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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收粮后,陈氏的娘家也派了大舅母和大表哥陈敬之,还带来了好些。也签了契约领秧苗。
这回夏种只要事先说好的,愿意契签约的,比如大小刘氏的娘家,小陈氏的娘家,二表姐陈淑妍等人,傅紫萱也都按他们的亩数育了他们的苗。
而在收粮几天之后,傅家庄的学堂也复课了。方严的两个孩子方彦华和方婉华,及城里来附学的孩子也都上课了。
傅家庄的乡民在领了秧苗进行夏种之后,又全力扑在建设书院的食堂上。
而傅家这边,随着天气的渐热,羽毛扇也陆续推出市场了。之前傅天河请了他原先的一个同窗,擅长画扇面的,高价请他画扇面。一月五两银子,安排他一家子住在玉园里。
那人姓何,叫何砚,三十六岁。是一名秀才,数试不第。原本在城里收些小孩教些书,也勉强糊口。后来私塾多了之后,他也收不上学生了,就只好在大街上摆摊给人写信写一些文书,一天赚个十几二十文钱过活,日子紧巴巴的。
有次傅天河在城里遇上他之后,就请他来画扇面,那人文彩虽一般,但画画还有一手。
后来书院里来附学的孩子多了之后,又让他领了一个启蒙班。一月暂领一两银子。学院包吃住。这样他一月就能领到六两银子,跟他之前相比可是云泥之别了。
他对傅天河谢了又谢,感激涕零的。后来又把他一家子都领了,一老母,一妻子,两儿一女。
傅紫萱把他老母亲王氏安排在养殖场里,跟郭大娘等人照顾鹌鹑。而他妻子安氏和十四岁的女儿何侍绣就安排在工坊做扇子,他大十六岁的何侍文就让他跟了杨忠管了果园,小十二岁的何侍画就进了书院读书。
经过画了扇面的羽毛扇更是上了一个档次。傅紫萱还让沈氏和杨老太太带着人编了各式络子挂在扇柄上,这原本杀鹌鹑时丢掉不要的鹌鹑羽毛,转眼就身价飞涨,夺人眼球。
扇子制好后,统一放在锦绣坊里卖。精致的还做了扇架立起来供人挑选。很快就引了敬县城里的时尚。大姑娘的,连同各年龄层的男子都要进来挑选一把。
除了粗柄单支的传统样式之外,还做成了折叠易携带的,有整个羽毛制成的,也有用羽毛镶绢合体的等等式样。
一销售火热,为敬县这个炎热的夏天带来了一丝清凉,连带锦绣坊的生意都比平日好了两成。
这一个夏收夏种之间,傅家又收了诸多田螺和泥鳅。比春种时收到的还要多。四里八乡的人都玉屏山脚下傅家庄的傅举人家收这两种,而且四五月份正好是泥鳅和田螺大量繁殖的时节,自然是收得比春种时还要多的。
经过春种时的宣传,四里八乡的人都这两种原本瞧不上的能卖钱后,都不辞辛劳全家齐出动捞了送来卖。
当然也有些人心思活络的,傅举人家提供天香稻种获得了大丰收,春种时还在田里养过鱼。这田螺和泥鳅不会无的放矢可能也是要养的。
于是捞了后并不急着卖,只偷偷养在家里,想等过段日子情况明朗之后也跟风一把。
后来一直等不到消息,也等不到傅家卖鱼的消息。也不稻田里养的鱼是成功了还是失败被毁尸灭迹了。
民以食为天,更多的人还是担心会坏了地里的庄稼,这要是得到确切消息,稻田里养鱼真是可行的,还能跟风一把。可这傅家一点消息也没传出来啊?傅家庄也没个人传消息。
鱼倒罢了,这泥鳅和田螺傅家到底是收了干嘛用?
养了也不见卖啊?偷偷在家养泥鳅和田螺的人不安了,忐忑了。
眼都望穿了。也等不到消息。
再看自家养的泥鳅和田螺,这都快养死了!
为了眼前的铜板,最后还是拎到傅家卖了。只是最后这些田螺和泥鳅都不是那么欢腾了,卖的钱还比别人少了不少。倒让家里人念叨了好些时日,最后只好歇了这个心思。
于是再也没有人偷偷地捞了放在家里养了,一捞上来趁新鲜欢腾着就往傅家送。
傅紫萱收了后也只放在家里先养着,一直养到夏种的秧苗返青之后,才投放了进去。
这次养的泥鳅和田螺比春种的时候多了不少。田螺总共投了三十亩,泥鳅投了二十亩。鱼苗也买了不少,因为有了两个各五亩的池塘,加上有了一茬经验,傅紫萱也放心大胆地买了比以前多的鱼苗。还加了两三种品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