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朱培
和安毅一起分析江北战役的各个主要战斗,听完蒋情不自禁望向安毅,尽管只是笑了笑点点头没有说什么,但他欣赏的目光还是让人看到对安毅的认可。
两个小时之后酒宴接近尾声,蒋鼎文和考察团的大部分弟兄都喝得面红耳赤,舌头涨,个个神采飞扬笑容可掬。
朱培德知道等会儿安毅要把他这帮黄埔教官师兄拉到那个风花雪月声色犬马的夜总会,最后碰了一杯说说话也就结束晚宴。
安毅和蒋鼎文等人礼送朱培德乘车回去,拉上王均和金汉鼎等将校一起前往夜总会继续热闹,王均和金汉鼎也难得有机会轻松一下,全都爽快地答应下来,一场谁也躲不过的纵情欢饮快就在歌舞升平中继续进行。
不少保留酒量自控极好的弟兄也就在迷离的灯光、新奇的歌舞和一条条**裸的美腿和一个个**辣的媚眼中迷失方向,最后能清醒回到自己房间的只剩下自控力超群的俞济时和负责安保的数名弟兄,俞济时想借机和安毅说说话,没想到安毅比蒋鼎文醉得还厉害能上到三楼就扑在自己侍卫长背后打起了呼噜。
次日上午,五十考察队成员个个眼眶黑,强打精神来到楼下西餐馆里用早餐,坚持和安毅单独坐在角落一桌的蒋鼎文喝下杯咖啡,四处看了看,终于探出身子低声询问起来:
“我床上那波斯猫是你放去的?”
安毅惊讶:望着蒋鼎文:“小弟不知道啊!大哥敲门小弟才醒过来的,看看时间才六点,洗脸刷牙然后接着睡了个回笼觉,哪里知道什么波斯猫还是野猫?”
蒋鼎文挥手给了安毅脑一巴掌:“幸亏我醒得早把人赶走了是让弟兄们看见影响多不好啊?你这家伙,我就知道是你弄得鬼,还不快从实招来?”
“没事儿,谁也没看见,昨晚十二点刚小弟醒来,担心大哥喝多了口渴于是吩咐宾馆经理找个人服侍一下大哥,递杯水擦个汗的也好。
经理人不错,当初跟随小弟从江北九死一生杀回来的心腹弟兄,腿不灵便了就到这里充当经理,不是什么外人,何况他也不知道住在里面的人是谁哥就放心吧……快吃啊!不吃等会儿凉了味道不地道。”
安毅叉起块香煎火腿,送到鼎文面前的碟子里,心想你这家伙还怕别人看见不好意思?军中将校谁不知道你风流倜傥,要不是在宁波当警备司令的时候遇到了一见倾心的嫂子终于肯结婚了,你这家伙到哪儿不往酒肆青楼里跑啊?
蒋鼎文长长地舒了口气微一笑,叉起火腿塞进嘴里了几下大声赞道:
“好味道!这外国的肉就是味道别致……你吃啊!笑什么笑?快吃,吃完要赶往老南昌得去看看咱们的粮油食品厂怎么样了,上次你托人送去的十几个密封木桶的军用压缩饼干非常受欢迎麾下第一师连长以上才有资格分到一小块,吃完个个叫好,馋得就差没把包装的油纸吞下肚了,香啊!”
参观团乘坐两辆轿车、两辆大卡车改装的短途客车到达老南昌时,已经是上午十点了,周崇安和几名董事组织了百来人竖起大红横额站在粮油食品厂大门口欢迎,见面寒暄完毕,考察团五十余人换上白色工作大褂参观各生产车间,蒋鼎文询问安毅他大哥劳守道怎么没来?安毅回答说中午吃饭就能见着了,此刻道叔和老南昌商会及各界代表的头头们正在老四川酒馆张罗。
蒋鼎文脑袋顿时大了一圈,想到是劳守道和地方各界代表的盛情,也只能无奈地答应下来,只是不停地警告安毅不能灌酒了,否则三天都办不完事情。
几乎所有的的教官和弟兄们都是第一次见到有别于手工作坊的饼干生产线、糖果生产线、碾米车间、榨油车间和饲料生产包装车间,一面聆听上海籍的生产厂长大声介绍机器设备的来由、工作原理、生产情况和供不应求的销路,一面对快捷高效的生产和工人的熟练劳动赞不绝口。
蒋鼎文脸上带着矜持的笑容,心里却乐开了花,没有几个人知道他在这个目前全国最大的、企业总值达两百八十万元的粮油食品综合加工厂里占据着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听安毅说七月初就能次分红,而且他期获利不下七万这一喜讯,蒋鼎文真后悔自己后来追加的投入太过保守了。
参观完粮油食品厂,众人才突然现已到午饭时间,看到劳守道和老南昌各界代表已经伫立在食品厂门口等候,个个脸上挂着热情亲切的笑容,考察团成员谁也不能再说出一句拒绝的话,只能在百余名代表的簇拥中赶赴澄碧湖西面的老四川酒家。
安毅陪着愁眉苦脸的俞济时和贺衷寒等师兄走在一起,指着环湖建筑和各处胜景一一介绍,心里却乐得不行,心想这么走再走两天也走不完,下午再加加料,看你们还怎么好意思联合算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