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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六章 暴风雨来临之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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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在数名官兵的引领下绕过督军府大楼东侧,直接开到西花园门前停下,身穿一身文人长衫的川军情报局少将局垩长麻刚不紧不慢钻出车门,刀削般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上唇的小垩胡子仍旧修剪得一丝不苟,深凹的双眼古井不波,成熟练达从容不迫的气度令人肃然起敬,整个人看起来远比实际年龄大得多。

“二哥,我失职了……”手上和脖子上缠着绷带的侍卫长吴季来到麻刚面前,虎目含泪无比愧疚。

麻刚在吴季肩膀上轻拍两下:“你是失职了,情报局南京站和王键的第七军也都失职了!这事先放下,带我去见大哥。”

两人迅速穿过防备森严的院子进入正堂,安坐于正堂两侧的十余名将校和医生,看到军长王键突然站起来,惊讶之下也都诚惶诚恐地站起,所有将校看到麻刚到来,无不心惊胆颤,没有一人敢和这位手握生杀大垩权、素来六亲不认的少将局垩长对视两秒钟。

“情况怎么样?”麻刚对自己大哥麾下的头号猛将王键相当尊重。

王键舔垩了舔干涸的嘴唇,有些惭愧地说:“大帅凌晨四点醒过来一次,下达全军返回营房的命令之后又晕过去了……。舒特伦茨先生,你给麻将军说说大帅的情况吧。”

年过四十、身材高大的舒特伦茨原是驻青岛德军的中校军医,青岛被日军攻克时被俘是逃出战俘营的二十余名德军幸垩运军官中的一个,当初就是麻刚指挥的救援队将他们安全接到成都,后来川军总司令萧益民根据每个人的愿望为他们安排好一切,博学多才、医术高超的舒特伦茨还在麻杆的护送下,安全来到南京当上了教垩会医院马利医院的首席外科医生,因此他和麻刚非常熟悉,一直对这位带有传垩奇色彩的川军情报局垩长心存感激。

握手完毕,舒特伦茨低声通报萧益民的伤情:

“得益于防弹汽车和卫兵的英勇保护,萧将军除了头部遭到撞击之外没有大的损伤,左手、左下颚、左腿小垩腿外侧被烧伤,但面积不大唯一令人担心的是脑颅内部的受伤程度无法判断,只能等将军醒来才能进一步确诊。”

“谢谢你!我的朋友,你看上去非常疲劳好好休息一下吧。再一个,恳垩请你和你的这位同事暂时留在这里,至少在三天之内,不能向外界透露任何消息,这既是政垩治的需要,也是我们军垩队的需要希望你和你的同事能够理解。”

经过多年的学习,麻杆的德语已经相当流利,此时他语气温和,简明扼要,但脸上却没有露垩出任何表情。

舒特伦茨爽垩快地答应下来,麻刚再和另一位美国医生握手低声问候,诚恳致谢,便和王键、吴季走向正堂东面的寝室,一进门就看到自己的妹妹小月坐在病床前,用棉球小心翼翼地擦垩拭萧益民脸上的伤口边沿,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酒精的气味。

麻杆走到床前,低头仔细打量萧益民被剃光的脑袋,逐一扫视用毛毯盖住下垩身的裸垩露身垩体,心中悬着的沉重大石头终于放下罕见地露垩出笑容:“小月……”

双眼通红、急剧消瘦的麻小月猛然回头,愣了一下,猛地扑进麻刚怀里,刚擦干不久的脸上再次热泪纵横:

“哥,我好怕……要是大哥醒不来,我也不想活了……”

几名护垩士见状,悄然离开,麻刚搂住妹妹消瘦而颤垩抖的身躯,爱怜地轻垩抚她的秀发,低声安慰:

“没事的,大哥福大命大,谁也害不死他,等大哥醒过来就好了,刚才在外边医生也说没什么大问题,很快就能醒来。

“嗯。”

麻刚轻轻推开妹妹,掏出洁白的毛巾,温柔地给她擦泪:“别哭了,等大哥醒来看到你这样子,也会心疼的。别强撑着,抓紧时间眯下眼。”

麻小月频频点头,抢过哥垩哥的手绢快速擦泪,很快抬起头,有些担忧地问道:“两位嫂垩子那边怎么样?还有留在家里和驻扎各地的三十万将士要是知道消息,恐怕都要杀过来啊!”

“你放心吧,我已经和包总联垩系过了,有包总和王、徐两位将军坐镇巴蜀及宜昌,不会横生变垩乱。”

麻刚安慰完妹妹,看到萧益民依然没有醒来的迹象,叹息一声,随便找了个理由离开。一行人来到后院,王键望了一眼东北角的两层小楼,苦笑一下便返回正堂。

麻刚在吴季的陪同下,穿过院子,进入全由警卫团弟兄守护的小楼,停下脚步,倾听南京站少校站长李定钧的汇报。

半响后,麻刚不悦地问道:“这么说来,从昨晚十点到现在,一句话也没有问出来?”

长得像个教书先生般斯文白净的李定钧惭愧不已:“两个都是罕见的硬骨头,掰断十个指头捅烂了肛垩门都还能撑住,看来是早已怀着必死之心。”

麻刚身后一直被人忽视的、戴着副金丝眼镜的副官突然开口:“那两个女的呢?”

李定钧望向长得和文弱书生无异,却拥有一身高强武艺和侦察才华的同期师垩兄陆厚山:“那女的也是个死士,而且比那两个男的还能忍,那个十岁的小女孩已经吓得快疯掉了。”

麻刚指指李定钧:“厚山,你去协助定钧,一小时之内,我要看到你们的审讯记录。”

“是!”

陆厚山低声回答,目送麻刚和吴季离去,随后转向门边那位如铁塔般魁梧健壮的年轻少尉:

“四虎,你哥殉职的经过我听说了,要不是你哥发现得早,舍身堵住前车窗大帅恐怕没命了,……你和你哥都是好样的,都是我们的亲兄弟,放心吧,你大嫂和小侄垩子会得到终生优待和照顾。”张四虎的泪水禁不住涌了出来,他抬起按住枪柄的大手飞快擦去眼泪,挺垩起胸,用浓重的陕北口音瓮声瓮气地说道:

“陆大哥请放心,四虎知道深浅,知道自己的责任,哪怕当时换成四虎,四虎也会毫不犹豫地堵住炸垩弹!四虎一家和全村一千多父老乡亲的命都是大帅给的四虎万死也无法报答大帅的恩情!”

陆厚山赞赏地点点头,转向李定钧低语几句,然后叫上四虎一同走进后面阴暗的刑房,南京情报站的三名审讯官连忙站起敬礼,陆厚山回个礼,吩咐把火盆烧旺点,缓缓走到两位身垩无寸缕、已经垩血肉模糊却又求死不得的杀手面前。

不一会儿,李定钧押来了那名坚韧的女子和她十岁的小女儿两名审讯官听完李定钧的吩咐愣住了,但想到萧益民的伤势,咬咬牙很快清空了墙边那张狭长的实木刑床,搬到房垩中间摆好,立刻远远站开,颇为不忍地注视满脸悲愤的张四虎和一脸从容的陆厚山。

跟随李定钧押来人犯的两名侍卫官毫不留情地撕垩开那女子身上破烂的衣衫,陆厚山一直盯着那个女人的双眼,看到那女人显出一副逆来顺受、毫不反垩抗的架势,摇头笑了笑,命令把这女人锁到墙壁的铁环上,然后望向艰难抬起头紧张注视眼前一切的中年杀手:“高崇文,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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