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明和席顺庆对视一眼:“我们也是糊涂了,平兄你请。”酒足饭饱之后,司马和席家的人离开。
平知寿咬牙:“父亲,岂能就这样算了?!”
“我何时说过要算了,只是眼下不得不用他们一用罢了。小不忍再乱大谋,你的性子万不可如此急燥:越想要手刃仇敌之时,越要沉得住气,否则被仇敌惊觉没有不失手的道理。”平四丫眯起了眼睛来。
同时,马车上的司马明轻轻的道:“平四丫不会就此甘心的。”“难不成你我就甘心了?就算是杀掉那些看到的人遮掩住无人知道又如何?他们平家父子知道,你我也知道,而且那个小畜生也的确是做过…”席顺庆的合上了眼睛:“岂止他不甘心而已。”
水慕霞依然没有醒,而墨随风请过脉之后用银针再拍打过他的全身之后出来:“请解忧郡主进去瞧瞧。”他看一眼晋亲王和紫萱:“情形有些不好。”晋亲王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墨随风等着他的下文:水慕霞这两天来情形就没有好过,他需要知道的是,今天水慕霞的不好倒底有多不好。
紫萱抓帕子的手一紧:“有了变化?”墨随风低下头,但是有些事情就算是再难以出口也要说得,他的眼中闪现出泪光来,只是没有让人看到而已:“我想,还是打人去请萧家长辈们过来瞧瞧。”晋亲王按在桌上的手掌猛得一用力,桌角“咯吱吱”的直响,然后他长吸一口气:“没有其它的法子?哪怕是需要再珍贵的药材,我讨不来还可以去借来。”
紫萱感觉到呼吸困难起来:“墨兄,你不能放弃。”泪水涌上来,她的声音哽咽起来:“你放弃了,水兄就真得、真得”
墨随风抬起头来,眼睛里血红一片:“我、我学医不精,我真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好好的用功,也许当年只要认真三分,现在就能有法子。
”他一拳打在桌子上,桌子便四分五裂的散开:“王爷,请萧家的人来,不然怕是赶、赶不及了。”
晋亲王猛得站起来:“到了这个份儿上?”
紫萱的泪水终于掉了下来:“墨兄,你再想想法子,和我姨母一起想想法子,不能放弃啊。”
碧珠自水慕霞的房里出来,看到厅上众人的目光她很艰难的摇了摇头:“我,也没有法子。就如墨会元所说,还是请萧家的人…”晋亲王合上了眼中,他的眼中也涌上了泪水来:“紫萱,你去看看慕霞:我,去请萧家的人来。”他说完闪身就出了厅。
屋里床上的水慕霞面白如纸,呼吸轻微的不可见,躺得床上全然没有半分生机。
紫萱缓缓的坐在床头上,看着床上形容已经枯槁的水慕霞,脑中却浮现了初见他时的那张笑脸,还有那句:“在下姓水,落huā有意流水无情之水,这两年名为逐云字慕霞”。
虽然一脸的玩世不恭,但脸上却是生机勃勃。
的确,曾经因为不明水慕霞为什么来丁府,也因为他一个外人无缘无故的总是喜欢插手她的私事,虽然是帮助居多但她就是不喜欢这么一个人。
可是后来一点一点的熟愁,她现水慕霞真得并不讨厌,只是他太过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什么样的礼仪规矩都不在他的眼中。
他是那么再力做着一切不合规矩的事情,用力到伤到了他自己。
紫萱的泪水涌出眼眶,落在了水慕霞的手上:她用手指轻轻的擦去:“慕霞,你曾说过你这两年你名为逐云字慕霞,我还以为有一天能听到你对我说你又改了名字。”
“你要见识恶妇,我现在依然还是个恶妇,你不想再见识了吗?”轻轻的握住水慕霞的手:“慕霞,你舍不得我们这些朋友的,是不是?你还有心愿未了,是不是?”紫萱说到这里心中大痛哭出声来:“我以为,我们将来有一天会离开上唐一起去九黎,在那个四季常青的地方过平稳的日子。如今你…”她松开了水慕霞的手哭倒在碧珠的怀里:“他什么也听不到了吗,是不是?”碧珠用帕子擦了擦她的脸:“你说,他听得到:虽然他弱得连眼皮也抬不起来,但是他真得能听到。我想,他也想听你和他说几句体己话。”加更随后就到,粉红票再有B张就能加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