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玉湘也只有由着她们,问佑然道:“昨天去参加董事会,感觉怎么样?”
佑然想起昨天的董事会就皱眉说:“一群老古董坐在那里讨论来讨论去,浪费了一天时间,连在夜校增加一个课程都决定不下来,简直把我急死,最后我代表你拍板不光要增加一项心理课程,还应该与国际心理咨询师联合会合作,给与我们考核颁证的授权,这样才能与正规大学里这个专业竞争,吸引更多的人利用业余时间来夜校读心理课程。妈,我代表你这样决定可以吧?”
蒋玉湘鼓励他说:“既然你已经代表我在董事会上表态了,就按你的意思去做吧。”
一直听着的莫啸宇插嘴说:“要让国际心理咨询师联合会授予育才集团这样的权利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资金投入先不说,首先要设计一套完整的符合国际要求的心理学系列课程,还要引进顶尖优秀的师资人员,还需要有丰富经验的与国际心理咨询师联合会打过交道的人筹办。这些你都考虑过吗?”
佑然轻松的说:“这些具体的事不是由集团里的工作人员具体去办吗?还用我们操心吗?”
蒋玉湘却为难的说:“现在育才集团里还真是缺乏这样的人才。”
莫啸宇接着说:“你刚才也说都是群老古董,现在的育才集团就是守着固有的教育项目和模式在生存,谁也不敢轻易打破。外公创办育才的初衷是担心在南洋的华人忘记了中华的文化,所以成立了学校教育那些来南洋淘金的矿工的小孩子学习中文。后来因为这里的文化逐步的多元化,就开始教外国人学中文。再随着社会的发展,时代的变迁,开始为高中生做考大学的补习。到了这里变成国际化大都市后很多本地人要去欧美留学,外公的教育集团里就又开展了例如考托福、雅思这之类的学习班。外公去世后,育才集团就失去了主心骨,妈虽然暂时兼任主席,但和那些跟随外公多年的老臣子一样,都是在维持。如果能这样永远维持当然不错,但那是不可能的,任何事情都是不进则退,所以他们也开始想着要在传统的中文教育、学生考试教育之外增设新的项目。可归根到底不是开展几个新的项目就能育才集团重新焕发生机的,而是要从经营模式来改变。佑然如果你已经准备好要接管育才集团,首先应该对外公留下的企业历史和现状做深入的了解,然后要做的就是改变这种传统的家族管理模式,引进职业的国际管理团队,让它成为一个多元化的国际教育集团。”
蒋玉湘赞同的说:“你大哥说得很有道理。妈已经老了,没有这种改革的魄力,这些以后就交给你了。”
佑然觉得这不是要赶他上架吗,说:“谁说我准备接管育才集团的。我是看妈病了才赶回来的,现在妈已经没事了,我和思思还准备过两天就回滨海。”
“不行!”蒋玉湘激动的反对说:“现在思思都怀孕了,我不能再让你们俩在外面混日子。佑然你也是快做父亲的人了,也该收收心,继承你外公的企业,要不然等妈撑不住那天育才集团肯定要毁于一旦,你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外公他一辈子的心血。”
佑然对这事还没想好,不甘心的反驳说:“你完全可以把育才集团交给大哥管。”
莫啸宇客观的说:“我一个人的精力确实有限,你接手后刚开始我可以协助你,对于这个育才集团接班人的身份你现在应该完全可以胜任。”
佑然看了眼思思,想到莫啸宇和思思以前的关系,如果要回到家里来住他还真是不太放心,说:“可是我和思思都不习惯住在这里,我们在滨海住惯了。”
“住在这里有什么不好,思思怀着身孕,身体又不是很好,有宋妈照顾着,有Lemon医生专门为她调理身体,还有一大堆佣人伺候着。”蒋玉湘直接问思思,“思思,是不是你总在背后窜说着佑然在外面单独住,不喜欢和我这个婆婆住在一起?”
“没有,不是。”思思立刻否认说。
蒋玉湘非要她当面表态说:“既然这样,那你到底是喜欢和佑然单独住在滨海,还是和家里人住在一起?”
秀玲嘴里还嚼着菜,急急的接话说:“我喜欢思思和我住在一起。”
大家都忍不住笑了笑,气氛一下缓解了好多。
思思为难的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从她内心来说肯定是想和佑然两个人住在滨海,感觉自由些,再说他们之间有再多的矛盾,那也是两个人的事,如果住进莫家就没这么简单了。
“我随佑然的意思。”
蒋玉湘对思思的回答不满意,更认定是思思不让佑然回家的,说:“你怎么能什么都听这混小子的,他会照顾怀孕的女人吗?不用管他,你只说你自己到底愿不愿意住在这里?”
这时桌上所有人都在看着她,她不小心对上莫啸宇的目光,慌忙躲开,又无助的望了眼佑然,心里混乱极了。
佑然只好用缓兵之计说:“妈,你就别逼思思了,她肯定是听我的,难道我要留在滨海,她一个人留在这里不成。既然你们都觉得我该继承外公的事业了,那我和思思就回来吧。不过你们要给我点时间处理好滨海那边的事情,所以我和思思后天还是得回滨海。”
“可以,不过你一个人回滨海处理你的事情,思思还是留在家里等你回来。她在怀孕初期不适合到处奔波,养胎是最重要的。”蒋玉湘不容佑然再辩驳,坚决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