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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真正的卧底阿昭(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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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会有机会,爱上我。”

明月笙抿唇,面无表情,旁边已经有人忍不住唾骂。

“王爷如此爱重于你,你居然叛国,简直…”

话未说完就被凰静贞一声轻笑打断。

“爱重?”

她唇齿咬着这两个字眼儿,眼底浓浓讽刺。

“知道吗,明月笙。”她幽幽的说着,“其实我原本已经打算为了你背弃宫主之命,可你却对我视若无睹。”

她垂下眼,唇角一抹凄惶。

“我在你身边快四年了吧。四年,你可有正视过我?我嫁给你,你可有将我当做妻子?爱重?呵呵…这是我听过的,最大的笑话。”

“妖女,我杀了你。”

周将军怒骂一声,拔剑就欲杀之。

“住手。”

明月笙沉声制止。

“王爷。”

周将军悲愤道:“这妖女是离恨宫的探子,而且杀我南陵将军十数人,您不能再包庇她。”

“是啊王爷。”身边有人接话道:“她一开始就是离恨宫的爪牙,她一直在欺骗您。如此居心不良的女人,您何必还怜惜于她?”

凰静贞跪在地上,面色无波,仿佛已经看透生死,只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明月笙,眼底情绪复杂得无人能看懂。

四周将士面色悲愤,个个吵着要诛杀凰静贞抵命,明月笙却无动于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在这时,有侍卫急匆匆而来。

“报——”

“前方十里发现大安的大军,正朝着我方攻来。”

“报——”

“东南方有东越大军一路杀过来,预测大约有十万人。”

里应外合,双面夹击。

众将士咬牙,死死的盯着嘴角带笑的凰静贞。

“定是这个女人与他们勾结,王爷,待末将杀了她,以平军愤——”

明月笙手指一弹,周身冷气散发。

“她是金凰的皇女,无论犯了多大的错,都应该交由金凰女帝处罚。”

“可是…”

明月笙已经不想再与他们废话,道:“前方遭袭,尔等速速准备应战。”

说起战事,人人神情一凛,立即道:“是。”

明月笙低垂着眉眼,接连下达了几个命令,最后才道:“将她关起来,不许任何人见她。”

“是。”

这次是他的贴身暗卫上前,将凰静贞带走了。

凰静贞站起来,走了几步,回头看着静坐原地不动的明月笙。

或许是隔得太远,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他眉间笼罩着一层暗沉,像暴风雨前的天空,无人敢接近。

……

南陵大将一夜之间数十人死亡,又遭遇双面夹击攻打,后果自然是惨败,退居如意城。

这算是这几个月来,最值得大安朝臣高兴的事了。

慕容轻寒站在城楼上,负手看向远方,目光飘渺。

楚诗韵走上来,“轻寒。”

他回头对她微微一笑。

楚诗韵站在他身边,略有疑惑的问:“我听说凰静贞被明月笙下令关起来了,咱们要不要救她?”

慕容轻寒神色沉静,微微思索。

“明月笙没有在当晚杀了她,想必还是念着夫妻之情。如今两军交战,我们不能贸然行动。而且…”他顿了顿,“绯儿现在在南陵皇宫,也不知道怎么样了。离恨宫的事,我们终究不能干涉太多。且先等等,若他们将凰静贞送回金凰,咱们再作打算。”

楚诗韵点点头,而后又微笑道:“没想到她居然在明月笙身边也安插了人,我简直都不敢置信。”

慕容轻寒只是淡淡微笑,眼神幽深。

“绯儿当初创建离恨宫,目的便是要毁南陵江山,在明月笙身边安插探子,也不奇怪。”

“可是还有一个问题我想不通。”楚诗韵道:“按理说她的目标是南陵,不直接安排人在南陵做卧底更好么?为什么反而要从金凰绕一大圈?她就那么肯定与南陵和亲的会是凰静贞?万一是其他人呢?”

慕容轻寒沉默一会儿,道:“离恨宫要培育一个卧底不难。况且如果直接在明月笙安插卧底,大抵会有些困难。要知道,他虽然不良于行,但极其敏锐。若一不小心被他察觉了什么,可就得不偿失了。金凰早些年凰静芙一直不受宠,她要巩固地位,还得和各个皇女周旋。那些个有野心的皇女终究会死在凰静芙的皇权之路上,这么算下来,要选一个够资格够聪明也够合格与南陵和亲的公主,并不多。”

楚诗韵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她笑道:“如今我可真是佩服她了,即便身在南陵,也能操纵边关战事。这就叫做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吧?”她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蹙眉担心道:“凰静贞如今已经被抓了起来,她又在南陵皇宫,明月殇会不会迁怒于她?”

