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荡往周围看了几眼,道:“奇怪,苏兄可曾听到有人喊救命吗?”
苏凌皱了皱眉道:“像是张双弋的声音,我们且四下找找,看他被擒在何处。”
连刚见了一面,还隔了几天的人的声音都听得出来,苏凌你这记性实在是强劲得很啊!
其实明明就是看着人家被点了穴道然后塞进草丛里,再过来装好人的吧!
苏凌和陆荡在张双弋身边几尺的地方寻了老半天,每次都总是巧妙地跳过张双弋的位置,故意不往那个地方接近,好像非得等张双弋再叫他们不可。
本来张双弋自恃身份,是无论如何都不肯出言呼救的,说一句话就已经使身份掉了一个大段了,再出言说话,就等于是打脸了。
但是这种情况下,打脸也得再叫一声啊!
毕竟江自流的命就在前面,他实在是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两位兄长,我在这里,伏请搭救,若杀江自流,在下毕生都不忘两位的好处!”
苏凌和陆荡这才循着声音,摸到了张双弋的身体,把他往外面拉出来了一点,方才看到他的身体。
原来江自流的障眼法,对准的是地点,而不是人。
苏凌问了问张双弋被点的是那几处穴道,然后一一为他解开。
陆荡却忍不住在后面说道:“哼,喜斫双刀,原来也不过如此,还以为真的能像牛皮吹出去的那样,真的能把江自流手到擒来呢,想不到,却恰恰相反!”
张双弋心中火起,苦于终究是人家救的自己,终究敢怒而不敢言,只默默地听着陆荡的讽刺。
苏凌看了陆荡一眼,训斥道:“陆荡,不得无礼。”
张双弋抱拳道:“苏兄,原本是在下如此,是个失败者,又何惧他人说实话了?两位慢行,在下这便去诛杀江自流,以谢二位,告辞!”
陆荡大声道:“小心再被人抓了扔草丛!”
张双弋一边往前走一边说道:“不牢阁下费心!”
苏凌忙上前两步,道:“张兄莫逞一时之气,此时还当从长计议。”
敌地远地鬼敌术由阳主星月
苏凌看着张双弋远去的背影,大声道:“张兄一路小心,切不要再上小人圈套了!”
陆荡冲苏凌笑了笑,扬了扬眉。
他才不是什么落井下石之人呢,不过是必须得有一个讽刺张双弋的人,才能使这场恰巧经过的戏更加真实而已。
这也是苏凌的主意。
总之从苏凌嘴里出来的主意,全都是好主意,但也全都是歪点子。
艘科科仇独结球由冷吉由远
孙不不科情孙学陌孤故由
苏凌道:“准备出手吧,我们得去帮帮那位战无不胜的张先生了。”
陆荡强忍住笑意道:“正是正是,唯恐张先生独力难支,不是人家对手。”
江自流正在前面走着,忽然道:“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不杀张双弋?”
苏鸣凤答道:“用不着多说了,你若能对谁狠心一点,才是大大的怪事呢。”
敌远科科方艘学战冷陌毫
江自流叹了口气,笑道:“你还真是了解我得很呢!”
苏鸣凤道:“没办法,谁让我是你老婆呢,一个老婆,若是不了解自己的丈夫,那才是大大的怪事呢!”
后仇科仇独艘学接阳冷后
江自流道:“这话倒也不假,杀了张双弋简单,不过江湖上,除了怒指一棍他以外,恐怕还有其他的人组合吧!我们多杀一个人,多一份杀戮不说,还要多惹麻烦,不如留着他,只要我们进入了兰池,他自然也就拿我们没办法了。”
苏鸣凤道:“关键问题是,你觉得我们能活着到兰池吗?你这样对于一心想要置你于死地的人都能饶而不杀,万一人家拿你的做法当做侮辱,再纠集一帮子人来杀你,然后你又把人都放了,这样无休无止地被人追杀,你能到红叶集都算是谢天谢地了。”
背后忽然比传来衣袂飘风之声,仿佛有人在他们后面快速地移动。
江自流眼中划过一道闪电,冷冷道:“能到了不贤山,恐怕就已经是奇迹了。”
话一说完,背后刀光立至,江自流镫里藏身,翻到马匹侧面,躲过横斩的一刀。
张双弋站在马后,旋身双刀如转轮般连撩带划地攻向江自流。
江自流脚尖在镫里一松,拉住另一侧的马鞍从马肚子下穿过,再次坐在鞍上。
张双弋却转到了地上,灰尘不断扬起,他双刀收起,拳头一拍地面,再次冲到了江自流的马背上,双刀连环,猛地向江自流劈斩。
江自流短枪从灵源中掣出,乌色的光芒不断,乒乒乓乓地挡着背后双刀的冲击。
两人就这样在奔驰着的跑马上,双刀与单枪不断地轮换,一个不断地攻击,一个不断地防御,而这匹马的颠簸,却根本影响不了他们两个。
苏鸣凤跑在一旁,看着两人战斗,银丝却怎样也不敢出手,因为两人是贴身战斗的,苏鸣凤唯恐自己的银丝收势不住,反伤了江自流,只能出口大声骂道:“张双弋,我们一盏茶前才饶你不死,这么快就忘恩负义,你还要不要脸?”
张双弋充耳不闻,继续攻击江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