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此前的障眼法起了作用,又或者我的对手压根儿就不认为我这样的中国公司会反过来收购威廉逊企业,再或者我的这巨量资金分得散、走得静根本没引起人的注意,又或者认为我即使收购了这些股份却并不能掌控公司主导权,反正,我这悄悄的收购持续了一个多月,我手头甚至已经持有了这家在东京所上市的大春化纤17.9%的流通股,却一直没有引起对手的任何反应。也因为我做得悄悄,这次收购并没有足够地抬高股价,因此我花钱并不是太多,这么多的股份我甚至只花了不到25亿美金。
我在暗地里又布了两个局后,自己亲自去日本找这家掌握英国威廉逊化学纤维公司东京所28.3%的股份、第二大股东小岛家族旗下的大春化纤董事长。当然,在此之前我又进行了一定的隐藏。我甚至专门跑到苏丹投资建立了一个环保公司,顺便也花钱专门弄了另一个身份,又有了护照。这才以这家苏丹环保公司董事长的身份,再到日本来谈生意。因为有意无意的放风,我这个挟十数亿美元进入日本找合作商的苏丹资本家,立即引起日本数家化纤巨头的注意,当然也包括大春化纤。经过多方有意无意的巧合、试探,最终,我与大春化纤CE大田一郎在日本东京见面。当然,就是谈我这个苏丹公司与大春化纤的合作。因为大春化纤有意找我,态度很谦和;我的日语也受到父亲的直接教导,口译能力非常强,因此这个交谈还是比较融洽的。在一个很适当的时候,我便提出要去“拜访”大春化纤董事长、实际掌控人小岛纯次。大田一郎显然没料得我会提出这个要求,似乎是受到了一点侮辱。我心头一愣,猜测这个大田一郎是认为我不与他谈生意而去找他们老板是对他的不信任,当下便微笑地解释,这是我一贯的作风,而且我只是去“拜访”,切莫多想。至此,大田一郎同意下来,然后出去“洗漱”一回。我猜知他是与老板电话联系去了,也不点破,只是微笑点头。
稍一会,大田一郎回来,又谈了一会,便分了开去。大田一郎只说稍后给我信息,他将与老板沟通一回。我知他已与老板沟通了,眼下只是场面上的事,也不点破,只是同意。第二天上午,大田一郎如约来电,约定第二天下午3时他们的老板小岛纯次见面。
第二天,在东京最顶级的酒店56楼的VIP包厢,我与小岛纯次见了面。只是,让我有些惊讶的是,这个小岛纯次我貌似在哪里见过。稍稍一回忆,我记起数年时,我最落迫时,曾在回大山的路上遇到一起车祸,救下了小岛治幸子,还抢救出两具尸体。半年后,有三个日本男人和两个中方的人找到我,一是收回了这两具尸体,并接走了小岛治幸子。我记得,临走时,有一位军方的人员曾暗地里告诉我,这死去的两个却是往中国偷窃树木物种的,不料偶然出了事故,物种没偷着反而送了性命。貌似,那死去的两人还是小岛治幸子的双亲。而眼前这人,显然就是5年前来接小岛治幸子的三个日本男人中的一个。
料不得,这个小岛家族,竟然就是小岛治幸子的家族。——只不知,时至今日,小岛治幸子还好不?想来,如今的她,也该有十六七岁了罢?
才想到这里,我心下又恍然。这同名同姓之人,在中国满大街都是,我这种惯性思维竟然还用到了日本,竟然料不得彼小岛就是此小岛,还真是经验主义害死人!
我这念头还未散,那小岛纯次也是一怔,显然也认出我来了,满是惊愕,一会儿又趋于平静,只是用日本正常的礼节朝我鞠了一躬。我则用中国礼节,双手抱拳向他施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