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川哥哥。你不开心吗？”金灿灿问道。

“没有啊！小川哥哥当然很开心了！”叶川笑道。

“骗人！灿灿能感觉的出来！”金灿灿不开心的喊道。

叶川抱起她，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失笑道：“小丫头这么厉害？都能感觉到小川哥哥在想什么了？”

小丫头笑嘻嘻的在叶川脸上亲了一口，笑道：“那当然了！我什么都知道！”

叶川被她亲一下心情突然变得很好。就听小丫头瘪着小嘴说道：“小川哥哥，你知不知道灿灿每天都好想你！”

叶川闻言心中一热，亲了亲小丫头，惭愧道：“灿灿，对不起，小川哥哥最近有些忙，等忙过这一段时间就出来陪你，好不好？”

小丫头用力点头道：“嗯，灿灿知道！”

叶川笑道：“走。我们去买糖葫芦吃！”

“好呦！吃糖葫芦喽！”

叶川抱着金灿灿开心的挤出了一河街，他没注意到天工阁二楼上有两个男人一直盯着他，一个魁梧，一个白发。

叶天星狠狠道：“这个臭小子，如果将来敢对不起灿灿，我一定杀了他！”

大掌柜冷哼道：“哼，你是在质疑我的眼光吗？”

叶天星低头道：“不敢，大哥的眼光一向都很锐利。”

大掌柜冷冷道：“锐利？锐利就不会让你骗到我妹妹！”

叶天星不语，只是把身子放的更低。大掌柜侧过身，道：“星月的死，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可是为了灿灿，为了要向那些凶手报仇。我不杀你。”

叶天星肃色道：“大哥，我从没奢望有人原谅我，就连我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等报了星月的仇，我就会去陪她。”

大掌柜盯着他。问道：“灿灿怎么办？”

叶天星沉默了一会，望着街头轻声道：“灿灿既然已经习惯了没有父母的生活。我又何必再打扰她，灿灿今后就拜托你们了。”

大掌柜眯着眼睛盯着他，气息越来越沉重，怒道：

“你倒是会推卸责任啊！你想过没有，灿灿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喊过一声‘爹’，从来没有被父亲抱过一下！你想过没有，如果星月知道你就这样撇下灿灿，她在天之灵能安息吗！？你已经对不起星月了，还要对不起她女儿吗？”

叶天星拳头紧握，双眼赤红一片，胸膛起伏微微喘气，伤心的往事袭上心头：

“天哥，能和你相知相爱，是月儿的幸福。”

“月儿好开心，能够死在天哥的怀里。”

“等女儿长大了，天哥你要帮她找一个好男孩。”

“天哥，月儿好冷，好冷……”

叶天星无力的跪在地上，白发披散，眼泪肆意横流。这么多年来他不敢再去触碰的伤口一下被撕开，那种伤痛，痛入心扉，痛入骨髓……

大掌柜叹了一口气，轻声道：“老实说，我现在也不知该如何对你。一切，就看天意吧。”

叶天星深吸一口气，强忍住泪水，问道：“天意？”

“没错，你可以选择救小川。”

“救他？”

“小川身体内有寒毒隐疾。”

“我知道。”

“你可以教他开旋。”

叶天星点头道：“我明白了，多谢大哥。”

大掌柜道：“你要考虑清楚，这件事本来该我做。”

叶天星道：“不必，我想清楚了。如果我死了，就可以去陪星月，而他活着可以照顾灿灿。如果我活下来，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我和灿灿相认也容易一些。”

大掌柜冷笑道：“你倒是想到很周全，只不过天意难违。”

叶天星不屑道：“天意？哼，如果真有天意，那些人就不会活到现在了！”

大掌柜握紧了拳头，杀意凛然道：“这一次既然有这么好的机会，我一定先收回点利息！”

冰冷的寒风吹进了窗户，却抵挡不住这室内的寒气，这来自除夕夜的杀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