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来没什么,打仗嘛,生生死死输输赢赢就这样,可是这个皖军第九师不一样,他们屠杀我们放弃抵抗的伤兵,一个个地杀,毫不手软,捅死了不行还要砍下脑袋,这仇就是这么结下的。
诸位都知道我安毅的独立师善待俘虏,一直都是打完仗就完,对俘虏有伤治伤,没伤给路费,礼送出营,可皖军第九师太没人性了,因此凡是皖军第九师的人,一个也不会饶恕,要是弟轻易就饶了他们,麾下独立师、老南昌保安司令部、警备师和退猛的两万余弟兄饶不了弟,惨死在第九师大刀下的上千弟兄饶不了弟,从模范营组建以来战死的一万七千六百五十九名弟兄饶不了弟,所以,这仇要报。”
潘善斋和他的将校们这才恍然大悟,一个个感叹不已,纷纷要求助拳,高瘦的副师长卢泉中大声说道:
“我说怪不得昨夭独立师弟兄们一个个还有说有笑的,打下丰城没多久个个黑着脸像吃了枪药似的吓人,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们对俘虏岫反常态变得这么狠,我们都明白了!军座,下命令吧,从柳泉之战开始我们就是战场上生死与共的弟兄,草座的弟兄也就是我们的弟兄!”
潘善斋紧握安毅的手,真诚地说道:“军座,虽然你只是临时担任我们的军座,但是我心里敬服你,麾下弟兄感激你!要我们怎么做尽管吩咐,七十二师全体弟兄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谢谢!安毅和独立师弟兄永远铭记这份情谊!”
安毅逐一与潘善斋和他的将校们握手致谢,叫侍卫长林耀东拿过地图铺在地上,众将校立刻围着安毅蹲下。
安毅指着地图上的白衣河:“这是一条天然屏障,请求七十二师六千五百弟兄守在南岸这一条五公里长的天然防线,不用进攻,防守好就行了。
只要敌人在你们的射程之内,就给我狠狠地打,把城里缴获的所有轻重机枪和子弹全搬出来,隔着白衣河给我狠狠揍他,如今你们的火力要比敌人强,这仗很好打,不过,你们得派出特务连帮我保护设在你们身后的炮兵阵地,因为护卫炮团的步兵营已经向西出了,他们要和独立师另一部潜行五公里,袭击第九师落在后面的炮兵团,以避免我们这个主战场遭遇更大的压力。
这个第九师很操蛋,麾下一〇九团就是他们的炮团,拥有满编的二十四门德国火炮,还有一个迫击炮营,是孙传芳麾下火力最强大的王牌师,满编一万五千多人,人数和火力配备几乎比皖系其他普通师多出岫倍,只要我们打掉这个师,敌人将会元气大伤,对下一步的作战非常有利。
顺利拿下这一仗,我将把所有缴获的火炮配备给你们七十二师,如果需要,独立师还可以为你们培训炮兵,让你们也成为我革命军序列中的主力师。”
潘善斋和众将校兴奋不已,他们成草到快现在从未有过一门火炮,就连迫击炮都没有一门,此时得到安毅这个梦寐以求的承诺,怎么能不兴奋?
潘善斋猛然站起,大声说道:“军座,属下这就率部过去提前做好战斗准备!”
“很好!还有一个半时时间,两点要求:一、以你们身后的炮声为信号,炮响之前必须注意隐蔽;二、派出一个团严守你们南线与这里的东线结合部,绝不能让一个敌人逃过你们的防线!委吧。”安毅站起来严肃地下令。
“是!”
将校们齐声回答,敬完礼跑向各自的部队,潘善斋和副师长卢泉中走上第二道高出两米左右的战壕顿时走不动了,只见四千多名俘虏被身后的一千余名教导团官兵用枪指着,一个个忙不迭地脱下衣服扔在地上,被迫光着膀子跳下西面的第一道战壕,惊恐万状地注视着臧队队来回暴走凶神恶煞的督战队员,接过教导团官兵递来的水壶和干粮,接过一支支没有枪栓的旧步枪后被勒令待在战壕里坐下不许动。
督战队的官兵来来回回宣布同样的命令:想活命吃完就趴在战壕里面,打完仗每人五块大洋礼送你们回去,谁要是违反军令,杀无赦!
潘善斋等人这才知道为何西面的第一道战壕挖这么浅,原来独立师几个老大成心这么做,让这些人仅能匍匐在里面躲避子弹,想活命就需一动不动才行,否则趴在这么浅的战壕里抬起脑袋,就有被击中的危险。
四千余俘虏拿着如同烧火棍的步枪匍匐在战壕里面,远远看还真像是整条阻击线设置了重兵,更妙的是,后面二十五米的战壕已经架起来一挺挺轻重机枪,从卡车上卸下的一箱箱弹药被分散进战壕里,居高临下的教导团官兵既能狠狠打击敌人,又能让七十二师弟兄腾出手来开往南面的白衣河南岸沿线布置阻击线,人力物力被独立师榨得一干而尽,让潘善斋和他的将校们大为感叹,终于明白独立师为何这么彪悍、这么能打了,个个都是人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