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然倒吸了一口凉气,差点就把持不住,迅速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罩上说:“请你现在下车。”
娟子穿好衣服,一边笑一边抹泪说:“谢谢你单纯的助人为乐。”
她打开车门正要下去,佑然又把她拉了回来,对她有几分同情的说:“坐好,我送你回去。”
一路上他们谁都再没说话,到了上次她下车的绿化带,佑然停车说:“你到了。”
娟子将外套还给他,他又给她披上说:“你穿回去吧,外面风大。你都有自己的车了,在这行也赚够了钱吧?为什么不转行去干点正经事?”
“想骂我是不正经的女人就直接骂,没关系我早就习惯了,我做得就是最下贱的事,何必转弯抹角的。”娟子顷刻之间那倔强的面具崩溃了,发出颤抖的声音,“谁叫我爸是个滥赌鬼,赌得倾家荡产不说,还害得我不到十八岁时就被迫出台为他还赌债。你以为梦天湖是街边的那些发廊吗?想出就出想进就进,到了那里面就身不由已。”
佑然递给她一张纸巾,问:“现在是谁还在控制你吗?”
娟子没用他递来的纸巾,直接用他外套的袖子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推开车门,下车后头也不回的一口气跑回了唐枫的住处。
唐枫现在还没回来,她冲进洗手间里,在镜子里看到脸上的妆全花了,她一面卸妆还在一面流泪,今天虽然是演戏但投入的是她十八岁刚出来坐台时的感情,入戏太深,一时无法从伤心里缓过来。
那时也有男人像佑然这样对她动过恻隐之心,终究都是落花流水的薄情郎,不过她现在根本不在乎感情这个东西,她渴望的是金钱、权利和地位。
佑然在车里呆坐了几分钟,为娟子感到惋惜,没有人天生就是堕落的,总是有些迫于无奈的原因吧。
他想到自己没跟******打招呼就从梦天湖走了,现在应该给他打个电话交待一声。
可他四处都找不到自己的手机,这才想起手机放在外套的口袋里,那个娟子到底住在哪里?也没她的联系方式,明晚又要去趟梦天湖要手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