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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宫,皇后帮自己的丈夫除下鞋袜,将他那保养得很好的白嫩大脚按到水盆中细心的洗着。见李乾刚面色不好,聪明的皇后清楚必是范家没什么可以用于偷梁换柱的合适人选,不能为主上分忧以至于自己的丈夫愁眉苦脸。在用大大的雪白毛巾给丈夫擦脚的时候,皇后很突兀的说了一句,“陛下,臣妾知道那位范轻骨范卿还有一个妹妹。”
“嗯,是吗?”李乾刚淡淡的回答,却是不以为意的又说了一句,“这种保媒拉纤的事情,你们女人自己做就可以了。虽然是范府,但毕竟只是一个女娃,也不算顶重要的,朕不想管也没有这个精力。”
“陛下,臣妾不是那个意思。”皇后给丈夫擦完脚之后站了起来,“那位范家小姐臣妾见过几次,不但身量颇高,而且眉眼之间与她的哥哥很是相似……”
“同胞兄妹嘛,相似当然正常。照这么说,那位范家小姐也算是个美女,应该很好找婆家才对。”
李乾刚并不傻,相反智商还算是偏高,但就是思维方式不大灵活。皇后见无论怎么点都无法让丈夫明白自己的意思,索性直接说了出来。“臣妾的意思是,假如让这位范小姐来冒充她哥哥的话,太后那里应该不会发现。”
李乾刚愣了一下,随即微笑着点点头说:“梓童,你的这个主意真的很不错,明天朕就去和范惟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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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老公爵很奇怪,按理来说就算再宠爱的臣子,皇帝为避免其骄纵也不会连续两天召见,更何况昨天分明什么都没说只是问了问自己的亲戚情况,而今天的谈话似乎还围绕着这个话题……虽说自己已经与皇帝结成了儿女亲家,但这些事情似乎应该不大为帝王所关心才对呀。
“老公爵,您的孙女这一向可好吗?朕记得倒是有许多年没见过她了。”
前不久赛诗大会上您还见过,只不过你自己不知道而已。这话当然不能说出口,范惟亮恭声回答道:“劳皇上惦记着,孙女范轻眉一直都很好。”
“嗯。”李乾刚点了点头又问:“可许下婆家了?”
这句话正说中了范惟亮的心病,他长叹一口气回答:“陛下,不瞒您说,老臣的这个孙女被她的奶奶和妈妈惯得不像个样子,已经快二十岁了,京城里的公子王孙也不知有多少曾经上门提亲,那丫头却是一个也看不上……唉,犬子克希常年领兵在外,他老婆又是个没主意的人只知道三从四德,这事总有她奶奶护着,就连老臣也管不了。”
李乾刚不禁在心中偷笑,这位老公爵看样子真的很发愁孙女的终身大事,情急之下,竟连自己怕老婆的秘密都说了出来。他正正颜色轻咳一声又问:“那照这么说,范小姐现在还在府上?“
老公爵正想回答她不是带兵出京了嘛,猛然间觉得不对,惊出了一身冷汗,战战兢兢的回答道:“是的,陛下。”心中却在怀疑皇帝今天怎么突然关心上自己的这个孙女了?难道之前她冒名顶替自己的哥哥露出了破绽?
“在府上就好。老公爵,朕有个不情之请……”
见皇帝态度放得如此之低,范惟亮不禁心中一凛,连忙起身跪伏于地说:“陛下,有什么吩咐您请讲就是,老臣必当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公爵大人快快请起。”李乾刚亲手将范惟亮搀了起来,接着低声说出了太后的要求与皇后的计划,末了又补充了一句,“老公爵,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这几日先让您的孙女抓紧时间练习一下,可好?”
“老臣遵旨。”范惟亮机械的回答着,心中却是一阵郁闷,自己的孙女已经冒名顶替她哥哥去前线了,哪里还能再找一个人来替代自己的孙女。更糟的是,孙女出发的时候把秦小虎也给带走了,现在根本找不到人问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