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紫萱 认为皇帝今天晚上异于平常,就连晋亲王和水慕霞都微感奇怪,不过两个人看到要倒霉的人是丁老将军和司马明,当然不会有什么神色挂在脸上了:倒是丁老将军和司马明吃惊的抬起头来,
想看看坐在上面的人是不是皇帝:莫不是被人掉了包?
丁老将军抿了抿嘴唇,打心底说也从来没有认为皇帝是个糊涂人,只不过皇帝处事的方式常常都是想要四平八稳:当然,皇帝要做得事情有的是人可用,也不必他事事出头做个中庸的皇帝没有什么不好。
可是今天晚上皇帝为什么一反常态?他深知定是自己做错了什么,绝不会是陷害朱紫萱的事情败露而让皇帝动了真怒。会是什么呢?他还真得有点摸不着头脑,想来想去也想不到哪个地方招来皇帝如此大的怒火,一副要把他和司马明置于死地的样子。
司马明是真得被吓到了,皇帝自登基开始就没有如此直直的对过某个臣子,他总是喜欢轻描淡写、或是借他人之嘴说出某人的该死:自己做了什么让皇帝如此?他也是立刻反省,却和丁老将军一样全无头绪。
他们两个人可谓是老奸巨滑了,不同于朝中某些一根筋的人、也不同于迂腐到要变傻的人,更不是那些新进朝臣:皇帝从来就不是个任人糊弄的人。
只是他们听了紫萱的话后忽然开了窍,皇帝如果不喜欢他们世家弄权,又怎么会真正的喜欢晋亲王?又怎么可能喜欢朱紫萱和晋亲王、
萧家长子走得那么亲近套朱紫萱的话,如果有机会能把朱紫萱、晋亲王和水慕霞置于死地的话,皇帝应该也会很高兴的。
他们才会依诊行事,再说此计也极为巧妙:却没有想到皇帝忽然间聪明的让人感到后怕,根本不必朱紫萱等人反击,他已经想好如何应对他们交上去的罪证。
皇帝看着丁老将军和司马明的脸:“怎么,两位爱卿对朕的安排不满意吗?”
丁老将军自己清楚那封信是假的,那人再精明能干也没有料到丁家那个窝囊的丁夫人,有一天会成为翱翔于九天的鸾凤,岂能早早备下所有的东西?匆忙之间备好的东西,就算是人力物力再充裕又能如何,还不是一样无法做到毫无破绽。
尤其是那纸张,最是做不得假。
“皇上,臣不敢。”他斟酌着字句:“皇上所言的法子极好,可是只要是人就有缺点,如果翰林院的人被郡主等人收买……”
紫萱指着他毫不客气的道:“你不会说人话也不要放这种臭不可闻的屁!什么叫我收买翰林院的人…
那信是你交上去的,请翰林院的人过来也是皇上的旨意,你这话是怀疑我们收买人做假,还是指责皇上有所偏颇。”
晋亲王淡淡的吐出一句话来:“果然胆子不小,连皇上也敢指责了。”他的话不多,可是一锤定音啊,就能让丁老将军恨不得给自己两记耳光一果然是越急越错。
皇帝没有再理会丁老将军和司马明“哼”了一声道:“翰林院的人要看出那信的真假来总要等些时候的”他摸了摸下巴:“太皇太后和太后服了安神汤,现在可好些了?”太皇太后和太后点头,再次异口同声:“皇帝,哀家倒不要紧,可是宫中居然混入了刺客,关系到皇帝的安危,此事不可小视。”
紫萱重重点头:“宫中一直平安无事,可见侍卫们还是很不错的:出错的话就要看司马云和彩羽是如何出得宫:她们出得去又进得来,自然再带一个人进宫也不是难事。”“况且这事儿也太巧了吧?前有司马云和彩羽的出宫又进宫,神不知而鬼不觉:后来就有皇帝传旨宣臣妾见驾便有刺客来刺杀此事有几个疑点,如果能想清楚的话那刺客就昭然若揭了吧?”
她伸出一根手指:“第一,那刺客是如何进得字,为什么没有惊动宫中任何一个人?虽然说宫中太监众多,可是各有所属所管、各伺其职,在宫中不可胡乱行走,不是想混就能混入的:无有职司、无有所属的太监在宫中很快就会被人识破的。”
“还有,一个不熟悉、不懂宫中规矩的刺客来假扮太监,只要是宫中当差的人一眼就能识穿吧?这个刺客在宫中的时间要么很短没有被人发现异常,要么就是极熟悉宫中的规矩。”紫萱晃晃两根手指:“第二,那刺客怎么会知道皇帝定会下旨到太皇太后那里宣召臣妾?瞅时候瞅的太准了吧,早一步或是晚一步都不成呢:如果说是跟着传旨的太监前来的话,那他又如何能躲得开御书房外的各位侍卫高手?!”
“当真身手这么高”她看了一眼皇帝没有再说下去,但是那没有说出来的话却让皇帝、太皇太后和太后齐齐出了一背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