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的时候,童岩在新概念作文的比赛中荣获一等奖的消息就已经开始在2班传开了,开学后,童岩不出意外的成为班里关注的焦点,就连人在1班的叶清竹见到他都说了声恭喜,童岩道了声同喜,以叶子现在的成绩,有了奥赛的那10分加分,考清华北大也不是什么难事,她比童岩更值得恭喜。
叶清竹当然不是简单的向童岩道贺,而是想打听他会选择哪所学校,她是为田小妮打听的,身为好姐妹,她能做的仅有这些了。
“我应该选择中传媒吧。”
“和宋娆师姐同校?”
“嗯。”童岩点点头,这是他冷静了一段时间后做出的决定,名牌大学是很有吸引力,但年轻人总是要为爱情疯狂一把,这才不枉青春一场。
“哦,那也挺好的。”叶清竹言不由衷道,看来自己还是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小妮比较好。
此时家长们都在教室开会,童岩注意到叶清竹家来的人是她爸爸,她爸爸自从破产后身体一直不好,去年还送进医院抢救了,今天他能来学校,说明身体应该没什么大碍了,怪不得叶子会主动和童岩打招呼,她的心情肯定不错。
齐德龙的心情就比较糟糕了,女朋友高琪奥赛得了名次,他的成绩∝,却下降的厉害,已经坠入班级倒数十名的行列了,老宋在家乡会上少不了要说道说道,老宋一开口,老爸就动手,齐德龙那个比他还要壮不少的父亲可是相当暴力的。
这倒还是其次,齐德龙现在担心的是,几个月后。他和高琪八成是凑不到一所学校了,毕竟分数差异太大了,除非高琪低就他,现在他们两个正在为择校问题而苦恼着。
这是高中最后一次家长会,也是最重要的一次,再过四个月。学生们将奔赴高考这个战场,因为这次考试太过重要,老宋多说了几句,家长会的时长有点超了,童岩等的不耐,从宿舍出来,到处转悠。
他鬼使神差来到了小池塘,那里有太多他和宋娆的记忆,他们曾在那里看着游鱼畅谈天地。宋娆的天地很小,她家里的爸,她京城的妈,还有她身边的童岩就是她的天地,有时候会觉得她的话很傻,但童岩喜欢听。
童岩知道大学开学比较晚,宋娆应该还在阳平,如果他们有默契。他们应该能在校园里遇到的。
越走越近,童岩果然看到池塘边坐着一个苗条的身影。披肩发是现在宋娆的常用发型,童岩绕过去,从侧面印证,好可惜,不是宋娆。
“童岩,你好。”
“哦。你好,程羽诺。”从背面看,程羽诺还是有点像宋娆的。
“你是不是在找宋娆啊,我刚才见到她了呢。”程羽诺笑道,她的笑容把嫉妒掩饰的很好。宋娆能有这么一个年少多金又帅气的男朋友,她没法不嫉妒。
程羽诺认识宋娆,她们之前都是03级有名的美女,还是邻班,而且月考的时候经常在同一考场,还算关系不错。可惜,宋娆超常发挥,考上了传媒大学,而程羽诺发挥失常,比一本线低几分,于是决定再考一次,最后因缘际会来到了2班,成了宋娆爸爸的学生,宋娆男朋友的同学。
被程羽诺这么一说,童岩反而不好意思直接走开了,“我才没找她呢,我是来看鱼的。”
“池塘都冰冻上了,你看什么鱼啊。”
童岩尴尬道:“啊,冻上了啊,今年还真够冷的,那你坐着干嘛呢,又没有鱼让你看?”
“你以为我想啊?我的东西掉了,正想办法呢,”程羽诺指了指冰面上的一块电子手表,“喏,就是那里,那可是我爷爷给我买的。”
程羽诺的爷爷就是当初那个吃西瓜吃到住院的老头,老宋送他去的医院,药费还是童岩垫付的,第二天老宋就还给他了(ps:一句话没交代,老宋就成了借钱不还的小人,所以还是明确一下吧)。
“你怎么把表扔那了?”童岩很费解。
“刚才有点生气,所以就把身上趁手的东西扔了,现在后悔了。”程羽诺嘟着嘴,眼神楚楚可怜。
这事让自己赶上了,童岩不可能视而不见,他在池塘边转悠了一圈,找到了一根不太硬的树枝,然后趴在池塘围堰上。
“你干什么啊?”程羽诺在童岩身后盯着看。
“帮你把手表弄上来。”童岩现在趴在围堰上,小半个身子悬着。
不过他手上的树枝已经穿过手表带了,程羽诺脸上欣然一笑,她抬头看向不远处,脸上的笑容马上收了起来,同时眼珠转个不停。
“欧了!”童岩把树枝一挑,手表立刻上了岸,只是他自己没站稳,身子晃了晃,还好程羽诺扶住了他,只是扶的尺度有点大,手都已经缠到自己腰上了,不过只是那么一刹那,后来马上就分开了。
程羽诺向童岩道了谢,捡起手表宝贝的戴在腕上,然后向童岩告辞,转过身的时候,她不再掩饰自己得意的笑。
童岩助人为乐,心里也很开心,不过当他转过身,看见宋娆那张憋成包子状,马上就要爆发的脸时,他意识到大条了。
“娆娆!”
童岩喊了一声,宋娆像是被惊吓了,转头就跑,童岩就追,宋娆跑出去一会儿,觉得自己跑的很没道理,于是急刹车,这时童岩已经追到了她屁股后面,两人差点撞到一起。
“干嘛!”宋娆平静冷淡道。
“我就想问你一句,情已逝爱难追是什么意思?我有说过分手吗?我有同意你分手吗?”
“原来我们没分手啊,那你刚才和别的女生搂搂抱抱的算什么,等等,刚才那个是程羽诺对不对?”
“不管刚才是谁,我们都没有搂搂抱抱,你不要自己脑补剧情。事情是这样的,刚才她……”童岩噼里啪啦说了一通,“该说的我都说清楚了,信不信随你,还有上次那件事,你可以问问罗晓旭。在魔都,我们三个几乎一直在一起,你问问他我有没有什么不轨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