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礼，玉儿便坐在师姑对面的蒲团上。

师姑从玉儿一进门，便一直看着她，直到她坐下，才慢慢开口，“你们今天便要离开？”

玉儿眨了下眼，对于师姑这种似乎没重点的问话爽快的回答。

“是，今天离开。”

“你，可是有了他们的下落？”

玉儿再次眨眼，“没有，只能仔细寻找，总比什么都不做心安……”她的确没有，只知道在东方，只知道在海上，只知道在一座岛上……可具体的，她并不知道。

“你……你爹娘……他们，可好？”

果然。玉儿心中轻道，看着小师姑，终于，见到她眼底的期待和紧张。

“这却要看师姑对于好字要怎么看。”玉儿却是一点不想看到她眼里的期待和紧张，甚至觉得，有些气愤。

“若说只是两相厮守，那么，爹娘分开十几年，决算不上好……他们苦得很。可是，若说是他们之间的爱意……这十几年，从来不曾减轻一分一毫，甚至，更深厚浓重百倍……所以，他们还算好吧！若是小师姑问的是女子在意的花容月貌……那么，娘不好，她顶着面具，不能哭，不能笑过了十几年……可是，娘十几年来，虽然有家不能回，有夫不能见，有子不能认，可是，她有我，有情，有义，并且都得到了回报，所以，娘应该算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