慕容轻寒忧心匆匆道:“我正是担心这个。”他叹息一声,“明月殇此人看起来温和好说话,实际上深沉不下于云墨。他是对绯儿情深意重不错,可如今金凰惨败,有国破之危。明月笙那边又出了事,我就怕他狗急跳墙,到时候绯儿…”

“所以你才驻守桂城不前?”

慕容轻寒嗯了声,回头握住她的手。

“诗韵,你不要多想。我不否认对她有超出兄妹意外的感情,但我明白我与她永远只能是兄妹,所以现在我只想做一个好大哥。”他眉间微蹙,眼底满是忧色。

“绯儿去年受了刺激疯癫那么久,刚临盆又被明月殇抓走。她性子刚烈,我担心她会激怒明月殇。如今她身在南陵,离恨宫的势力大多都在东越和大安,万一…”

“我明白。”

楚诗韵温柔的微笑,靠在他肩上。

“轻寒,你不要担心,她那么聪明,我相信她一定有脱困之法。”

慕容轻寒抿着唇,轻轻点头。

“但愿吧。”

……

阴暗的地牢里,凰静贞蹲在墙角,双手抱膝,目光无神。

有车轮滚动声响起,她抬头,看着他推着轮椅缓缓而来,忽然眼底凝结了泪珠。她连忙转头,将眼泪憋回去。

“你怎么来了?”

明月笙已经来到牢门前,静静的看着她。

她却不看他,目光游离到远方,不知道在看向何处。

昔日同床共枕的夫妻,如今隔着一闪牢门,却无言以对。

半晌,明月笙才低低道:“为什么?”

她轻笑一声,似乎觉得他这个问题十分幼稚,刚要开口,他却打断她。

“我要听实话。”他顿了顿,低声唤道:“静贞。”

她浑身一震,猝然回头,看见他眼底冰雪融化,带几分暖意,就像冬日里破云而出的第一道日光,洒落万丈光芒,将她心底无数灰暗散去,修复那些不可诉说的痛楚。

忽然心口一绞,她努力不让自己流下眼泪,只喃喃道:“阿笙,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凰静贞看向他,“把你那盘棋送给我吧。”

他身体一僵。

她勾唇一笑,“我们大婚,你还没给我聘礼呢。”

“…”

“那盘棋,就当是你给我的聘礼吧。”她洒脱的笑,“怎么样,我不贪心吧?”

他复杂的看着她,看着她嘴角明艳而柔美的笑容,宛如湖畔杨柳扫过春江之水,涟漪圈圈泛滥,亦在他心中荡起波澜。

她的容貌并不算绝色,然而一眼看过去却让人赏心悦目。她笑起来的样子,像阳光,照亮了他的心扉。

“…好。”

她仰头,泪水伴随笑意从眼眶涌出。

“谢谢。”

他却没看她,手指微微有些颤抖,轻声重复的问。

“为什么?”

……

没人知道那一夜明月笙和凰静芙到底说了些什么,只知道第二日明月笙便派人将凰静贞送回了金凰。

凰静芙刚将朝中谣言平息下来,乍然听闻凰静贞叛国,震惊得无以复加。那一天她坐在龙椅上,神色怔怔而茫然。底下大臣个个交头接耳,面面相觑。

她忽然想笑,看着这华丽却寂寞的宫殿,却感到从未有过的无力和疲惫。

金凰,她已经守不住了。

阿殇,你现在在做什么?

他在和凤君华坐在御花园的清风小亭内下棋。一局棋,他们已经下了三天至今未分胜负。

这三日以来,明月殇没有上朝,也摒弃了外界所有消息,专心和凤君华对弈。此刻他正皱眉凝思,好似遇上了难题。

凤君华也看着棋盘,那些交错纵横的黑色棋子,像极了很多年前,她亲手布下的那一局。

这样想着,她便神色微微恍惚起来。

阿昭…

啪嗒——

明月殇忽然将手中棋子扔进棋罐里。

“我输了。”

凤君华一怔,抬头对上他的眼睛。他微微笑着,眼神里却全是苦涩。

“这么多年,只有这一次,你心甘情愿呆在我身边最久,哪怕只有三天,也够了。”

凤君华不说话。

明月殇从怀中掏出一个透明的小瓷瓶,放在桌子上。

“这是圣灵泉泉水,你拿去吧。”

凤君华目光微动,有些不敢置信他竟然这样轻易的将圣灵泉泉水给了她。

“你精通天下奇毒,应该能分得清这药有没有毒。如果你不相信,也可以找一个人试一试。嗯,我给你盛了足够的量,一半用在他人身上试毒,另一半用来解毒,刚刚好。”

他语气温和,一点都没有受到她质疑后的愤怒和心伤,依旧面容带笑,眼神柔和。

凤君华抿唇,看着那瓶子里透明泛着蓝色的液体,神情复杂。

她来这里这么久,为的就是这瓶圣灵泉泉水。如今近在眼前,她却恍然以为在做梦。

这时候,有侍卫急急而来。

“启禀陛下,前方八百里加急。”

明月殇头也不抬的喝茶。

“说。”

“齐王妃反叛,杀我南陵将士,勾结大安里应外合,收回了桂城。”

凤君华霍然回头。

明月殇一顿,淡定的将茶杯放在桌子上。

“继续。”

“齐王已经派人将王妃从水路送回金凰。”

“什么时候的事?”明月殇表情依旧没什么波澜,淡淡询问着。

“三天前。”

“哦?”

