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历时超过两周,从卡鲁尔出发的飞艇终于到达了晋云国怀远郡仪阳城。◎◎张氏家族的怀远堂的堂号就是郡名,整个郡,都是张家的族地。
第一次,张铁感觉到什么叫家族。在飞艇上张志天的介绍中,张铁知道整个怀远郡,身上流着怀远公嫡系血脉的张氏家族成员超过了二十万人,真要严格说起来,就在飞艇上几个姓张的人中,包括飞艇艇长,大副,轮机房的技师,张志天这名普通的艇员和张铁在内,五个人要是考究一下家谱的话绝对都是亲戚,因为大家身上都流着怀远公的血脉,只不过是来自于怀远堂不同的分支而已。
怀远公当年有八房妻子,子女四十多人,这八房妻子中每房的族人各聚一城,长房的仪阳城,二房的新策城,三房的观星城,四房的齐海城,五房的伏波城,六房的云州城,七房的金海城,八房的台安城,这八城中的怀远公血脉又经过几百年的繁衍生息,到了今日,才形成这样的规模。
在这八城之中,仪阳城不仅是怀远郡的郡城,更是整个怀远堂张氏家族政治,经济与文化的中心。
仪阳城是一座靠近大海的城市,整座城市的繁荣程度与规模,更是在黑炎城的十倍以上,居住在这座城市和城市周边的人口有2100万人,仪阳港不仅是晋云国最大的港口,就是在整个威夷次大陆,仪阳港每年的货物吞吐量也都可以排在前三位。
如果说之前张铁对怀远堂张家的印象还仅仅停留在别人介绍中的话,那么,当飞艇靠近仪阳城的时候,怀远堂张家的力量和底蕴一下子就如这座城市一样,突然横亘在张铁面前,让张铁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与这个家族的强大。
远处港口和海面上那密密麻麻的轮船和天空中那如过江之鲫一样来来往往各式各样的飞艇。对张铁来说,简直就像是画中的情形一样。
甲板上那些从卡鲁尔城一起过来的乘客们看到这样的景象,许多人已经惊呼了起来,那乘客中的许多人,用还不太熟练的华语大叫着,“仪阳……仪阳……”
“你打算在仪阳落脚吗?”张志天问张铁。
“我大概要先回一趟金海城,以后在不在金海还不知道!”张铁想了想告诉张志天。
“这次回来,我在飞艇上三年的实习积分已经足够了,我打算去报名参加家族的飞艇部队,做一名真正的军人。将来做一名艇长!”张志天踌躇满志的说道。
“那祝你一切顺利……”张铁笑了笑。
这段时间,张铁已经大概知道了飞艇上的一些情况,在飞艇上。很多像张志天这样十八岁以下的年轻人,都是在飞艇上的实习艇员,这是张氏家族的人才培养机制,对大多数怀远郡的少年来说,15岁到18岁这最为叛逆的一段时间。大多数人,并不是在学校里悠然渡过,而是以实习生的身份,进入到各行各业中打拼,接触社会,积累资历与经验。确定自己以后的发展方向,在18岁冠礼之后,才算成人。可以享受诸多的社会权利并能正式参军和被委任正式的职务,有正式的工作。
与黑炎城那种工厂流水线一样的人才教育体制比起来,这个时代华族的教育体制,要更加的严格,像张铁这种翻过年后才满十六岁的弱冠少年。在怀远堂,绝无正式参军加入部队的可能。更别说还要成为军官了。
“我听大副说,你第一次用那些弩炮上的弩箭射下那些铁喙鹮的本领,好像是一种与投掷技能有关的先祖血脉的觉醒?”张志天目光灼灼的看着张铁,眼神中充满了羡慕。
张铁苦笑了一下,这就是从小接触的文化背景的差异了,这个困扰了自己很长时间的问题,在怀远堂,似乎很多人都知道一样,自己才表现了一次,就被人猜到了,“应该是吧,最初的时候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只是突然之间,自己的投掷能力就一下子变得非常的准,也是在回怀远堂之前,我才知道这是华族觉醒先祖血脉的表现!对了,你身边的朋友有人和我一样的吗?”
“有一个,那是我在学校时班里的一个同学,学校开运动会的时候,他的先祖血脉突然觉醒,原本箭术平平无奇的他,在那一年成为了学校运动会上的箭术冠军!”
“他觉醒的先祖血脉与弓箭有关?”
“是!”张志天奇怪的看了一眼张铁,“难道你不知道吗,张氏家族最强的两种先祖血脉之一就是弓箭系的血脉?”
张铁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还真的不知道!”
……
飞艇最后在长风商团的一个飞艇基地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