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意思是,如果她没有进府为婢,如果她府上没有发生变故,她爹应该会来跟他这府上说亲事,让她嫁给自己。
不,是嫁给原本那个明靖辰。
“没事,我就随便问问。”明靖辰垂眸,“虞小姐……”
“世子不要叫奴婢虞小姐……奴婢配不上,您,您叫奴婢名字就好。”虞韶容打断了他的话,眼眸又再次撞入他的眸中。
明靖辰一时间有些看呆,他低头,有些懊恼地暗自骂了一声,自己这是怎么了,来到这里之后,全都变了么?以前的那个自己到了哪里?!女人,是个麻烦,大麻烦,所以自己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的。
所有的女人,靠近自己,无非是看中了他是华炎集团的首席总裁,看中他多金、高富帅,又没有多少绯闻!
可是到了这里来之后,接触来接触去,还是面前这个女人。令自己的脚步乱了,情绪也不太稳定了。
自己当真是变了,变了很多!自己要做回原来的自己!
明靖辰压了压自己的情绪,低眸,“不必多言,帮我更衣。”若非是要进宫面圣,自己还真不想起来。
虞韶容嘴角淡淡一笑,“是。”她上前,扶着他慢慢起身,那柔软无骨的小手上上下下,帮他宽衣,又穿衣,甚至,扶着他让他站好,给他系上腰带。
明靖辰两手扶着床梁,微微闭上眼睛,那蝉翼睫毛轻轻颤动,任由虞韶容给他摆弄。
虞韶容……请,请你,别再如此靠近我了。
明靖辰心中喃喃,可是嘴里却说不出来。
“世子。”虞韶容轻轻唤道。
明靖辰猛地心头一怔,睁开眸,“你说。”
“世子穿戴已经好了,就只剩下您的头发,奴婢帮您弄一弄,可好?”虞韶容低头给他行礼。
要想一个男人甘愿为你将心掏出,也许应该用各种柔情,有时候也玩一玩欲擒故纵的把戏。让他眼见着就要抓到的时候,却让他抓不到,可当他就要气馁的时候,却无意间给他甜头,那他绝对会欲罢不能!
自己就是要时不时地撩动他的心,时不时搔一搔,让他慢慢中毒!
明靖辰看了一下那不远处的铜镜,手伸出,“扶我去。”
虞韶容扶着他慢慢地让他走到那铜镜前,“世子身子还是很痛?”
“嗯。”明靖辰不禁地道,“浑身痛得厉害,似是被什么狠狠挫过,手脚无力,骨头仿佛都是碎的。”
虞韶容看向铜镜里的他,问道,“世子当真不记得以前的事情?如果知道,那,就知道这浑身的伤,到底是怎么来。”她说着从铜镜前拿起那木梳,一手拿上了明靖辰垂下的墨发。
“不记得。”明靖辰一声淡淡,当看到她拿捏着自己的墨发的时候,明靖辰一怔,“不,不用你帮我梳,我来。”自己连梳头都要她帮?真的跟她这么亲近了?
“世子会绾发?”虞韶容倒是笑道,这世子说真的有些古怪。自己所知道的公子哥儿当中,哪一个不是喜欢侍女的服侍?
只是,自己不曾替多少人梳过头发,只……只为那负心人梳过一次!
虞韶容手微微颤了颤,努力定了定心神,自己不要想他!
那个人就是虚情假意,虚情假意!
“不会。”明靖辰没有观察到虞韶容的那神色,他撇了撇嘴,“还是你替我梳吧!”自己肯定不能够披头散发入宫的。
虞韶容缓过情绪来,“是。”她抬手,尽量稳定自己的情绪,手起木梳落,慢慢地给他梳起来。
可是,梳着梳着,却还是陷进去了。
“阿华,你的手真软。”千阳漠伸手抚上她的手,轻轻地捏了捏,“而且手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