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垂怜平常的喜好跟正常的女孩差不多，不过在这么多年传统文化的熏陶下她倒是喜欢弹琴了，只是她弹琴的水平没有她哥哥那么厉害罢了。

当初他们的父亲请了国内最专业的琴师来教导他们，可偏偏孔垂信就练就了比较专业的水准，而他妹妹就是半桶水。

不过半桶水也比程敬这种什么都不懂的人强。

在别墅里还有之前孔垂信留下来的琴，孔垂怜走过去坐下便轻抚几下。

“这么久都没有人碰过，没想到音还是这么准。”孔垂怜开始情不自禁地拨弄那几根琴弦。

时而优美，时而宏大，时而yin郁又时而欢快的琴声在别墅里响起，程敬仿佛又回到了那晚在夜市上碰见孔垂信的场景。

“这首曲子……叫《乐经?苍穹章》对吗？”程敬还记得当初孔垂信是怎样来让大家了解这已经失传的乐章，只是当时没有人理解罢了，全天下能把《乐经》弹奏出来的人用一只手就能数得清。没有太多人知道它的价值。

“是苍穹章，不过我不喜欢这首，我给你弹一首悲哀的吧。”孔垂怜说着又换了一首曲子。

看她弹琴的样子程敬不自觉地就想到了许婉，因为许婉的容貌才是最适合弹奏古琴的人，她的气质也与这琴相当吻合。

尤其是在孔垂怜的表情跟着乐声变化的时候，程敬更是觉得这一刻应该让极具东方美的许婉过来看看。

这首曲子跟苍穹章还不一样，一开始程敬能从声音当中听到同情，然后又是激昂，最后他还听出了悲壮、悲凉、惋惜等等感情，虽然不如苍穹章那么气势磅礴，但也从中可以听出不同的韵味。

“能换……换一首欢快点的吗，这首太悲凉了，尤其是最后。”程敬忍不住都想要抹泪了，音乐的力量实在是太能打动人心。

孔垂怜莞尔一笑：“刚刚给你弹的是《广陵散》，魏晋时代嵇康在行刑前所弹奏的，原版的乐谱除了我们家以外谁都没有，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还是换换吧，听这种悲哀的曲子总能想到一些不开心的事情。”程敬一再要求孔垂怜换曲子。

似乎是要逗程敬，孔垂怜抿嘴笑笑之后说：“我再给你来个更悲凉的。”

随着她的手指触碰琴弦，一首优美的乐章再度奏响，起初程敬以为还会是悲伤的感觉，可是听了一会之后发现这首曲子很特别，因为古琴的音质在此，所以大多数曲子是不能带来特别欢快的感觉，偏偏此时孔垂怜却弹奏出了快乐。

“好像……好像是在谈恋爱？关关雎鸠？”程敬没想到优美的古乐当中竟然还能让自己找到恋爱的感觉。

“是恋爱，不过不是人，这首曲子叫《凤求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