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执薰香炉的,小手炉的,甚至从宇文家中子侄每人身边都有两个专门侍候的美艳婢女,揉肩敲背,让陈克复不由得惊叹于宇文家的豪奢。
而做为一家之主的宇文述的身后,更是一长溜的站了八名婢女,让练克复都不由的注目的是,这八名婢女燕瘦环肥,居然各有风骚。特别是其中的一名婢女,一身火色的纱衣,手执一柄红色的拂尘,就如同一团火一样的站在那里。
陈克复的身后也有八名这样的美艳婢女,而且其中也有两名手执拂尘的美艳女子,可是她们手执的却是白色拂尘,这让陈克复对于那名红色拂尘的女子更加的关注起来。想起隋末中的一名奇女子,陈克复也不由的暗暗惊奇,难道这位佳人就是?
有了这样的想法,陈克复不由得频频将目光移过去。那女子看年纪,仿佛有双十年华,一身火红的纱衣,细长的柳眉,鹅脸蛋,挺直的鼻粱下是一张如玫瑰hua瓣一样的红唇。细长的脖颈,性感光洁细腻的锁骨,还有那一片白腻的胸脯。就连那丰满之间深深的乳沟都能看到一二,一件粉红色的抹胸精致香艳。
隋时的女子虽然比较开放,但是内衣却是十分神秘的东西,不要说穿在身上暴露给人看。就是洗涤之后,都不能晒在有人看的到的地方。
所以陈克复猜测,这位火红的美女并不是简单的婢女,她应当是那些豪门贵族府上的歌伎女子。歌伎地位低下,大多多负责府中设宴之时,进行可歌舞表演。说来他们比那些主人身边的婢女,还要低上一两个等级。想到这里,陈克复不免有些叹息,这样的一位绝色美女,居然只是位歌伎。他知道,在有些豪门之中,歌伎其实也就相当于妓女一般,没有半点身份尊严,甚至只要客人喜欢,就可以要去陪睡,甚至被主人当做礼物送给客人。
陈克复的不时注目,早已经让那位敏感细小的红拂女子发现。她今晚被叫入厅前,就已经被告之,今晚厅中招待的是一位极其重要的客人。乃是当今最炙热的辽国公陈克复,管家早有言在先,今晚的宴会极其重要,任何人不得出错。
对于这个陈克复,哪怕就是她整日居于宇文府的高门之中,也是早有耳闻。不但是她,陈克复早就是整个府中大多数年青女子们心中神往之人,不管是小姐婢女,大多听到这么个人时,都会把他当做心中的一个幻想对像。
一进入大厅之后,她就感受到了陈克复的不断注目,最初的时候,她以为陈克复又和宇文家的那些子侄一样,垂涎的是自己的美貌。但是当她一次将目光也移过去时,却发现陈克复看她的目光之中,有的却是叹息。那不是一种高高在上的目光,而只是一种平等的目光,那目光中包含了对她的关心,一种如朋友般的关心。这让她十分的惊奇,她见过的各种各样人无数,却从没有见过这样的一种目光。
她那灵动闪亮的大眼睛中,也不由得多了几分沉思。渐渐的她也不由自主的频频将目光转过去,终于,两道目光撞到了一起,她有些羞涩,如此主动的去打量别人是不礼貌的。
不过他只是有些惊讶,然后对着他微微一笑,却如沐春风。那不是包含占有的笑,也不是轻浮挑逗的笑,只是如老朋友一般的轻轻一笑,如同孩童一样纯洁的笑。她不由的也笑了一下,微微的露出了一排洁白的皓齿。
“辽公,辽公?”
一声呼唤将陈克复从对那红衣女子的沉思中唤醒,陈克复对着宇文述笑了下。
宇文述指着已经跪在陈克复面前的宇文智及道“辽公,今日犬子在少宴山冲撞了辽公之事,实是老夫教子夫方,管教不力。还要多谢辽公帮老夫管教于他,这杯茶,是犬子及老夹对宇文大人的歉意,还请接受。”
陈克复看着宇文述和下面跪着的宇文智及,轻笑了一下。不管今天刺杀他的人是不是宇文述所为,今天他都已经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杨广的突然动作,让宇文述和裴蕴都重重的挨了一击。他相信,有了杨广的这个重重的警告,宇文述今后哪怕要与他做对,也只会是在规则以内,而不是动用这种刺杀的非常规手段。
他和宇文阀没什么根本的利益冲突,甚至之前还是盟友关系。他这次打宇文智及也不过是刻意为之,好和宇文阙划…清界线,为的是做给杨广看。他们如今的身份,已经不允许他们还保留原先盟友的关系,宇文述今晚的这番举动,也不过是想表示,今后大家都按照皇帝的意思走,但不必要真的搞成生死敌人,那对谁都没有好处。
陈克复笑着从宇文智及手中接过那杯茶,一饮而尽。对着宇文述微微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