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你这样我还听什么听?”
“你说他们一年才见一次面,正事儿还办不完,哪有功夫废话?所以你还是别听了,听也听不到。”
“人家夫妻相见,诉说一年的相思就是正经事儿。”
“呵——”云硕笑着抬头看了一眼繁星点点的夜空,叹道,“相思不是用来说的。”
韩芊不满的斜了某人一眼,问道:“那相思不是用来说的,是用来哭的?就是他们说的什么‘相对无言唯有泪千行’?你也被那些文人给带的酸腐起来了。”
“傻丫头。”云硕手上用力把怀里的人按在主编的凉榻上,翻身把人压在身下,“朕的意思是,他们一年见一次面,只做想做的事情还不够,哪里还有工夫废话?”说完,便捧着她的脸轻轻地吻下去。
“……”韩芊这才明白‘没工夫’的意思,一时红了脸,抬手捶他,“这儿是外边呢!你那些大臣们都还在,别闹了。”
“朕请他们过来白吃白喝,听曲儿看美人儿还不够?想做点什么还得看他们的脸色?到底谁是皇上,谁是臣子?”云硕一边说,一边灵活的解开了韩芊的腰封。明黄色的凤袍从肩上滑落,露出里面珍珠色的中单。
“好啦!也没你这样猴急的,至少也要回清凉殿……”
云硕有些不耐烦的堵上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太远了……远水不解近渴……”
什么跟什么嘛!乱七八糟的……韩芊无奈的叹了口气,伸出雪藕般的手臂攀上了他麦色的肩膀。
一响贪欢。
第二天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皇上早就去忙他的朝政,沁凉的玉枕上早就没了昨日的温度。
韩芊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纱帐外边有人轻声问:“皇后娘娘醒了?”
“什么时辰了?”韩芊懒洋洋的问。
“已经巳时了。”苹果儿上前来把帐幔撩起来用金钩勾住,又半跪在榻上扶着韩芊起身并随手拿了旁边的衫子罩住了她光洁的双肩。
“陛下呢?”韩芊又问。
“吴公公说几位大臣们有要紧的朝政回奏,陛下去清风明月阁了。”苹果儿一边给韩芊穿衣裳一回话,对主子身上那些油光水亮的草莓印儿做视而不见。
韩芊也早就习以为常,就算是最隐私的事情也瞒不住最贴身的人。
“昨儿晚上我跟陛下离开之后,流芳台怎么样?”韩芊问。
苹果儿一边给韩芊梳头,一边把顾凝霜和王云岭的事情,以及苏澜,还有王云岭的那些同窗同僚的话原原本本的说给韩芊听。
韩芊一言不发的听完,淡淡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