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不咎见她站了起来,也在她后面跟着。
虽然并不知道她想要去哪里。
如果让司徒不咎知道了她的想法,估计也会吓一大跳。
虽然现在大多数的人都在零魔城地里,可是据水关这地方仍然是极度危险的,且不说寂灵学院有多少人正在往这里赶,也不说神灵晶卫有没有派人跟着跟着江自流,光是据水关里的总镇胡雪印,这个反复无常的阴谋家,就不知道有多危险。
在这个时候魔灵之崖的人进据水关,根本不知道有多危险。
据水关前司徒不咎才急忙把仲孙如玉拦住,问:“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胡雪印反复无常,谁知道他会不会对付我们,这样大摇大摆的进去,你是多嫌命长啊!”
仲孙如玉笑道:“你怕什么,凡事有我呢!”
司徒不咎道:“说得轻巧,万一被人逮住,说不定咱们两个人都逃不了,光是一个冯陆就足够咱们两个人受的了,万一寂灵学院和江自流相熟的顾朝云,魏预勋,麻占也赶过来,我们怎么办?”
仲孙如玉道:“他们的目标只是魔灵之崖和江自流,我们两个小人物,还不足以让他们出动,就算他们要出手,也是奔着零魔城地去的,此时此刻,据水关,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司徒不咎想了想,觉得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两个人又想了一次,才决定暂时在据水关住下。
其实司徒不咎也只是顺着仲孙如玉的心而已,他在想,仲孙如玉会不会是为了躲开道人,才故意这么做的。
然而不管怎么样,在司徒不咎看来,事情和他总是没有关系的,是道人让他来陪这个女孩儿的,她做什么,司徒不咎就都跟着,无论怎么样,也都是按着命令在办事,道人也说不得是他的错。
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和司徒不咎这种人一起办事,任谁也要多留几个心眼儿。
仲孙如玉却好像是没事人一样,就带着司徒不咎在据水关里转悠,不管峰城发生什么事,她也都不管。
这一点其实也正好合了司徒不咎的心意,主子难伺候,任务难完成,避开那些纷争,正是极好的选择。
张起秀看着院子里的花朵,淡淡说道:“真是难得啊,仅仅只是一次试探性的刺杀,就派出了四象剑中的三个人,江自流这一次,就是死了说不定也值了。”
苏鸣凤不听他的话,问道:“那么依你来看,下一次他们的刺杀,会是什么时候,江自流的伤,到那时候能够痊愈吗?”
张起秀环抱起了手臂,看着苏鸣凤说:“只要黑魂不出现,他们是永远不会动手的。”
苏鸣凤反问道:“何以见得?”
张起秀道:“虽然只是一次投石问路,可是他们也仍然付出了极惨痛的代价,而且,凌皇尊者和这次策划的人目的不同,黑魂不死,琳芳不会出手,就算再次出手,他们也会遇到同样的结果,魔灵之崖的人,并没有傻子。”
苏鸣凤道:“所以就是说,短时间内,他们不会再发动攻击了,是这样吗?”
张起秀笑道:“你也不是傻子。”
苏鸣凤腼腆地笑了一笑,叉着手低下了头。
好像张起秀是在夸她似的。
张起秀有些奇怪的看着她,心想这女的脑袋是被驴踢了吗?骂她还这么开心?
苏鸣凤也没有再说话,陪着张起秀看着满园的芬芳。
张起秀皱眉道:“还有一件事。”
苏鸣凤问:“何事?”
张起秀说:“四象剑对我们逐个发动攻击之后,我遣人去了一次鬼蜮森林,请森林的公主,帮你们打听黑魂的下落,所以你们大可不必再往泉林跑一趟了。”
苏鸣凤嬉笑道:“泉林……公主?”
张起秀脸红了一下,道:“你应该庆幸,泉林的那位公主,可要比你一般的美丽女子漂亮多了,如果你见到,也会觉得自惭形秽的,感谢我吧,没让江自流再添上一笔风流债。”
苏鸣凤冷冷道:“是他没再添上一笔风流一笔风流债,还是因为你不想和鬼蜮森林的公主搭上联系?”
张起秀道:“你果然不傻。”
苏鸣凤又笑。
刚才的说不傻,张起秀不是真心夸她的,话语中间,稍微也带着那么点讽刺,可是第二次的不傻,张起秀的心里,就是在给苏鸣凤鼓掌了。
张起秀接着说道:“不过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我还要追琳芳。”
苏鸣凤道:“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张起秀道:“公主只是备胎,如果我失败了,再回去找她。”
苏鸣凤叹口气道:“奉劝一句,不要让你爱的女人,和你爱的女人都对你死心,我差一点,就走上了这样的一条路。”
张起秀好像想到什么似的问:“一个是江自流,另一个是谁?”
苏鸣凤转身,抱着五彩燧隼往走廊的那一头走去,“已经过去了的事,提它做什么?”
张起秀跟过去按着她的肩膀,“你要么就别跟我说,要么就跟我说到底,这么吊人胃口,你觉得有意思?”
苏鸣凤微微一笑,闪身到了院子里,张起秀的手中只剩下一抹残影。
“我觉得很有意思,张城主,你欺负我的宠物,不觉得应该让我替它出口气吗?”
张起秀趴在栏杆上,笑道:“既然要给五彩燧隼报仇,你跑什么啊,不应该来打我吗?”
苏鸣凤微笑着托起一朵红色的气状玫瑰花,道:“急什么啊,我这不是在想着,什么样的灵术能对付张城主啊!”
张起秀懒散地问:“你想好了?”
苏鸣凤把五彩燧隼放在肩膀上,道:“想好了!”
说着,背后忽然一疼,整个身体往前倾了一倾。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苏鸣凤恨恨地问。
张起秀无语道:“喂,你身上给仲孙如玉划了那么大一道口子,好彻底了吗就胡乱地催动灵气,跟我有个毛关系啊!”
说着他急忙跳到了栏杆外,伸手揽住了她的背,一看胳膊,沾了一袖子的血,再看苏鸣凤的背部,早已被鲜血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