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将自己这客栈给拆了,他们倒好,拍拍屁股走人,可自己还不欲哭无泪?所以这会儿乘着倒茶的功夫,提醒着大家“文比”好。
苏媚见得苏胖子如此作态,便嘻嘻笑道:“苏胖子本家,你别怕他们几个会赖账的,那四人是儒教岳麓书院的,虽然霸道的很,但家大业大,不会在乎这点银子;而那一个孟书生看起来虽然穷,但是和我师兄关系不是一般,他若是要找我师兄借钱,我师兄多半是不会为难他的了。”
苏胖子这会儿对苏媚真是感激涕零,道:“还是本家谅解敝店,本家定然好心有好报啊!”
“苏胖子,你别在这里惺惺作态扰了我们的雅兴,谁人不知你是衡山镇第一大富豪,还在意这间破客栈?”
天玄子饮了一口茶,怒道:“今日比试双方乃是天下闻名的名门正宗,自不会让你受什么损失的!”
苏胖子这才放下心来,呵呵一笑,将茶壶放下,抓起了那算盘拔弄起来,也不知是不是在算着他这个客栈值多少钱,呆会要怎么算损失。
“今日我等同至南岳衡山,既然吟诗,何不用南岳衡山为题?以一盏茶的时间为限,谁的诗又快又好,谁便胜出。”既然大家都没有什么异议,天玄子与慧空二人也不含糊,出了这第一道题。
题目既出,客栈内便陷入了静寂,众人都在望着那窗外的南岳衡山思索起来。一盏茶的时间便是一刻钟,几人皆是饱学之士,要应景做一首诗并不难,但这会儿乃是比试,自遣词造句要讲究些,可别让对手抓住了把柄。
那君不器乃岳麓书院首徒,确有几分本领,最先做了一首诗,摇头晃脑道:
“绝地敞龙宫,千峰拥祝融。烟云遥泛海,楼阁尽悬空。
槛俯荆中树,窗开天际鸿。不须谈脱屣,双足正乘风。”
这首诗应景贴题,虽说不上有什么精彩的地方,但遣词造句中规中矩,亦无可挑剔。君不器亦知这点,颇有些郝然道:“在下抛砖引玉,期待诸位大作了。”
倒是那莫不从、宁不平二人,自知才学一般,在一旁做了啦啦队,这会儿在那里拼命的拍掌称好。
君不器吟完,朱微颜接着吟道:
“峨峨南岳高,秀极冲青天。岩中间虚宇,寂寞幽以玄。
非工非复匠,云构发自然。逝将宅斯宇,可以尽天年。”
这首诗无论是格调还是意境,都要比君不器的那首高出不少,虽是女子所做,开篇却充满阳刚之气,而后的感叹,亦朴素质美。便是那天玄子与慧空二人,也是赞道:“微颜无双,果然巾帼不让须眉,有那咏絮之才!”。
“咏絮之才”指的是九州历史上东晋有名的才女谢道韫,将朱微颜与谢道韫相比,可天玄子与慧空二人对此诗的评价。
孟沛这时候也是吟诗一首:“七十二峰青如削,卓立千仞不可干。正直相扶无依傍,撑持天地与人看。”
“恩,正直相扶,撑持天地!”天玄子与慧空点了点头,道:“邹城孟家最重气节,由诗及人,可称上品!”
今日之争,可说是代表岳麓书院的朱微颜、君不器与代表邹城孟家的孟沛、李易之争,这会儿其它三人皆有诗出,唯李易尚未有所出,那边莫不从、宁不平二人便鼓噪起来,道:
“小道士,你还是认输了吧,作诗非你所长,输了也不丢脸的,反正你是在这里多管闲事!”
这边苏媚可不乐意了,撅起个嘴杏眼朝两人一蹬,斥道:“真个是没见识,难怪你二人要靠边站,我师兄这是守礼,在让他们三个先说,懂不?不懂就别瞎说。”
也不知惊艳于苏媚的容颜,还是认同于苏媚的观点,那一直以来嘴上都不饶人的莫不从、宁不平这会儿竟然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苏媚并不理会两人,讨好一般的走到李易面前,扯了扯李易的衣角,道:“小……师兄,该你啦,该你啦!”
厄……更新的晚了,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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