明月殇似笑非笑的看了凤君华一眼,挥了挥手。

“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侍卫抬头看了凤君华一眼,匆匆离去。

凤君华站在原地,身体僵硬如石,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阿昭…

明月殇已经站起来,忽然道:“绯儿,你如今担心的人是谁?”

凤君华死死抿唇,不说话。

明月殇又是一笑,“你走吧。”

凤君华猝然回头,他却已经不再看她。

“我说过,只要你陪我下一局棋,我就将圣灵泉水给你,然后放你离开。”他说,“我这一生在你心里都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到了最后,总要言而有信一回。至少日后你想起我的时候,不至于那么厌恶痛恨。”

他又是一顿,接着自嘲一笑。

“你怕是时时刻刻都恨不得杀了我吧?又怎会还记得我?”他摇摇头,“罢了,你走吧,不过我无法亲自送你。你想离开,便只能靠自己的能力出宫。”

他说完对她微微一笑,然后转身,毫不犹豫的离去。

凤君华站在原地,已经感受到四周出现许多弓箭手,以及那些暗哨,全都蠢蠢欲动。

看样子,他似乎已经出动了整个皇宫的势力来阻拦她。

她嘴角勾起淡淡自嘲,他没亲自动手,已经是对她最大的容忍。

箭矢如雨,顷刻落下。明月殇的背影也渐渐消失。他闭上眼睛,已经不想再去看结局。

无论她是死在箭雨下,还是安全离开。于他而言,终究只是一个即将破碎的梦。从此,他的人生,一片荒芜。

……

六月中旬,金凰燕军突然反叛,斩杀金凰几个女将军,让出了粤城。

消息传到凰静芙耳朵里,她已经不再震惊了,心中只余下沉沉的悲凉和死寂。

燕军,龟燕。

她闭了闭眼,原来如此。

四年前龟燕突然动乱,东越和金凰联手灭了龟燕。

云墨将龟燕双手奉上,自己只要了五座城池。后来他用那五座城池救凤君华,制造瘟疫,离间金凰和南陵,原本以为这已经是极限。却没想到,他真正的底牌,在这里。

当年他让出龟燕,是因为龟燕早就是他囊中之物,却骗得她生生将金凰五座城池割裂,损失多少?

他真狠,燕军随同金凰出战这么久,他竟然眼睁睁看着东越和燕军对战,也没有显露丝毫蛛丝马迹,就为了等她离开,然后当头一击。

二十万大军齐齐背叛,这于原本就接连惨白的金凰军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接下来的城池也不用守了,且不说东越集齐五十万大军,金凰根本无力抵抗。打了这么久,金凰的女兵们早已疲惫不堪,此时见原本跟着自己并肩作战的兄弟背叛,足以将她们打垮。

这便是云墨的高明之处,就像当初的龙城。舍一座城池,收南陵近二十万大军。

这一次,他故意制造自己人打自己人的假象,对金凰将士使用攻心之计,让她们士气衰竭,不攻自破。

她怔怔的坐着,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金凰,快完了。

……

与此同时,如意城军事图被盗,慕容轻寒率三十万大军将如意城团团包围。

南陵将士拼死抵抗,明月笙却忽然手捧城印投降。

所有人面露骇然,然而还未来得及反抗,就被他身边的贴身暗卫所杀,然后头颅被割裂下来,直直丢在所有人面前。

“南陵大势已去,金凰也快要亡国,如意城已被重重包围,识时务者为俊杰,尔等还要拼死抵抗么?”他眼神犀利,说话的语气带上了内力,震破苍穹。

对面城楼上,慕容轻寒也微微眯了眯眼,似讶异又似了然。

原来真正的卧底,在这里。

南陵士兵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底下黑压压的大军却已经逼近,真正的兵临城下。

有人看着明月笙,颤巍巍的问:“王爷,如今连您也要叛国么?”

明月笙一直低着头,此时淡淡开口。

“你们错了,我从未叛国。”

他抬头,看着远方,露出十多年来第一个笑容。

“我的国家,不是南陵。”

三军愕然,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王爷?”

