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城隍神的庙祝不远千里前来,又是出力又是出人,对这蓟县候掏心出力,可这蓟县候还要让他们对外说,他们信奉的神邸要居于蓟县候之下,这怎能让这些庙祝同意。即使是这些庙祝都清楚,自己信奉神邸与这蓟县候关系不浅,可那也不行啊。这不是在贬低他们信奉的神邸吗?
负责这幽州信仰传播的阴神,是那涿郡通判范仲淹。
这些庙祝越来越不满,自然要祈祷上祷神邸。此事惊动了关注着蓟县情况的范仲淹,就去翼州泰山县求见了神邸第二元神分身阎都。
阎都解释了,道:乾泰为贤良之人,身怀天命,自己当投靠,为侯府天师。”
范仲淹不能理解,帝君身为阴司神邸,那真正的是有主掌生死的神通,身具千万人之上,世外逍遥,为何非要到这一小小的蓟县侯府中为官呢。范仲淹就问道:“帝君身为神邸,号为阴司之主,为何非要居于阳世一凡人之下?”
阎都虚言解释:“昔年,吾本为翼州一百世善人魂。与妖星显世乾于世乱世之时,当时至元帝正率群臣来此泰山祭天,吾与十九皇子乾泰都得天缘。有大地之母后土,为大地真我所化,招吾两人魂魄与泰山之下,传了一卷天书。”
“吾与十九皇子两人跟脚不同,当时十九皇子为长,名为阎罗,吾名阎都。大地之母后土对吾说:阎罗为天命之人,身具大功德,吾为辅选之人,当辅之。由此,吾方成就了阴司神邸,今日,当居于阎罗之下,助其大成就、大功德。”
范仲淹闻帝君神邸此言,就彻底震惊了,道:“世间还有‘后土’异人,不知是何种显圣?”
“非物、非人、非神、非妖魔,大地也。”乾泰模糊的道。
阎都此时自然是受了本尊的意识主导,这一番编造,是彻底要坐实了本尊的地位。而范仲淹闻言,也不敢不信。主要是此言太过匪夷所思,而阎都的出现也本就太过匪夷所思,再加上此言出自阎都之口,由不得他不相信。
范仲淹无法,只得再返回北方,压下了那些庙祝的不满,并传下了阎都、阎罗之间的来历之说。
有第二元神分身阎都在,作为主神,信仰由其掌控,也由不得这些下属反抗。否则阎都随时就可以将这些下属打落神坛,削去神魂。而那些庙祝,在接到了神邸传下的经文阐述后,出于虔诚的信仰和神袛的威能,也只能慢慢接受了阎罗这一称呼的存在。
当然,也有些别有心机的庙祝,可不容此等人煽风点火,就已被阴司阴差、夜游神拘魂刑罚了。
而关于蓟县候为天命神人的说法,也慢慢开始在百姓间流传。再加上这些庙祝在传播信仰、做事时,都会让入信的信徒先拜蓟县候,再拜城隍神,一来二去这治下的子民由种种事迹,还有乾泰的办案之能,越来越传说蓟县候的神异。
此种说法,在乱世之中就是谣言的力量,当积攒到一定程度时,自然会产生非凡的作用。
话说,在城隍神的信仰北迁,在泰山的事情安定之后,第二元神分身阎都就去了北方。
第二元神分身阎都到了北方蓟县,对外称是任职了侯府的天师。
且乾泰主动收回第二元神分身阎都,收入自己身中。
这是乾泰第一次收回自己的分身。
两人功力合体,立刻体内的龙气、神力化合,身上激荡的法力浩瀚如海,而脑后的那颗‘世界鬼面桃树’更是被黑龙缠绕,化作盘龙树一般,更加的神异。
蓟县,在庙祝认同了蓟县候的治理之后,自然全县愈发安定下来。县里的百姓,也在乾泰的治理下,慢慢信仰起了乾泰。大股的信仰之力、民气每日聚集在本尊身边,经过人道龙气的吞吐转变,化作本身的气运,用作开辟体制、演化法度之用。
蓟县欣欣向荣,自然让蓟县乾泰的属下,甚是欣喜。
在此需要一提的是,之前本尊乾泰在翼州上任路上,对自己帮助的老丈而今也得到了城隍信仰的安排。
唯有那感恩赠与乾泰‘骨镜’的钱姓书生,却在豫北一带消失未能再寻到。
丢失了钱姓书生,乾泰自然要派人寻找,可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而幽州事务繁忙,乾泰不得已,也只得将此事暂先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