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求收藏:《大国崛起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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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那个陈邦傅还真不是个好东西,他本是绍兴富户子弟,靠贿赂才得以中武举,在广西为将,无恶不作,在市井上欺压百姓,开设赌档聚敛钱财,放高利贷盘剥贫民。
适逢其会,这样的人渣有时却能一飞冲天,只因为迎隆武皇帝入广西,竟然获封国公,但是跋扈自雄,与朝中大臣勾结弄权舞弊。
等孔有德进入广西后,他一见隆武靠不住了,立刻投靠新主,甚至想要拦截抓捕隆武帝献给满清,从这一点上看,他比郑芝龙有种多了,郑芝龙出卖隆武的时候,还只敢撤兵让清军自己去抓,甚至还提前悄悄的通知了隆武皇帝,可这个陈邦傅却毫无顾忌,偷袭隆武皇帝不成,将他随性的大批宫女家眷却抓住了,全都献给了孔有德。
李定国收复广西之后,立刻将陈邦傅父子邦去交给了孙可望,孙可望将他剥皮充草,理论上是没有错误的。
但是李如月此时昧着良心,硬说陈邦傅是大明勋臣,孙可望杀陈邦傅是擅杀勋臣,如果光是给隆武帝≠,表忠心也就罢了,隆武帝为了保护他扣住了他的奏疏后,他还自己抄了一份,交给孙可望。
这种行为就完全是挑衅了,至于他为什么这么做,后世的人恐怕会很费解。
其实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求名,如果是为了向皇帝示好。他绝对不会这样做。要知道陈邦傅可是险些抓住隆武的。那可是将朱慈焕小皇帝的心伤的透透的;而他不但上书弹劾,而且还让孙可望知道,完全摆出一副不怕死,不怕孙可望的架势来。
最后孙可望剥他的皮的时候,他还大呼过瘾致死骂不绝口,说用来填充他的皮的茅草根根是文章,节节是忠肠。
这种人,在古代历史上比比皆是。在大明朝尤甚,为了求一个直臣之名,东林党可没少直接骂皇帝,就是希望皇帝打他们一顿,哪怕杀了他们也不怕,有时候把皇帝气的半死,却不肯打他,直说这厮就是骗庭杖的,打了就是给他扬名,只会赶出朝堂了事。
这种人物。为了求名,也是蛮拼的。
不过他们还真的没有其他方式搏名。要本事没本事,不能像于谦那样挽狂澜于既倒,除了一手道德文章,和一张谁都敢骂的嘴,实在是不会做其他事情了,也只能如此。
杀了李如月之后孙可望跟隆武朝廷的关系进一步恶化。
起因是一群文官看到李定国和孙可望交恶,同时对孙可望对待朝廷的方式不满意,担忧孙可望会谋朝篡位,于是撺掇皇帝写密旨诏李定国勤王。
孙可望绝对是一个枭雄,以前弘光皇帝在南京的时候,隆武皇帝在福建的时候,杨潮和郑芝龙都感到很不舒服。
因为杨潮和郑芝龙是要脸的,而孙可望不要脸,弘光帝在南京时,基本上拥有一个皇帝的所有权利,隆武帝在福建的时候,文官集团依然控制着福建的粮赋。
可是隆武跑到了贵州,最后招纳了孙可望,封孙可望为冀王之后,孙可望派兵进入贵州,并且打着隆武皇帝的旗号,将整个贵州的明军和土司统统收编,但是隆武一直被安置在安隆,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千户所,本名安隆司,隆武驻跸在这里后,掩耳盗铃的将这里升格为安隆府,但是改名改变不了这里只有几百户人家的荒凉景象。
孙可望不但不让隆武皇帝搬到昆明或者贵阳去,反而派出心腹大将“保护”这里,任命亲信范应旭为安隆府知府,张应科为总理提塘官。
不供给隆武帝足够的钱粮,每年给银八千两、米六百石供永历君臣、随从支用。但是皇权社会,一个皇帝的号召力还是很大的,一路寻找跟随隆武的文武官员有五十余人,但是他们很多都是举家跟随皇帝,加上少数兵丁,随从人员和家眷,达到了二千九百余人,显然这点钱是完全不够用的。
隆武皇帝告诉孙可望的官员说不够用,人家根本不搭理他。范应旭、张应科“造册,开皇帝一员、皇后一口,月支银米若干”,完全把皇帝当成了杂役一般对待。
反观孙可望自己,在昆明则大建王府,用黄瓦,拆呈贡县城砖石为墙,脚宽六尺。大门外设通政司,立下马牌,制天子仪仗,殿悬五龙,设螭陛,选有声音者为鸿胪寺赞礼。
孙可望将隆武皇帝朱慈焕圈养起来后,打着他的旗号,不费一兵一卒就吞并了贵州,打下了湖南,此时孙可望大权在握,心中越来越感到有这个皇帝在他身边让他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