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水想着谷勇不由得嘴角一抹冷笑,“这点儿小事不用劳烦宋嬷嬷,都交由你调教就是了,凡事该是什么规矩就是什么规矩,莫因是我的陪房而坏了风气,做错了事照样按照规矩罚,虽不用他们从粗使婆子做起,可差事也莫安排的太高了,人我就先不见了。”
“那媳妇子和婆子倒是好安排差事,还有个小厮您瞧着安排到哪儿?”青禾心知叶云水没有地方插人手,便是道:“如今孙二去了门房了,不如把那小厮安排去守小院子的角门如何?”
想着那是个苦累的活,却又能看得出人是否忠心,叶云水便是点头应了,“就安排在那里吧,如若不成再来回我就是了。”
青禾应下后便是退了出去,叶云水晚间睡不着的时候却是想起了刘皎红,这个女人的性子还真是跟刘皎月如出一辙,都是那般的刁蛮不讲理,而且从今日之事看来。秦穆戎和左相府势同水火,根本没有半点儿逢场作戏的脸面于其中,恐怕也只有刘皎红这样的女人才会认为是自己的介入才让她姐姐失宠的吧?
不过随着她自己的出头,叶府的地位也越发的尴尬了,这倒是叶云水不能不在意的一件事,如此一来,叶府很容易便成了旁人的靶子,一旦行差就错一步就容易沦为众矢之的,到时后悔都来不及,叶云水倒是觉得她有必要寻个时机,跟叶重天见面谈一谈。
想起秦穆戎提的那个铺子的事,看来他是真的往心里去了,辅国公一家乃是太后的人,而秦穆戎和祁善走的这般近,许是太后应允的,看来这个铺子除了笼络一群贵夫人之外,另外的用途就发人深思了。
二日一早,叶云水刚起身不久,便是有小丫鬟来报,“……楚香楼的大掌柜求见。”
叶云水倒是颇为惊讶,昨儿祁善虽是说送干股文书来,她也没放在心上,本以为会是过些日子他想好是否合作那医馆之事。再做打算,却没想到祁善居然这么早就派人送来了,“画眉先去替我招待着,我马上就到。”
画眉立刻领命去了,叶云水则是梳妆打扮后也未耽搁,便是到前厅见客。
“奴才董贵见过叶主子!”董贵是楚香楼的大掌柜,旁日里祁善不在的时候都是由他上下打理。
叶云水连忙道:“董掌柜莫要多礼,快坐,画眉快些上好茶。”
董贵谢过恩便是欠了身子坐末尾处,“回叶主子的话,奴才今儿来是得了小公爷的命。送干股文书,请叶主子您过目!”
董贵递上了干股文书,画眉转接过来递给叶云水,叶云水打开一瞧,心里却是愣了,昨儿祁善说好了是一成干股,这文书上却是两成,这绝不会是祁善写错了,这却又是为何?
叶云水瞧了瞧董贵,却不知有些话当不当得问,便是显得颇为犹豫,董贵也是个机灵的,便是回话道:“奴才临来时,小公爷吩咐奴才跟叶主子请示下,这药膳的种类是否可以再添点儿花样,如若此法子行得,楚香楼便可借着药膳的噱头,向上再起一层,专做药膳,于铺子必是大有利可在。”
董贵这般一说叶云水心里便是明白了,这是祁善放出的求合作的信号,他拿了楚香楼两成干股换自己的法子,如若按旁人来看这却是不少了,可昨儿秦穆戎特意嘱咐了莫急,叶云水心下一转便是道:“这法子行倒是可行,只是我一时恐抽不出这时间来研究药膳,这毕竟不是药,既要能保证治病,又要保证色香味,却是需要研究一番。”
叶云水这话说的模棱两可,董贵心里也有些拿捏不准,这似是与小公爷交代的有些不符,“叶主子辛苦了,小公爷自是能体谅,只是双赢的事,叶主子也请多多费心,不如奴才这边请示了小公爷。先筹备着,叶主子抽些个时间帮帮忙,时间不急,倒是可行?”
“倒是说不上辛苦,我终究是个女眷,旁日里深居内宅,院子里也多是琐事,虽说都不是大事可终究都要一一过问,所以这时间上却可能会晚上些,如若小公爷不急的话,我倒是可以尝试下!”叶云水并未把话说死,往后出了岔子也好周旋。
“叶主子说的是!”董贵话已至此也不再多言,二人心知肚明,这是叶云水觉得合作的价码少了,而至于祁善能再给多少,却不是董贵能说得算了!虽然秦穆戎说了不差银钱,可叶云水却是另有想法,有时候的讨价还价并非是为了钱,而是为了抬高这件事本身的价值,如若她就此一口应下却并无半点儿犹豫,恐怕祁善会觉得这事儿是秦穆戎和叶云水早就设计好的。
这事儿董贵做不了主叶云水索性也就不再跟他谈,而是寒暄了几句旁的,便是得知这楚香楼的股东除了祁善外,还有一个人便是太后的女儿,明启帝最宠爱的妹妹姝蕙公主,只是这楚香楼姝蕙公主只出了钱,却从未插手。
叶云水忽觉得秦穆戎把她拖出来摆在这样的位置上有些过于锋芒刺目,可是她如果不克服这些困难,能够更深远的帮上秦穆戎的忙的话,恐怕秦穆戎也不会这般纵着她,那点儿救命之恩早晚会消磨殆尽,新人进门旧人哭,她不想当那个被冷落与空房的旧人,那么就要成为枪打的那只出头鸟,飞得高、看得远,却也是最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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