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靖辰眸色一沉,“有些不安?”他将虞韶容的手牵得更加紧了一些,摇头,“不会的,我都已经娶了你,要与你牵手共度一生,不会再生其他枝节的。”
“我不知道,但是我的心里总是感觉,有那么的一点点……靖辰,你不要去和他喝酒了。”虞韶容到底的心中不安,她握上了明靖辰的手,认真地看着他,“靖辰,他很狡猾,他很奸诈,很阴险,你不是他的对手,不要跟他喝酒。”
明靖辰紫眸盯着虞韶容看了许久,浓眉皱着,他轻轻地摸了虞韶容的脸,“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我既然娶你,此生就不会让你再受半点伤害。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我是男人,言出必行。这酒,我一定要去喝的。”
“为什么你不听我的?”虞韶容黛眉紧蹙,她一把将放在自己的脸上的他的手拨下来,“靖辰……”他根本就不知道千阳漠到底是怎么样的人。
“我不是不听你的,而是……我不想让你一个人面对这一切。你有你的方式,我也有我的方式。我是爱你的男人,我绝对不可能让你一个人承担的。”
明靖辰看着她,笑了一下,“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事情来不及跟我说,我会等你说的。我说过,让你欺负我一辈子的,今天才是第一天才是开始呢,来日方长。”
“欺负你一辈子,一辈子。”虞韶容眼神有些定定地看着他,拉着他的手没有放开。
明靖辰笑了笑,“是,一辈子。”他仰头笑了,笑了之后,又转头看向外面天色,外面已经是傍晚了。
他转头,看回虞韶容,“韶容,今日我们大婚,没有别人般的热闹,你介意么?”
虞韶容摇了摇头,“我喜静,这般正合我意。”前世自己作为曼陀罗王妃,那年大婚热闹非凡,可是热闹背后,又潜藏着什么?
只是相同的一点是,那一年自己大婚,尧之玉不在,今年自己这大婚,尧之玉也不在。
不过也好,他不在,看不到自己大婚,也就不会太过于伤心了。
“世子,世子……”这时候,外面有人轻声喊道。
明靖辰立即就怔愣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虞韶容,“我得要出去了,我这般逗留太久,不太符合规矩。”
“别喝这么多。”虞韶容又立即拉住他,她抬头看向他的眸,“很多事情,并非你所想的这么简单。”
“我明白。”明靖辰笑了笑,他拥了拥虞韶容一下之后,起身离开。
虞韶容黛眉紧蹙,眼神一直都放在他的身上,直至他走了出去,然后关好了门。
总是感觉,有点不安。
虞韶容将手摸向自己的腰间,她拔出那修罗弯月刀,然后从怀中取出丝帕来,慢慢地擦拭着刀身。
明靖辰到了正堂的时候,正看到千阳漠正坐在那堂中,一人独自喝茶,看着外面,而沐哲一直站在他的身侧,一动不动,宛若玉雕。
“来人,上酒。”明靖辰吩咐一声,然后进去。
千阳漠当然知道他前来,但依旧坐在那椅子上,浅饮慢酌,慢慢品茶。
明靖辰上前拱手行礼,“皇上。”
“坐。”千阳漠头也不曾抬起,就直接说了一个坐字。
“是。”明靖辰示意了一下侍卫,侍卫立即又搬来了另外一张椅子,明靖辰就坐在千阳漠的对面。
而立即的,有几个丫鬟端上精致的点心和美酒来。
明靖辰亲手给千阳漠倒酒,将酒杯捧给千阳漠,“皇上能够驾临我明王府,参加主持我明靖辰的婚礼,靖辰感激涕零,请。”
千阳漠听着抬头看他,此时正见得明靖辰一身红色长袍喜服,一脸俊朗,紫眸黑沉地看着自己。
千阳漠见他眼神,不禁浓眉皱了皱,这眼神,甚是像尧之玉!
“好。”千阳漠低沉一声,拿过明靖辰端来的酒,然后示意了他一下。
“先干为敬!”明靖辰端起了自己的酒杯,然后一饮而尽。
千阳漠也不多言,直接将酒灌入口中。
“皇上豪气,靖辰佩服!”明靖辰浓眉一挑,伸手再给千阳漠倒酒。
“朕知道明王世子身子恢复如初,就是不知道剑术可有进步?靖世子,可有心思与朕一同切磋切磋?”千阳漠低沉一句,问道。
“这……”
“你大可放心,今日是你的大喜之日,朕不会伤你半分。”千阳漠浓眉一拧,低沉一句。
明靖辰薄唇网上微微一翘,“臣是怕伤了皇上。”他说着立即低头拱手。
千阳漠怔了一下,下一瞬立即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
明靖辰就坐在他的对面,看着他笑,什么话都没说,继续抬手给他倒酒。
“之前见你舞剑,就想与你切磋一场,而今正是时间。点到为止,不伤彼此。”千阳漠势要与他对比,转头就道,“沐哲,取朕的剑来。”
沐哲怔了一下,立即行礼,“是。”
明靖辰浓眉皱了皱,这可真是要真的与他对打一番?
“你用墨玉剑。”千阳漠颇带命令的语气,他瞟了明靖辰一眼,然后接过沐哲恭敬呈上来的龙渊剑。
龙渊剑,相传春秋时楚王令欧冶子、干将师徒铸铁剑。而千阳漠的生母楚贵妃,相传则是楚王后裔,从楚地而选妃入宫,后,封为楚贵妃。
龙渊剑后被千阳漠命宫廷铸剑师改造,以千年玄铁和血浆铸浇,成为一把嗜血之剑。若拔剑,见血方可收。
明靖辰自然不懂得这其中关系,而沐哲也奉君命行事拿了千阳漠的剑给千阳漠而已。
堂中的人都站在边上,而明靖辰和千阳漠已经面对面,手持长剑地站在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