明空大和尚却是朝曾毅一施礼,表示感谢。
曾毅笑呵呵地喝了这杯,他是最了解明空的,明空现在心里很高兴,否则他以前也就不会钻研诸如《达摩一掌经》之类的东西了。不过明空也有一个,优点,那就是很讲情义,以前曾毅只要开口,大和尚总是鼎力相助,所以曾毅是拿明空和尚当朋友看的。
坐下之后,左老板突然道:“明空大师,下个月初一灵觉寺的头柱香,能否安排给我?”
明空就面有难色,道:“左施主,此事怕是有点困难,年内所有月初的头柱香,已经都被小吴山的王老居士给预定了。”
左老板就有些失望,不过也没讲什么,小吴山的王老居士,那可是大有来头的,听说是某位退休之后到小吴山颐养的京※城大首长的夫人,老太太晚年不知怎么就信了佛,自从到了南江,听过明空大和尚讲了一次禅,就成了灵觉寺的常客。
“这样吧!”明空也不好直接拒绝左老板,道:“下下个月十五的头柱香,我为左老板安排一下。”
左老板一听,就点头接受了。“富人烧香,穷人算命”,左老板这两年生意做大之后,不知怎么就迷上了花钱烧头柱香这个活动,而且还特别起劲,每年花在这上面的钱,就不是个小数目,他道:“有劳大师了。”
“阿弥陀佛!”明空和尚又唱了个佛号,宝相庄严地道:“善哉,善哉!”彷佛他是帮左老板行了一桩大善事。
曾毅心中无奈苦笑,他也不好去干涉左老板的私人爱好,只是突然想到一个好笑的事情,心道这明空大和尚的政协常委,不会就是帮达官贵人安排头柱香弄来的吧?
想到这里,曾毅就开了个玩笑,道:“这么一说,我倒也想凑一凑这头柱香的热闹,大师能给行个方便?“
明空和尚就露出更为难的神色,别人开口,他都能拒绝,但曾毅开口,就实在难拒绝了,自己的老底曾毅全都清楚,只是曾毅没人对外人提起罢了,再者,如果没有曾毅的“点化”,自己也没有今日的成就和地位啊。
犹豫良久,明空和尚道:“曾施主是于百姓有莫大功德的人,平时又很难回来南江一趟,如果不行这个方便的话,未免不近人情,也不是我佛所愿。如此就请曾施主于下月初一子时,到寒寺光临一趟吧,贫僧就斗胆做主,为曾施主破一次例。”
众人齐齐愕然,等反应过来,不禁你看我、我看你,心道还能这么办,亏这和尚能想得出来啊,竟然让曾毅半夜子时去寺里烧香,这头柱香果真是货真价实,只是可怜了那位王老居士。
左老板一脸的苦笑,自己提出,这老和尚只给安排了下下月的十五,而曾毅提出,立马就是下月初一,这待遇差别未免也太大了吧,枉自己平时还给灵觉寺捐了那么多香火钱呢。
不过,这也是好事,曾毅可以这么变通,等饭局结束,自己私下去找老和尚商量,或许也能如此变通。
曾毅佯作一番思考,道:“想想还是算了,不能因我而毁了大师多年的修为,这个例不能破。”
“阿弥陀佛!”明空老和尚松了一大口气,连连道:“善哉,善哉!”
左老板倒是记在了心里,心道回头自己一定要找明空和尚去变通一番。
只是坐在那里稍微一思索,左老板就看向了曾毅,曾毅今天突然来了这么一通,不会是平白无故吧,想了想,左老板有点明白了,曾毅这何尝不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太注重于那种形式上的东西,行善是缘心不缘迹的。
不过有了这个插曲,饭桌上的气氛倒是热闹了很多,明空和尚突然加入,让大家都不好随意讲话,结果让曾毅一搞,明空就不好再端着那个宝相庄严的大师样了,开口说话也恢复了正常,不再故作高深了,这让大家开口讲话也随意了很多。
饭局之后,大家各自散去,曾毅则和包起帆一起住进了清江大饭店,这次小吴山的合作签约仪式,以及养老产业研讨会,会场都定在了顾宪坤的清江大饭店,这也算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一种,以前曾毅在的时候,有什么大型的会议,也会优先考虑清江大饭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