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却没有半点的证据指向四王爷。也许他真的是一时好奇也说不定。但无论他是谁,自己越是不给他看,他便越是好奇,总会想尽各种办法一探究竟的。
“抱歉,不是不能,而是不愿。但我可以告诉您这里面是什么。”韩林放下茶杯,选择正视四王。
四王笑了笑,也将茶杯放下,静候韩林的回答。一双眼睛淡淡的看着韩林,并不逼人。
如果我说谎,他会立刻看出来!这是韩林与四王爷对视后第一个产生的本能反应。
“这是……有关于我家族的一样东西,那里面藏着让我永生难忘的耻辱和悲痛。
算是……算是一种烙印吧。它让我深深的记住自己最亲近的人是如何离开人世的。他离开前的不甘,和不舍。让我无法释怀。我不怕告诉您,我是一名被家族驱逐的弃人。所以这绷带里面的烙印,是我痛苦的根源。”
韩林一席话说的有点模棱两可,但最重要的是,确实句句是实话没有半句虚言。
四王无非想知道绷带里面是什么,或者也猜测里面是否有什么惊天的暗器。自己如此一说,不但没有说谎,反而会打消了他那无法猜透的顾虑。
四王爷静静的看了韩林一阵,最后终于笑了。
“多谢韩林先生坦言相告。我相信您说的每一句话,在此为自己的唐突表示最诚恳的歉意。冒犯您了,还请不要介意。
每一个人心里总有他无法忘却的痛。请相信我,这点我深有体会。如果是我,也不愿揭开自己最深层的伤疤。
您的坦白赢得了我的尊重,并且我认为,这件事远非一万金币可以买到的。如果您愿意的话,我可以送您一样东西。至于是什么,由您来告诉我。如果想好了可以随时来找我。请……”
帝国四王爷能跟一个普通的黄毛小子说这番话,真的非常不容易。他的气度让韩林再次感到惊讶。同时也庆幸这一关总算是蒙混过去了。
说老实话,韩林不喜欢这四王爷,说不上什么理由。就是不喜欢。那什么要送自己的东西,韩林也没有兴趣来要了。他不想跟眼前之人再产生任何的牵连。
“韩林!你出来了,怎么样?有没有难为你?”齐撒关心的询问。
“呵呵,没什么。我们只是闲聊了一阵而已。”
“啊?只是闲聊?”
“当然只是闲聊,一万金币而已,你难道以为他会让我做什么危险的事吗?”
“那倒也是。既然没事儿就好了。你可不知道,我从小就害怕四叔,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靠近他我都会心惊胆战的。野虎也变成小乖猫了。走吧,咱们离开这里。”
一帮子人在亮如白昼的夜幕里穿梭,有狐朋狗友相伴时不时的传出阵阵yin贱的笑声,在空旷的四层平台久久回荡。
“这地方挺有意思,愿望换愿望。很别致啊。”韩林笑着说。
“嗯,四叔这人是这样的。一生淡泊名利,自己开了这么一个小小的静心斋,一来大家确实喜欢这里。二来也因为四叔的身份,所以常常来捧场。
换愿望也是四叔自己想出来的。有不少落难之人曾经到这里寻求帮助,都被满足了愿望。而四叔则同样得到了许多他想要的东西。我听说,曾经有一名三阳境界的高手,以一本中级功法换了四叔一个愿望!”
“中级功法!?”韩林吓了一跳。这种东西可非常非常难得!要知道等级稍微高一点的功法,可是有钱都买不到的。
掌控了功法便等于掌控了莫大的势力。这几乎是除了符文咒之外,唯一一种可以让一个人轻松战胜同等级对手的宝贝。
连一些普通的修士大家族也都只不过掌握着有点犀利的低级功法罢了。除非是那种名贯帝国,历史悠久的大修士家族才有可能掌控中级功法!
该死的!早知道就跟他们要一本中级功法来练了。
但回头想想,自己能用什么样的愿望去换中级功法呢?对于自己的实力,静心斋一定有属于它自己的一套鉴定方法。自己也许连提出要中级功法的资格都没有。
“那名三阳级别的修士,最后付出了什么?”
齐撒嘿嘿笑道:“这就是四叔最厉害的地方了。你刚才应该见到那名修士了。他就是静心斋众多守卫当中的一个。
四叔确实送出了中级功法,可那名修士本身却已经成了四叔的人了。妙不妙?”
“嗯,妙。”韩林点了点头。如意算盘打的真响。
“我们到了。就是这里,记住,我们先进去,你后进去。我会给你暗示的。”齐撒一行人在一个树屋状的建筑跟前停了下来,纷纷跳下符文飞车。
“旅行者酒屋……”看着树屋上的牌匾,韩林恍惚在哪里听说过这地方。
可不应该啊,自己是第一次来di du,怎么会知道这种地方?
“这是什么街道?”韩林问。
“香榭里大街。”齐撒有点等不及了,回头仓促的说了一句,便领着一帮子人近了酒屋。
“香榭里大街,旅行者酒屋?不对,我一定在哪里听到过这名字!肯定听到过!”
韩林越想越觉得这地方耳熟,可任凭如何努力就是想不到。索xing便进去看看。
进入酒屋,这地方与落锤镇的酒馆也没差多少。但看看挂满了酒桶的价格标示却把韩林吓的几乎尿了裤子。
最便宜的酒也在一千金币以上,最贵的,是一个空格子,价格标注是一百三十万金币。想必这么贵重的美酒应该是藏在金库里吧。有人肯出价来买才会拿出来。
一百三十万金币!你大爷的!老子混到今天所得到的钱,连一桶酒都买不起!
韩林心里大骂这**的世界,怎么想都觉得自己简直白混了。
吗的!齐撒个混蛋!白痴皇子!今天一定要让他大出血!!不能白白帮他干活儿。
四下里张望一阵,见齐撒一群人早就伪装了起来,换了一套不起眼的穿着,头上还带着帽子,帽檐压低了,藏在角落里此时正朝韩林挤眉弄眼。
抬着脖子用下巴不断点指一个方向。
韩林朝那方向望去,是一个小小的圆台,台上坐着一个平淡如水的姑娘,双腿上放着一面小股,后有乐队伴奏。
喉咙里轻轻的唱着歌谣。听风格应该属于和吟游诗人差不多的流浪歌手。
歌词以见闻和自己的感想为主,并非男欢女爱。
这一幕让韩林感到无比的熟悉,稍微一想,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