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上思思一直靠在佑然的肩上睡得很安稳,两只手轻轻的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梦里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降落在新加坡时,天还是蒙蒙亮,司机阿布将他们直接送到医院。
佑然坐在车上询问阿布他母亲现在的情况。
阿布照实说:“三少爷,太太她这段时间莫名的心慌,时常感到疲惫乏力。昨天上午太太正准备出门参加商会的慈善捐款活动,突然就晕倒了。医生已经给太太做了全身检查,今天上午才能出结果。太太昨晚就醒了,但人还是很虚弱。”
思思紧紧握着佑然的手,安慰他说:“妈已经醒过来了一定会没事的,也许就是劳累过度。”
车子停在像花园一样的私家医院门口,宽阔的庭院里到处种满了鲜花,那衬托鲜花的绿叶上还散落着早晨的露珠。
几栋别墅式的白色小楼成半圆形分布在庭院中,阿布领着他们走进其中一栋小楼,说:“三少爷,三少奶奶,太太在二楼。大少爷和大少奶奶都在,他们昨晚守了一夜。”
佑然和思思走上二楼,正巧碰上从病房里出来的莫啸宇,佑然迎上他担心的问:“大哥,妈现在还好吗?”
莫啸宇轻声说:“你头怎么受伤的?发生什么事了?”
“不小心撞破了。”佑然怕大哥看出什么,急着朝病房去说,“我先进去看望下妈妈。”
思思低着头跟在佑然身后,刻意的只当没看见莫啸宇。
莫啸宇嘱咐他说:“我要去公司了,你们轻点,妈还在睡,别吵醒她,让她多休息下。”
佑然快步向前走去,推开病房的门,思思一时没跟上,莫啸宇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声音极小的说了一句:“你瘦了。”
思思当什么也没听见,追上佑然,进入病房。
方韵仪靠在病房的沙发上睡着了,身上盖着一件男士外套,应该是莫啸宇的衣服。
佑然脚步很轻的走到病床前,母亲沉睡的脸庞苍老了好多,他正想握住母亲的手,母亲却醒了,睁开眼睛说:“我没事,就是晕了一会,还害你连夜赶回来你的头缠着纱布,受伤了吗?是谁把你打伤的?”
思思见蒋玉湘情绪起伏很大,怕会对身体不好,忙说:“妈,佑然是喝醉了不小心撞伤的,没什么大碍,很快就会好的。”
“你是怎么做妻子的,他好好的为什么会喝醉酒,醉了你也不知道照顾他吗?害得他受伤,这头上的伤肯定不轻。”蒋玉湘心痛儿子怪罪思思说。
方韵仪被吵醒了,看到思思和佑然都在病房里,起来打招呼说:“佑然,思思,你们回来了。妈,感觉好些吗?我这就去叫医生。”
“不用,我已经感觉好多了,韵仪现在就帮我办出院手续。”蒋玉湘说着就从病床上坐起来。
佑然和方韵仪同时拦住她,方韵仪劝道:“妈,还是等检查结果出来再说,在医院多住几天,只当是休养。”
蒋玉湘坚持要下床,说:“华商总会关于脑瘫儿童的慈善捐款活动是我牵头筹办的,没有我怎么行?今天育才集团还要开董事会,我作为最大的股东如果不到场,会议根本都进行不了,有几个重大的方案都要被搁置。”
“妈,先把病养好要紧,商会那边的事我可以帮你处理好。”方韵仪重新为她盖好被单。
蒋玉湘还是不愿躺着,说:“那育才集团的事怎么办?啸宇呢?”
方韵仪也犯难的说:“他回公司了,今天公司里也有一个重要决策要通过董事会的商议,可能无暇去育才集团那边。”
“妈,你就好好休息吧,外公公司那边我代表你去。”佑然想着自己既然回来了,看母亲那虚弱的样子,自己也应该帮她分担点。
蒋玉湘不放心的望着他,“你?可你对外公公司从来就没认真了解过。”
不就是开个董事会吗,佑然自信的说:“您不是经常说我以后迟早是育才集团的继承人吗?现在正好趁这个机会熟悉下。”
“好吧,今天就让你代表我去。”蒋玉湘突然觉得自己病了倒是一个让佑然回归家族企业的契机。
这时宋妈带着两个女佣提着打包好的一大堆早餐走进病房,恭敬的说:“太太,大少奶奶、三少爷、三少奶奶,该吃早饭了。”
她指挥女佣将各式早点摆在病房里的一张正方形的桌子上,又亲自为蒋玉湘在病床上架起小桌,把保温壶搁在上面,说:“太太,这是厨房里的丽娘特地为您熬海鲜粥,还很新鲜,趁热吃些。”
她边说边打开保温壶的盖子,海鲜粥的味道弥漫在整个病房里。
那咸咸的腥味让思思直想作呕,实在忍不住呕了两下,捂着嘴跑到病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