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急着要把马超换回来,被曹cao随军的文士瞧出了破绽。一眨眼,不愁了。
噢!敢情你比我还急呐?那行,咱这么办。
长着两柳鼠须的文士心里一合计,面上露出副慎重的表情,“张将军,您想换回马孟起,这事我可做不了主。此次统军的主将夏侯惇、夏侯将军给你们抓了,他不在场,我做不了主哇。”
“来人,给我把敌将压上来。”
张绣话音方落,两个士兵压着夏侯惇从外面走了进来。
文士一瞧人没事越发的放心了,嘴巴里立马变了卦,张绣想换人,他不干了。
“夏侯将军请勿怪我,您是三军主将不假。但眼下您已经成了俘虏,究竟怎么做,我还得禀报丞相才能做主。”
“啥,你不是见着他了吗?怎么还要告诉曹cao?”
情急拍按,张绣腾的站了起来,下面侯着的庞德马岱等人也是怒目相向。
捻起鼠须的文士脑瓜子一卜愣,“此事不行,夏侯将军被抓已经算不上主帅,我们没做主的人,怎么能随意和敌军做交涉。张将军,您也是划地盘称霸的人物,不应该不明白这个规矩啊?”
我明白?我明白个屁啊!
张绣暗怒想要宰了文士解气,庞德等人急忙劝阻,马超还在他们手里呢,此人杀不得。
“我们也有夏侯惇。”
嘴巴里塞块破抹布呜呜两声,夏侯惇那叫一个气啊。
此役失败非战之罪,谁能想到平地起风沙,把两人全甩下马了,还好死不死抢错了人。
天大的笑话即将传开,感觉颜面大失的夏侯惇怎能不怒,又是气急,又是不甘,两眼珠子红通通的,像吃人似的看向了主位。
张绣一瞧心里来气,“来啊,把那抹布掏出来,我到要听听,他这败军之将能说什么。”
“张绣!”嘴里抹布一吐,夏侯惇声嘶凄厉就叫上了,“我陷你手甘愿受死,你要是个爷们,就把我推出去砍了。你要是不杀我,你就是我孙子。”
嘿!
见过人讨饶求命的,没见过人发疯请死的,这姓夏侯的敌将莫不是失心疯了吧?
上下打量打量双手绑在身后的夏侯惇,不光张绣纳闷,庞德马岱也是惊异。
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我们主公怎么办?
笑面旁观心思电转,鼠须文士这下当真乐了。夏侯惇不愧是曹军大将,这戏演的好,这戏演的妙。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文士回去立马书信一封,派八百里流星哨探赶赴许都。
曹cao见信大惊失se!
可是看完了信,他又不着急了。
张绣,小儿也,不足为虑。料他也不敢加害夏侯贤弟,恩,这事先拖两天。他们不急不好办,非得敲出他骨髓不可。
曹孟德眯眯个小眼想的很美,一米五几的个头来回晃荡,黑漆漆跟驴粪蛋似的脸乐开了花。
可有那么句话说的好,别看你今天乐的欢,小心你明天拉青丹。
转过天,riri往关羽那跑的曹洪便带回个要命的消息。
啥!关云长要走?
左等右等等不来回信,关羽在家里干着急。心里寻思,怎么孙乾还不回来呢?
他在那想,曹洪在那烦。
领了秘令的曹洪以报汝南收复恩情为由,天天往偏将军府里钻。话里话外言道,关将军应该记得丞相的恩情,千万不能做那忘恩复义的事。这些ri子以来,丞相对你恩深似海义比天高,上马有金,下马有银,连自己心爱的坐骑都给了你了,你可不能不声不响的跑了。
关云长起初听的十分羞臊,因为他自己个就那么想的。可曹洪翻来覆去讲了一个月,他不在乎了。怎的?烦了呗。
好话说千遍,狗都不希见。何况是赖话了?
是,曹cao是救了关某的姓命不假。但关某有言在先,报完恩,得到大哥消息便走。怎么这话到你们嘴里就变了味呢?
丞相救关某xing命,关某为丞相斩颜良诛文丑,也算报了恩情。后来丞相送回甘氏嫂嫂,关某又为他收复汝南失地。这一来一回,关某也不欠你们的啊?怎么说来说去,反倒是关某的不对了?
关羽为人很傲,傲气的人一向吃不得闷亏。曹洪是个做生意的人,见钱眼开,嘴皮子很碎。
磨叨来磨叼去,把事情给磨岔劈了,关云长心里一气,抚长髯挂金印,封了所有赏赐的金银珠宝,打发了十位赐给的侍女,遣散了派来的仆人杂役,腾了个偏院领着亲信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