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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浩彻底没辙了,大鼻子的鼻翼扇动几下,笑容又再浮现脸上:“顾师兄,小弟真不认识什么毛大当家的,要是顾师兄吩咐小弟多宰十头猪都没事,进山找人小弟就犯难了,并非惧怕百十里山路,的确是不认识啊!”
顾长风脸色一变,上下打量韩浩几眼,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真不知道吗?就算是顾某眼拙吧!既然如此,顾某岂能强人所难?那么还请韩兄看到山里来的朋友帮忙通知一声,就说从今日凌晨至天色大亮的时候某麾下弟兄不小心抓到了二十几个据说是三清山一带的本分人,但是他们又无法提供保人,城里也没人敢认他们果他们的家人亲友三天内不来领人的话,顾某就对不起了只能押解到南昌提交保安司令部审讯判决,到时候枪决砍头,别怨我没提前警告!
对了,韩兄如果愿意,再杀十头猪送到小东门内的老县衙某暂时把那地方充作了大营,千余弟兄要吃要喝,每天至少都得消耗十几头猪,还得麻烦韩兄帮忙操办了,告辞……请留步!”
“顾师兄且慢!”
韩浩涨红着脸:上来,原本强硬的态度已经不见上恳切的神色低声问道:“请问顾师兄,此次前来是否因为两个被掠洋人之事?”
顾长风盯着韩浩的眼睛,直韩浩盯得低下头不敢对视,这才不紧不慢地低声说道:“不单止是两人洋人,还有我江西会馆浙南商队也屡被劫掠他三省客商南北旅人屡屡被劫甚至被撕票的事就不说了,要是这笔账不好好算算,我顾某人如何有脸面混下去?
年初安将军的模范营和独立团入浙作战曾经过此处当时就有人虎视眈眈,尾随良久某军务在身懒得理睬,如今不一样了某不但是江西省政府的军政参议,而且还是遍布大江南北的江西会馆的小小股东之一,再不出来说两句话,这张老脸就丢尽了!”
韩浩一颗心怦怦直跳,深吸口气低恳求道:“顾师兄,山里的弟兄瞎眼了,顾师兄大人大量且别生气,被劫多少自有山里的朋友细查之后如数奉还,只是做这些生意不止三清山毛大当家,还有缥缈峰杜大当家和乌麦岭董大当家,一时间实在难以辨清啊!”
顾长风哈哈一笑:“没关,顾某有的是时间,大不了请安将军和朱培德老前辈派出一两个师帮帮忙,再让浙南警备司令部的王将军从常山方向予以协助,实在不行还可以致电蒋总司令派出一军守住南一线,顾某亲自带队进山走一圈即可完事。毕竟劫掠洋人这事儿闹得中外一片哗然,南京政府的老大们灰头土脸,个个名声扫地怀恨在心,估计都愿意借此机会消消火气。顾某可不管劫的是谁,只管讨回顾某的公道即可。”
“顾师兄,方圆百里千沟万壑,很难办!”韩浩仍在试探。
顾长风摇摇头和气地说道:“没,不就是多花点儿时间吗?既然山里的朋友不让顾某好好过个年,那么大家都别过算了!我顾某有的是时间,在老南昌又征招了五千余名新兵,都是些山里出来的苦孩子,刚刚训练完毕正想拉出来检验检验,这个机会正好合适,就当是专项练兵吧,估计一个月就够用了。”
顾长风说完领着王叙伦和王焕炎这哼哈二将返回驻地,路过老县衙大门不入,直接走到边上的旧军营,向门前四名整齐敬礼的哨兵回个礼,转入左侧的营房门口停下,望着被绑在院子树干和木桩上的十几个山寨奸细朗声大笑:
“***,个个贼眉鼠眼还想扮成良民来骗你大爷,要是从前,你们这帮孙子替老子提鞋都不配……来人!”
“到!”两个连长快步跑来敬礼。
顾长风问道:“招了吗?”
一连长大声汇报:“七个已经招供,关进去了,这十几个嘴巴子挺紧,绑到现在还撑得住。”
顾长风指指犯人,奇怪地问道:“你是不是越活越回去了?这么热的天你还给他们穿这么多,恐怕脑子都烧糊涂了,哪里还能回答什么话?”
一连长望了望阴沉沉的天一怔,这鬼天气眼看着就又要下雪了,与热沾不上半分,但随即便醒悟过来,立正行礼:“属下知道怎么做了!”
顾长风摇头一笑,看都不愿再看一眼就走出营门,要返回自己暖烘烘的指挥部喝口热茶,刚走出门口就听背后传来阵阵衣服撕裂的声音,接着就是几声痛苦的哀嚎:“军爷,你别脱了啊!小的腿脚已经冻坏了,小的招了还不行吗……”
王叙伦和王焕炎相视一眼痛快大笑,顾长风伸出手接住天空中零落飘下的几朵雪花,在掌心揉了揉,边走边自言自语地说道:
“这个温度剥光晾在外面,估计两个时辰就能冻成冰棍,一刀下去血都不会溅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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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太疲倦了,昨天下午躺下一觉就睡到今晨6点,紧赶慢赶才赶出这一章来!更新稍迟,请大家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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