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父,”徐小奇舔了舔嘴唇,说,“敝人有个问题,不知……”
李莲英笑了笑,说:“你是不是要问,帝国承平了这么久,殿下贵为皇太孙,怎么还过的这么狼狈是吗?”
这个老家伙不会是夜叉的师父吧?徐小奇讪笑道:“呵呵,只是好奇罢了,若是涉及到皇室隐私,就当我没问过罢。”
“唉……”李莲英轻叹了口气,将车厢内的茶盏取出,徐徐为三人斟上茶,徐小奇见他斟茶的手艺,顿时大吃一惊。龙轲的茶艺就够优雅的了,可与这古板的家伙比起来,就象刚蹒跚学步的婴儿和卓绝的舞蹈家相比一样。
他灵巧的手指就是国画大师手中的毛笔,而茶具就是他的画板。
端起清香的大红袍,李莲英轻尝一口后,闭目品位良久,就在徐小奇以为他又睡着了之际,他忽然睁开眼,说:“最难就是帝王家,自古如是,当今龙皇雄图大略,与艰难时局之中独辟蹊径,保存了国运久存,可谓英主,可是,如此绝顶之人,对家室处理,却是不当之处甚多……”
徐小奇没想到这位被安排在龙轲身边的座探,居然高谈起当今皇帝的不是起来,对这位古板的老者,不由刮目相看起来。
李莲英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继续品着茶,熟读网络历史小说的徐小奇已然明白,这次袭击,乃至笼罩整个神鹿市的时空奇阵,恐怕都是皇室储位争夺的产物了。
那些只在小说之中出现的夺嫡故事,就这么在自己眼前活生生的上演,徐小奇实在不知道该是如何劝慰龙轲。
喝茶,喝茶,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是帝王家事?我不过是个小小勤务工,操心这些国家大事有个屁用,还是先将眼前的危机度过了,继续安安稳稳上我的班罢。徐小奇计议着,端起茶盏,如饮酒般,哧溜一声,干脆利落的仰脖一饮而尽,如此粗鲁的糟蹋法,自又引得李莲英一阵嘴角抽搐。
“小奇哥,有情况!”小痴突然从暗影中冒出来,小腿一蹦,就钻进了车顶的阴影中。
有情况?徐小奇心神一凛,转头看向车外。车队依旧行驶在人迹罕至的道路上,周围是郁郁葱葱的行道树,透过树干,可以看见大片的农田和稀稀拉拉的农人,没有一点危险的迹象。
三分钟后,小痴遁了回来,睁着大眼说:“小奇哥,城西巨斧山的方位传来奇特的波动,很强烈,很危险的样子。”
很强烈,很危险?徐小奇的心瞬间就揪了起来,难道是常绪夜叉他们出了什么意外?
此时,徐小奇对小痴的种族异能已完全了解了,影遁能力自不必说,超强的洞察力就是现代高科技仪器都拍马赶不上。昨天晚上,当徐小奇提及巨斧山时,他就曾说过,巨斧山的空间波动非常奇特,并以之为起源,笼罩整个神鹿市。
“常叔他们有意外吗?”龙轲听到小痴所述,立马转头看来。
“不知道,小痴的洞察力应该不会错,只是不知道……”徐小奇正解说着,忽然,奇特的事情发生了:小痴、龙轲、李莲英连同车厢,周围的一切都远离了他,眼前是一片迷蒙的雾,夜叉忽然出现在前方,她被什么东西缠绕着,在拼命挣扎。
“夜叉……”小奇大叫,死命跑过去。
夜叉也看到了他,对他挥着手,娇唇张张合合,似要说些什么。
看似很近的距离,徐小奇跑了半天,竟是一步也未接近她,他停下脚步,正准备思索对策,周围的一切却又回来了:小痴、龙轲,李莲英和车厢,一切的一切,窗外的景色甚至都未变化多少,显示过去的时间不过是几秒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