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夫人说完起身告辞,临走,邀请子晴、陈氏、杨氏几个去她家串门,几人笑着应了。
月底,子晴确定自己再一次怀孕了,这要放现代,简直不敢想象,这才成亲几年,这速度,也太快了些?
子晴得知自己怀孕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跪在蒲团上祷告:“天灵灵,地灵灵,各路神仙,一定要保佑我生个女儿,使我免去生育之苦,我一定多做善事,多积阴德。。。”
原本子晴是不信这些的,可既然子晴能来到这里,说明肯定有不为人知的超自然力存在的,子晴也不清楚究竟是什么,只好胡乱都攘括了。
林康平在一旁听了笑道:“你自己一人嘟囔着什么呀?求神拜佛要心诚,你求的太多了,神仙们也会互相推诿的。”
“呸呸,有口无心,爷的话,神仙们听了才会生气呢。请各路神仙原谅爷的一时失嘴。”小蓝忙跪了下来磕头。
半个月后,子晴正在游戏室和孩子们玩耍时,子雨跑了进来,气喘吁吁第说道:“姐,姐,四哥中了,四哥中了,还是第二名呢,可惜,二哥三哥他们都没中。”
“夏妹夫呢?”
“还不知道呢?估计也中不上,他才念了两年。”
子晴听了忙带着孩子们过去,小粉小白跟着,小青小蓝还有几个月就要出嫁,小白也跟着学了这么长时间的规矩,看着几个孩子还是没问题的。
曾瑞祥和沈氏一边为子喜的高中而欢欣,一边又为子禄和子寿的落榜而担忧,尤其是子禄,已经是第三次落第了,曾瑞祥看着子禄的眼神有几分心疼,这个儿子吃的苦最多,开蒙也晚了一年,能考个秀才也是用了十二分的刻苦的,可是再要上前走,光刻苦显然是不够的,曾家出了四个秀才,已经是奇迹了,再多了,只怕也强求不来,老天已经格外开恩厚待曾瑞祥了。
想到自己的几个儿女如此争气,每每看着自己的这几个孩子,曾瑞祥想到他们兄妹五个,心中的酸苦是不言而喻的,这一切,都归功于沈氏教导有方。
曾瑞祥正沉思,没想到子禄劝道:“爹娘,小四能中,是极好的事情,千万别因为我和三弟坏了大家的兴致,咱家有大哥和小四,已经是老天开恩了。”
“就是,爹娘,二哥说的跟我的意思一样。”子寿也补了一句。
这话跟曾瑞祥想到一块去了,曾瑞祥和沈氏不禁流下了欣慰的泪水。
至于子禄和子寿,当然不像他们表面说的那样无所谓,十多年的寒窗苦读,谁心里没有一个梦想呢?只不过,他们的梦想更为遥远些,甚至远不可及,其中的酸涩艰辛,也唯有自己独自去品味罢了,谁也救赎不了自己。
这时,傅家打发人送了贺礼过来,看来傅家的消息很灵通,傅大人是笑的合不拢嘴,底下的同僚见了,纷纷夸傅大人有眼光,转而也纷纷送来了贺礼,上司的心头爱婿,又是前程远大,谁能放弃现成的机会不巴结?夏家也打发人过来送了份厚礼,夏甘永这次也没中,这一行人里面就子喜年龄最小,还就子喜一人考中。
因而,这次子喜中举,曾家收到的贺礼远远多于子福那会,其中还有临江县衙,安州府衙,梧桐镇的地方乡绅,等等不枚胜举,曾家的门前送礼的马车络绎不绝,引来镇里和村子里不少人在路边评论。
曾瑞庆牵着头牛和周氏也打路边过,见曾家门口的热闹,不用他们刻意打听,这话就直往耳边飞。
“这曾秀才家真是祖上积了阴德,啧啧,四个儿子,四个秀才不算,这小的,又中了举,他家的文风咋恁好?”
“错了,不是他家祖上积德,是人家曾秀才自己积德,我可听说当年是曾秀才强烈要分家的,两个老的一恼怒,几乎算光身把小儿子一大家撵了出来。买这块地,还是娘家哥哥帮衬的,还是人家本事,一年就翻身了。”
“那是,没有那一家子拖累,能不翻身么?你说,咱们没有福分有这么好的兄弟,怎么有人偏偏这么蠢得要死,这么好的兄弟,居然不认?脑袋别不是被驴踢了?”
“他家的事情,谁不知道?要说错,两个老的也偏的没边了,三个女儿都当宝,大儿子厉害还要敬着,可不只剩了一个小儿子拿捏。”
“可不,听说他大哥家盖房子,就是占了他家的地基不算,还三天两头上门去打要这要那的,完了房子一好。。。。”
曾瑞庆和周氏再也听不下去,回到了家里,曾瑞庆黑着脸,周氏也不敢去招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