明月笙没有看任何人,甚至都没有看对面城楼上的慕容轻寒,声音寂静似从远方飘来。

“我的妻子,她不是叛徒。真正的卧底,是我。”

对面,慕容轻寒眉目沉凝,楚诗韵蹙了蹙眉。

“轻寒,这…”

慕容轻寒摇摇头,楚诗韵没再说话。

数十万大军全都看着明月笙,他静坐在轮椅上,神情从未有过的轻松泰然。

他微微眯眼,想起那晚在黑暗的地牢里。他就在她不远处,她靠着墙角,满身落寞,眼神却坚定不悔。

他问,“为什么?”

她沉默良久,才抬头看着他。

“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你爱她,而我,爱你。你做她的眼睛,我便做你的影子。”

他浑身一震,这是她第一次直白的承认对他的感情。

“你…”他双手抓着把手,颤抖着,只觉得喉咙艰涩。“你早就知道…”

她微微一笑,笑容明媚如阳光。

“你心里的那个人,是她吧。”

他抿唇,复杂的看着她,轻轻问:“你何时知道的?”

她深吸一口气,笑了笑。

“我也不知道呢,很久很久了吧。”她眨眨眼,说:“知道吗,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是最爱你的人。你不爱我,所以你不了解我。你日日夜夜都想着如何完成她给你的任务,你冷漠你无心。不,你不是无心,你只是将心给了他。”

她凄惶一笑,“阿笙,大约你自己都没发现。你有时候看着我的眼神,像是透过我在看另一个人。起初我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我知道,她一定在某些方面与我相似。或者说,我在很多地方与她相似,所以你才会常常看着我失神。你很喜欢看我笑的样子吧?所以我想,那个人她笑起来一定很好看,阳光又温暖。”

她叹息一声,双手抱膝,低低道:“你藏了那么多年,也未有在面对那样一个人的时候才会露出自己稍微真实的一面。可你将自己藏得太深,或许是怕被人发觉,所以你每次想起她的时候,都会刻意的用冷漠去伪装。久而久之,你便习惯。”

他不说话,心中却因她的话而浪潮汹涌。

“我不知道你在明月殇身边呆了那么久,但我想,明月殇如此精明的人都未曾发现你的身份,想必你在他身边呆了十数年吧。

她脸上似蒙上了白雾,继续轻轻的说:“能将一个人放在心底十多年,我想要用多少年才能让你将她忘记?”她摇摇头,“曾经我以为我可以,但我现在累了,真的累了。”

他喉咙一堵,忍不住唤了声。

“静贞…”

她苦笑,“有一次我无意中发现你的桌子上,有几张纸。”她深吸一口气,“你大约不知道,我对事物的敏感程度有多强。我能从一张纸上闻到哪怕是隔了厚厚一叠书都无法掩盖的墨香味。而那天,我从那几张纸当中发现你不久前刚写过信。呵呵,军中战报自有奏折呈上,哪里需要你私下传信?唯一的解释是,你在给某个人传信私通消息。”

他手指动了动,没否认。

“有了这样的怀疑,其他的很多事便想得通了。”她洒然一笑,道:“那年明月清死在东越,凤君华和云墨去南陵,被困。明月殇让你去拦截,你是故意放走他们的吧?还有我初到南陵的时候遭遇离恨宫截杀,是因为你的主子,她知道你不想娶我,不想你的终生耗费在这政治联姻之上。可后来她撤销了追杀,也是你给她传信的吧?你们密谋了那么多年,怎能在此功亏一篑?”

她不知又想起了什么,轻轻一笑。

“四年前凤含莺与明月澈大婚,他们被困摩天涯,你是故意被云墨所伤的吧?反正他武功比你高,你打不过他也很正常。但若你落涯,明月殇就会救你,你成功帮他们拖延了时间,让他们从密道离开。”或许是觉得冷,她将自己抱得更紧了些,呢喃声恍然如梦。

“他们两个真狠,一个可以拿江山城池相博,一个可以看着自己的心腹落涯而见死不救,只为了取信他人,果然是天生一对。”

她幽幽的叹息一声,“有这样的两个人精心算计多年,谁能是他们的对手?”

“十多年前凤君华还是慕容琉绯,她刁蛮任性嚣张蛮横。从某些角度来说,的确是一个活泼开朗的女孩儿。大约,你就是觉得这方面我与她相似吧。”

“那盘棋…是她给你的,对么?”

明月笙张了张嘴,只吐出一句话。

“恨我吗?”

她摇摇头,“阿笙。”她看着他,眼神期待。“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

……

明月笙闭了闭眼,轻轻道:“我才是离恨宫的人,我不是你们的王爷,不是南陵的皇子,也不是明月笙。我是离恨宫宫主亲信,我的名字叫做——”

“阿昭!”

------题外话------

终于把阿昭的身份公布了,呼呼,这一章写得我那叫一个纠结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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