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几乎已经肯定墨去陈墨,所以开口就问是哪一种墨。相信知道这一点就能找到眼前这封信的疑点,从而证宴信是做假造得。此时,皇帝心丰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了:倒底是想这信是假的还是真的?
是假的证实他没有看错护国夫人,十万将士们及天下人也没有被护国夫人所骗:但,如果当真如此的话,做这么一封假信能让人处心积虑到纸张都用得是留存十年以上的东西,他心底真得生出不少的寒意来。
有什么人、在什么地方在做这样的事情?如果一封信他都能做到如此地步,他还能做得出来什么事情,而他要陷害朱紫萱的目的是什么呢?他有些烦燥起来,登基到现在可以说是天下升平此事不会是表面如此吧?
如果信是真得,他这个人君也丢了大脸,被人哄骗把一个敌国的暗探封了护国夫人,还厚待了她的子女:他就成为天下人的笑柄:这样的事情,他还真得不希望出现,但更不希望事实的真相他不知道。
皇帝的心思复杂了,自然就很不好:当下最看不过顺眼的莫过于丁老将军和司马明了,目光不时扫过两个人就如同是小刀子一般。
翰林院士再次躬身答话:“墨只是一般的墨,就是我们上唐随处可见、平常人家识字所用、一些店铺常备的墨水:臣等已经确定,已有十年以上。”
这是皇帝最不希望听到的话了。因为他有一种直觉,认定眼前的信是假得了,可是翰林院的人却两次开口,都在向他证实这信是真得:纸是十年前的、墨是十年前的,还有什么地方有破绽?
皇帝皱起眉头:“平常之墨你们怎么断定它有十年之久?”
翰林院士躬身声音如初:“十年之前的墨和现在的墨有些不同,所以臣等如此断定:不过如非好墨存放的时间太久就会坏掉,用于书写就能容易看得出来。”
皇帝听到这里看向翰林院士:“你是说,纸上这墨的确是十年之前书写?放到现在的墨再用于书写定能看得出来是不是?”
此话一出已经让人断定那信是真得!
紫萱并不懂墨,但是听到院士的话她的心沉了下去,纸可以留存、
墨也可以留存,就算都有十年之久也不能断定那信就一定是真的;可是如果平常的墨不能存放十年之久的话,那信就当真是真的了。
当年的护国夫人真是暗探吗?所以丈夫再不好她也没有离开上唐,但是她为什么要为救丁阳而舍身,为什么要把她和文昭托给敌国的敌人呢?这根本说不通的,护国夫人不可能把孩子交给仇人的。
皇帝听完后半晌没有言语,缓缓的合上了眼睛靠在大方枕上:他如此样子殿中无人敢再开口,立时静了下来。
紫萱在想着如何证实那信是假的:是假的总会有破绽的,不管丁家如何弄到的十年以上的纸,不管丁家又是如何把平常的存放了十年以上一总会有破绽的吧?
水慕霞的声音轻轻响起:“平常的墨也不是存放不了十年之久,
只要有心人好好保存也能让它不坏:就此事而言,就算纸与墨都是十年以上之物,但还是有一样破绽存在。”
“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
”晋亲王迎着缓缓睁开眼睛的皇帝淡淡的道:“字,不是十年前写上去,定会和十年前所写有所区别。”
紫萱闻言看向翰林院士,见到他缓缓的点头心反而提了起来:几次对院士的话抱有希望,最后都以失望而告终,越来越证实那信是真得:这次院士再说出字是十年之前所写,她真得不知道如何才能证实那信是假的了。
皇帝看着丁老将军和司马明:“你们,好像很高兴?”再看看紫兰和紫芝,在紫芝的身上他的目光停留的有点点长:“你们,也好像很高兴?”他拿起信来看看:“朕倒是认为这信,是假的。”
丁老将军和司马明如今信心大增,不曾想这薄薄的一张纸反而给了他们这么大的希望,墨与纸都让人无法辩白,实在是要谢谢那个书写此信的高人啊!只不过丁老将军要谢的人和司马明不同,司马明现在对丁老将军佩服的五体投地,大大在心里赞他不愧是只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