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爸呢?”白志飞进了家门,手上绕着一串印有bm字样的车钥匙。最近他和朋友包了几个矿,很是赚了一些钱。刚刚提着新买的宝马钓了一个水水嫩嫩的学生妹,现在白志飞还在回味着那美妙的滋味。白大少可不是苦行僧,江雅那么极品的女人暂时追不到手,白志飞也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他的私生活可“丰富得很。”
“你爸一回家就进书房了,可能是打电话呢吧,你别打扰他啊。快换届了,你爸的正事重要。”厨房里,白志飞的老妈一边炒菜一边说道。
“我知道了妈。”白志飞一边嘴上回答着,手上却习惯地拧开了书房的门把门。他这么做也不是第一次了,虽然有的时候会惹得白良书不高兴,但大多数时候都没事。
只是这一次,白志飞打开门时,却着实被吓了一跳!
老爸白良书倒在地上,桌上的办公用品洒了一地!
“爸!“白志飞发出了一声类似狼嚎般的声音,随即急忙跑过去想要扶起老爸白良书的身子。
在厨房正忙活晚饭的马美华,听到儿子那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嚎叫之后,也一把丢下了手里的饭勺,心急火燎地跑到了书房的门口。结果看到了这样的情形后,她也爆发出了一声更似儿子的尖叫声!
“老白!”足有近百分贝的尖叫在白家那六百多平方米的两层小楼里响起,好在房间的隔音够好,否则怕是引得四邻不安了。
没过几分钟,县医院的急救车呼啸着赶到了白家楼下,一队白大褂急急忙忙走进白宅,没过一会儿就抬着人事不知的副县长白良书上了救护车。
此刻正是晚上溜弯的高峰期,白良书家的小楼离政府办公楼很近,出门就是一个小型的公园,政府的工作人员和附近的一些居民们十分喜欢在这个时间段出来走走。
所以,这一幕也被不少人看在了眼里。
“哟,白县长家这是怎么了?怎么救护车都来了?”
“抬出来的那个人是谁啊?不会是白县长吧。”
“也有可能,听说之前白县长的心脏就不太好。”
“走吧走吧,这种事不是我们能议论的,等着听明天的新闻吧。”
“哎,小薛,你不是县医院的吗?一会儿你跟你的同事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
看到这一幕的人,在吃惊之余俱都开始了胡乱的猜测,更有消息灵通的四下打听。人本来就是一种好奇心很重的动物,更不用说这些政府里的工作人员了,片刻间,“白县长家出事了,有人住院了”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县城。
而很快,在第二天就有消息传出,昨夜县长白良书心脏病突发,因抢救无效,死在了县医院的手术台上!
这则消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将阜安县的政坛甚至是坊间震得不轻。一时间,茶楼酒肆,街头巷尾,几乎所有人都在津津乐道这件事。阜安是个小城,出屁大点事都能让人议论上好半天,如今出了这么一条重大新闻,足够人们议论上很长时间了。一时间,坊间谣言四起,怎么说的都有,有说白县长得罪人了,被仇家逼得没办法了,还有说白县长这届落选了,精神上受不到重大打击,所以嗝屁了,也有说他是被情人带着孩子上门逼着结婚,大闹一场后,心脏受不了刺激才当场身亡。不管哪个版本,都是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而那些“消息灵通人士”,更是逢酒桌必讲,说得如同他亲见一般。一时间,白县长身亡的消息,倒是成了阜安酒场上最受欢迎的段子。
对于自己死后会有这么大的影响。如果白县长泉下有知,不知道会做何感想。只不过他倒是走得干净,可剩下他的家人,却陷入了无边的痛苦之中。
变化最大的是白志飞,这家伙以前是阜安有名的“大少”,在街上都横着走,什么时候出去,手底下都有一帮“忠心耿耿”的小弟,看谁不顺眼,白少“一声令下”,十几号人上去就是一顿暴打,看哪个妞长得亮,白少勾勾手,对方就得“乖乖”地送上来就范。可以说除了没追到江雅是他的一块心病外,白志飞的日子过得是滋润无比。
可老爸一走,从前的生活立刻如同一片浮云般,散得那叫一个干净。之前那些朋友如同避瘟神一样避着自己,倒是那些曾经得罪过的“小角色”,此刻一个个如同讨债鬼一般,纷纷找上门来,搞得白少如同过街的老鼠一般,惶惶不可终日。
直到此刻,他才明白,原来之前看似美好的一切,不过只是泡影,这一切,都建立在自己老爸的羽翼之下,如今失去了老爸这棵大树的保护,白志飞才明白自己是个什么样的角色,只不过,这个明白,来得太晚了!
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