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种方式下。彭越的存在确实显得有些不伦不类,将来少不得要受制于人。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否则将来在和刘邦和韩信面前就少不得要低人一等,身份地位的尴尬也掣肘到了实际利益的扩展,真是彭越也所不想看到的,因此想要极力改变现在的状况。
“钜子,现在我们的处境很不好啊……”彭越不由的一声叹息。
韩信登基,拜蒯彻为丞相,这就意味着之前的揣测不错,蒯彻确实跟了韩信。想起当初挑拨刘邦和韩信的伎俩,想必韩信已经察觉到了,若是因此而记恨上了自己,对自己动手的话,怕是会有些麻烦。
“是啊!”陈青山点头道:“不过事已至此,我们也没有办法,好在田横此番带来了数万将士,我们的实力也增加了不少!”
“这倒是……”对彭越而言这恐怕是唯一一点安慰,田横在田齐灭亡之后,就率领了募集的两万多原本前往临淄勤王的将士投奔了彭越。可以说是大大增加了彭越的力量,但同时也是有莫大风险的。田横可是恨极了韩信和刘邦,自己此举必然会引来猜忌和仇视。正是因为这种种的事情,让彭越愈发地不安……
“钜子,你说刘邦会不会是因为此事不肯册封我为梁王?”彭越猜想着各种原因,也好解除眼前的困惑。
陈青山叹道:“也许是吧,我知道将军在因为韩信为齐王的事情而感到不听,但韩信和我们情况确实不同。韩信的实力要比我们强大,而且其功劳是摆在那里的,称王是早晚的事情。韩信没有直接自立已经不错了,也算是君臣一场给刘邦点面子吧了!
而我们到底实力有限,在彭城之战后并未有什么显著的大功劳,即便是想请求或者逼迫刘邦册封,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除非我们也弄出点什么大功劳,或者就等到了刘邦求到我们的时候。这梁王之位自然就稳妥了!”
彭越沉思了许久。请求摇头道:“等下去不是个办法,后面的事情就能想得到,若是到时候被人莫名其妙地吃掉了还不知道是怎么死了。所以只剩下一条路了,尽量弄出点动静,也好让刘邦松口。我想过了,听说范亚父病了,再加上龙且一死,现在西楚国就如同一只病猫一样。
所以我打算在最近一段时间对大梁动手,拿下这样一座中原大城该算是大功一件了吧?我们在外黄待了很长一段时间了,现在手下的人越来越多。外黄太小已经容纳不下了。我们必须要找一个更大的根基之地才行,大梁就是个很好的选择。
而且大梁本就是昔年故地,有此城在手,我这个梁王是否也就更加实至名归呢?现在有田横的支持。我们也有对大梁动兵的实力。”
陈青山沉默了,彭越说的一点都不错,有了大梁在手,对目前的局势来说确实是很有好处的。何况在他们心目之中,大梁还有着特殊的意义。想当年信陵君就是在那里,意气风发,也是在那里抱憾而死,现在终于要回去了……
……
“韩信果然自立了!”虞子期来向项羽禀报最新的消息。
项羽则是表情肃然,甚至是有些冷淡地坐在席位上,甚至有些神情木然。通红的眼睛里。依稀可见几丝泪痕。同时也是好多个夜晚,没有好好睡觉的缘故吧!
范增走了,就这样突然地走了,让他没有丝毫地准备,甚至来不及做任何准备。
现在这条孤独而艰难地道路上唯有自己一个人踽踽独行,项羽突然感觉好孤单好孤单。
所有的事情的都要自己来操心思虑,所有的困难都要自己一个人来面对,项羽突然觉得,有亚父在的日子自己好轻松。而现在没有亚父以后,自己就如同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很多事情似乎都有些束手无策。
于是乎心中的感伤和怀念就更加浓重了,尤其是现在局势对西楚国更加不妙的时候,项羽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所以他选择了暂时的逃避,范增有遗嘱要求秘不发丧,暂时不能对外公布范亚父已经去世的消息。
现在只是对外宣称范增重病。而身为孝子的项羽则是一直侍候在身前,很多不知情的人都在称赞项羽仁孝。可是对项羽而言这似乎是一种折磨。一种痛苦的折磨,亚父已经去世了,却不能入土为难。生前的时候自己没有好好尽孝,死后不能风风光光将其安葬,心中难免愧疚。
这段日子以来,项羽就一直以侍候亚父这样一个冠冕堂皇地借口在逃避,直到今天虞子期来到。
范亚父去世的消息不能外泄,可是这个保密还是有一定范围的,至少虞子期,项庄,钟离昧等西楚国的重臣自然需要知晓,否则反而会误事。而且想要瞒着他们基本是没有可能的,他们即便知晓了也会随便透露出去,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说实在的,也多亏了这几位重臣,在项羽逃避的这段时间里,正是他们支撑起了西楚**政事务的正常运转。
一般的事情他们都能妥善解决处理了,但是有些事情却不能,必须要有西楚霸王来拍板决定。所以虞子期来见项羽了,不仅仅是为了这个原因,他们也是觉得,项羽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越是在艰难的时刻,他们越是需要一个强有力的人物,一个坚强勇敢的霸王带领他们走出眼前的困境。
此时此刻,项羽是西楚国的主心骨,是军心所在,所以他不能倒下,也不能这样继续沉沦逃避下去。所以虞子期此来还有一个目的,也是受了众人托付,前来劝慰项羽,希望他能够尽快振作起来。
但是看到项羽的表情,虞子期顿时感到压力很大。尤其是项羽对自己所说的话似乎不为所动,这可如何是好?
“霸王,齐国那边有消息传来,刘邦已经册封韩信为齐王了!”虞子期再次说道,这一次的声音也大了许多。
“哦!”项羽只是轻轻应了一声。
“霸王,亚父对此有交待的,你忘了?”范亚父的遗言对他们几个人都是讲过的,当然了,其中最为悲观严肃的那一段是省去的。这些话永远只能项羽一个人知道,对外讲只会动摇信心。
虞子期轻声劝慰,特意提到了范亚父的名字,还加重了发音,就是想要提醒项羽。
果然,一提起范增的名字,项羽的果然一动,旋即问道:“什么交待?”
“霸王,你难道忘记了?亚父不是说要让我们游说韩信的吗?”虞子期略微有些失望,项羽不至于糊涂到了这个程度吗?伤心过度这件事情发生在项羽身上,显得有些不大对。谁都没有想到,看似刚猛无比的西楚霸王还有如此脆弱的一面。
项羽点点头:“哦,既然亚父有交待,那就照办就是了,派人去齐国吧!”
“霸王,可是派谁去呢?西楚国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办?还是得你说了算?”虞子期略微有些无奈了,好在此时见到妹妹虞姬进来。虞子期目光之中顿时多了几分求助,也许虞姬能够有办法……(未完待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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