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弟和麾下弟兄从兄长那儿回来就开会,商量一下看看有没有法子变通。”安毅如安回答。
“安家军果然是百折不挠,上下一心!想到了吗?”少帅颇为钦佩地望着安毅的眼睛。
安毅咧用笑,毫不隐瞒就将自只刚才说出的新路线告诉少帅,宗川懂地低声说出自己的担忧:
只“弟和弟兄们一样,都担心因为请孙良城疏通而引起东北军上下不必要的误会,可不这样又没有别的好办法,所以一直在讨论,尚未拿定主意。”
少帅看到安毅如此坦诚,真诚一笑,毫不怀疑:“既然这样还担心什么?愚兄知道你的为人,绝不在背地里干那种见不得人的勾当,否则你也不会动员郑开来那子回到愚兄身边了!怕什么?心底无私天地宽嘛!”
“郑开来弟是送过去了,可弟暗地里心疼很久!这子确实是个人才,恩怨分明赤胆忠心,还有一身过人的骑术和一手好枪法里挑一难得一见,锻炼个一年半载多打几仗,经验上来了就是个带兵的好手!”安毅说出自己的真实感受。
产帅听得有趣,摇头大笑,伸出手指虚点几下安毅就站了起来:“你啊,总是让人意想不到,说出的话实实在在,要不是口音听出差别,谁都会把你当成咱们东北人,哈哈”,好了,闲话少说,愚兄专程来告诉贤弟,支持贤弟的这一作战计划,而且愚兄愿意以热河守备旅的名义,协助贤弟所部秘密开往凌源,怎么样?”
安毅大喜过望:“太好了!感谢兄长如此体恤,如此仗义,不过,弟还是不愿经凌源北上,兄长知道弟在视察前沿时,与汤玉麟麾下两个师长有过口角,而且弟还是那句话,信不过他们。再一个,凌源是东三省和蒙古通往承德的枢纽要地,历来商贾云集,人员复杂,谁也不敢担保里面有没有日伪奸细,虽然走凌源一路坦途,距离也缩短不少,但弟不敢让麾下弟兄冒这个险。
“这一仗的前提是利用杨九霄、赵尚志两部快灵活的特点,由赵尚志率部牵制日军进剿主力向北移动,杨九霄部集中所有兵力,对进剿大黑山的南路日寇展开猛烈打击,迫使朝阳的日军增援,从而起到调虎离山的作用,接着我潜入的一个旅对朝阳守敌展开雷霆一击,碍手后不作停留,立刻向西远遁,有可能的话绕进大黑山,与杨九霄部一道,以近八千将士的优势兵力,对进剿之敌起硬碰硬的进攻,迫使日军进行兵力调整,至少在西线展开大幅度调整,咱们就能从中彻底弄清日寇的战略意图和主攻方向。”
少帅点点头,同意了安毅的意见:“那好吧,你做主了,军装皮帽、马匹和干粮愚兄给你提供,全力协助你部的行动。”
安毅看到少帅颇为感慨的样子,想了想把少帅领到沙盘前,掏出香烟,给少帅点上一支,仔细说出整个秘密北上的行军路线之后,再一次征询少帅的音贝
少帅没有提出什么意见,而是提出个要求:“很周到了。愚兄没什么可建议的,只是,想请贤弟帮个忙,让郑开来率领愚兄的一个连卫队参加这次秘密行动。”
安毅颇感惊讶,此番既然已经顶着热河守备旅的头衔出击,就等于此次行动是由东北军策划并动的,有没有一个连的精锐卫队加入进去,都没关系。
安毅转念一想,突然明白了少帅的好意,那是担心自己的部队不甚熟悉这一地区的道路、水源、乡土人情等情况,所以才非常周到细致地为安毅想在了前头,用自己麾下最精锐的百余勇士担负向导的重任。
“兄长,弟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是。”安毅感激地说道。
少帅摆摆手:“咱们之间不用客套,再说了,派一个连弟兄同去,不只是为贤弟的队伍在行军和驻扎的过程中提供些帮助,另有一个重要原因愚兄不能瞒你,那就是想要告诉贤弟,以及贤弟麾下的将士们,咱们东北军并不是孬种,咱们东北军也是有血性的汉子,绝不会在失败中沉沦,抱着知耻而后勇之心,重新挺直腰杆,为收复失地,为返回家园而战,为此抛头颅洒热血无怨无悔在所不惜!愚兄要不是身不由己,定会随同北上,痛痛打上一仗,好好出一口胸中的恶气。
安毅既感动又难过:“兄长,自从弟与兄长深谈过后,就始终坚信兄长的气魄和胸襟,也明白兄长的一片苦衷。但请兄长放心,只要有用得着弟的地方,请尽管吩咐。驱除日寇还我河山是每一个人的职责,不分地域,不分年纪,都该投身其中,何况咱们还是这么好的朋友,打完一仗,也许就成了浴血奋战的手足兄弟了。”
少帅感动不已:弟,有你这话愚兄满足了!这几天,愚兄耳畔不断回响父亲曾经的教诲,那时愚兄还骑在马背上摔下来就哭鼻子,结果父亲走过来说,记得上次带你去林子里看的狼崽子吗?老狼被铁夹困住奄奄一息,刚懂事的狼却能对十几条比它大的猎狗龇牙咧嘴,遍体鳞伤之后仍守在母狼身边,直到倒下之前,硬是不让猎狗咬它老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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