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弓再看,楼下门口,食堂的手推车果然来了。
一直冷眼旁观的司马淡淡道:“牛逼!”
柳卫忠瞥了卞虎一眼,道:“看来这事得跟齐勇首长详细报告一下才行!”
“我同意!”
半小时后,收到详细报告的齐勇立即向方凤辉和中南海方面反映了此事。
方凤辉特别震惊,随后指示齐勇道:“其他人学会的特长你暂时别去管,先找几份专业的德文俄文资料试一试卞虎吧!那小子原来也就会点日常外语,普通交流还能应付,专业的他就不成了……一旦有了结论,立即向我报告。”
中南海方面也做出了类似的指示。
齐勇随后便联系上总参科研组的值班人员,让他们送来几份专业级的资料,在一间独门独户的办公室里对卞虎做了测试。
资料不多,也就七八张a4纸的样子,但专业性非常强,德文英文俄文都有,卞虎花了一节课的时间将其翻译完毕。
齐勇也看不懂那些翻译过来的东西,随手交到了送资料来的两名总参科研组人员手里,让他们评判。
两人对这些资料还算熟悉,看的地方也尽都是关键之处,才翻了两页,他俩就惊叫起来:“哇,原来这里是这么个意思,对对对……这样一来,后面的结果也就讲得通了,敢情之前的实验和资料上完全是南辕北辙啊!”
齐勇在旁边一听就囧了,心忖:「搞半天你们这些人在浪费国家科研资金呐!」
实际上,外文资料中有许多行业术语就连国外的普通人都搞不大懂,遑论国内人了。打个比方来说,在法医专业中,有个词叫“fresh_injury”,如果仅从字面意思翻译,也就是“新鲜创口”的意思,而从法医专业角度解释却是“24小时之内的创伤”。
同一道理,当代科研被细分为了无数个分支。每一个分支中,国外专业人士的表达方式跟国内完全不同,若是没有进行过深入细致的了解,翻译成中文自然会出入很大,捉错方向做错实验也就不足为奇了。
听着两名科研人员在那里依依呀呀的大惊小怪,齐勇就知卞虎的翻译非常专业,转头就向方凤辉和中南海方面再次报告去了。
刁和平做出指示,马上带卞虎去中南海,进行再一次的更为专业的检验。
由于事关重大,齐勇决定亲自开车载卞虎去中南海。
路上,吉普上。
齐勇边开车边问道:“卞虎,你学特长技能的时候有什么感觉吗?”
这种事卞虎自然不敢欺瞒齐勇,毕竟学到特长的并非只他一人,当下实话实说道:“脑子剧痛了三十秒就学成了。”不过说到痛时,他脸上多少有些不自在。
齐勇心中微动道:“到底有多疼?是非常非常疼那种吗?”
卞虎心有余悸地想了想,道:“让人有种想把脑花挖出来那种疼法,不过当时我还能勉强撑住。”
“这么看来,这特长技也不是那么好学的。”齐勇感慨道,“应该是你的身体状况和精神状况达到了虚拟系统的标准才有那个特长选项的。”
卞虎略想了想,道:“首长您说得对,应该就是这么回事,我想中级第五阶就是个坎儿,进了这一阶系统就会奖励这么一次特长!”
齐勇也赞成这个猜测。
到了中南海,卞虎才发现挂了军委职务的几位中央大佬都到齐了,在小会议室里,他是最小的,无论是年龄还是职务。
给众大佬敬完礼没多久,中科院的三位专家就到了。
刁和平代表众人上去慰问了一下,说了几句感谢专家深夜赶来云云的客气,然后落座,进入正题。
打开手提保险箱,只有寥寥几张外文资料搁在里边,三位专家各拿出一张,用荧光笔在上面勾了几处要点,然后传给卞虎,道:“同志,你就把我们勾的翻译一下吧!”
卞虎对照前后文,很快就把不多的几处地方给翻译了出来。他看得出,这几张资料多半是分别从三大份很高深的国外研究资料中抽出来的,看一张半张的还不怕,要是看全乎喽而又非中科院的人,恐怕得把牢底坐穿!
三位专家凑一块看卞虎翻译的东西,只稍稍瞄了两眼,其中就有一个专家惊叫起来:“哇喔,原来这个地方是个转折,我说前后怎么牛唇不对马嘴的,敢情是这么回事!”
没多久,又一个专家惊叫道:“你们看这里,原来这个词代表一个预设的数量级单位,我说实验前测算怎么老出错,原来问题出在这儿!”
第三位专家更猛,直接走到卞虎身边,扯着他的手道:“同志,来我研究所工作吧,你只要负责翻译外国文献就行,我给你副教授的待遇(不是职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