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看来好像安毅的作用和地位降低了。其实安毅处之泰然,甚至甘之若据,没其他事务烦扰反而能让安毅专心指挥自己的陆军和航空部队。
杨杰关于如何尽快调集武器弹药的问题,安毅确实无能为力,金陵厂那点儿可怜的生产能力造些子弹和迫击炮弹还行,火炮使用的高爆弹只能从江南兵工厂解决,可如今江南兵工厂已经转到了兵工署手里,安毅根本无法说得动,何况江西和”陕进剿消耗巨大,江南厂和金陵厂开足马力也无法满足几十个进剿师的需要。调到华北更不用谈了。至于湘西厂,本就是不属于军委直接领导的兵工厂,他们拥有自己的销售渠道和自主权,何况远隔几千公里。公路水路几经辗转,运到这儿恐怕黄花菜都凉了。
两人正谈着,沈凤道轻轻拉了一下安毅的袖子,低声禀报说有客人相请。
安毅抬头一看,正是刚才在彰振国耳边悄悄报告的年轻少将,向杨杰告了个歉站起来,伸手相握和蔼询问,几句话后就跟随少将走出大厅。进入走廊,拐进了西面第二间休息室。
看到安毅,坐在沙上的彭振国立即站了起来,伸出手与安毅轻轻一握,笑着问道:“安次长真乃神人啊,几天功夫把我的老底摸了个通透,佩服,佩服!”
安毅微微一笑:“前辈说笑了。其实不是这几天,从去年初前辈率部转战辽西抗击日寇开始,晚辈就通过参谋本部人事处了解到前辈的情况,又请教了前辈的陆大四期同学葛敬恩、林蔚、贺国光等将军,才对前辈有所了解。”
原本出自直系军队、与奉系军阀郭松龄联合之后再被张作霜气走、率部投奔当时的北伐统帅之一唐生智、此后恶因唐生智倒台而卸甲归隐的前国民革命军三十年副军长彭振国摇头莞尔一笑:
“怪不得三位久违了的同窗几乎同时给我来急电,还是安老弟面子大啊,哈哈!老哥是爽快人,直说吧。老哥有何能为安老弟效劳的地方?”
安毅客气地说道:“前辈请勿见外!晚辈确实遇到了棘手事情,而且事突然火烧眉毛,只能向前辈求救了!”
彭振国惊讶地注视安毅:“莫非是虎头将军顾老弟要从隆化一线突围?”
“正是!前辈,如果明日上午之前。晚辈的结义弟兄顾长风和剩下的四千余将士一千多伤兵妇孺无法突破赤承线赤峰至承德公路,就有全军覆没的危险,所以晚辈不的不肯请前辈慷慨相助,前辈但有驱使。晚辈无不努力向前!”
安毅如实说出自己的难处,委婉的向彰振国许下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救回自己五千弟兄的承诺。
彭振国脸色不断变换,走出几步。低下头静静思考,好一会儿才转过身来,不紧不慢地说道:
“安老弟,虽然老哥我顶着个军团总指挥的头衔,可麾下只有一个旅总共四个,团的兵力,全都驻扎在一穷二白的隆化地区,其中一个团几乎兵,连衣服鞋帽和武器都没有着落,就是老哥想帮你也无能为力啊!”
安毅含笑上前一步:“前辈。有三个团就足够了。晚辈知道,这三个团都是跟随前辈鹰战两年纵横辽西一年之久的精锐部队,而且晚辈不需要前辈的这三个团开进赤峰至宁城的区。只需对敦化东北二十五公里的抚树湾一个中队日军猛攻一阵。一击之后快撤退即可,这么一来前辈不会勉为其难了吧?
“此事办完,晚辈立即从保定兵站给前辈调拨一个团的装备。外加二十万大洋以表谢意,恳请前辈答允!”
彭振国大吃一惊:“安老弟”安老弟果然是对朋友肝胆相照义薄云天,要是老哥再不答应就难以做人了!请安老弟放心,何时需要尽管吩咐。”
安毅大喜过望,拉着彭振国的双手低声说道:“明晨六点!”
“什么?不可能!”彭振国连连摇头。
安毅解释道:“前辈军中可有无线电台?”
“当然有了,如今可不是前两年了。可是”彭振国还是不相信这么短的时间能够办到。
安毅和气地说道:“前辈知道赤城机场吧?晚辈的一个防空技术分队就隐藏在承德西面的王帽山。担任警戒任务的是弟特务团的一个,连长,他手里有两辆吉普车,那里距离敦化不到六十公里,只要前辈提前给敦化的守军指挥官打个。招呼,弟的那个连长三个时内准能赶到。
“到了那儿再准备两时,接着星夜轻装出,神不知鬼不觉,凌晨六点之前准能赶到桅树湾,抵达目的地后突然袭击,打完转头就走,这事就算干完了。”
彭振国想了一会儿,再次问道:“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前辈完全可以在电报中一一叮嘱。”
“安老弟客气了,哈哈!好。为了齐心协力抗日保国,也为了交到安老弟这样的好兄弟,老哥我豁出去了!”
“感谢前辈!安毅代表安家军所有将士,对前辈致以崇高的敬意和深切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