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医务员斯维尔德诺夫下士,现在需要几名没有受伤的士兵协助我转移重伤员到后方的野战医院去。”同契可夫中士一起走来的斯维尔德诺夫下士大声地向聚集在一起的士兵说话。
“就选我们班死剩的这几杆枪吧,斯维尔德诺夫你也不用在这里费劲地喊了。”米切尔中士向斯维尔德诺夫翻了翻白眼,对方在他们这几个人面前喊话,意思分明就是说,你们几个快点自觉报名。
“革命是要自觉的,米切尔同志。”契可夫中士显然同斯维尔德诺夫早有预谋,激烈战斗过后大家都抓紧时间来休息或者整理装备,搬运转移重伤员这样的事情,并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去做的。
“要是大家都愿意,那么就请跟我来吧。”除了波波夫他们班的几个人外,另外又有三个人自愿加入搬运转移伤员的行列。斯维尔德诺夫下士向大家拍了下手掌召了召手后,便带大家向主阵地的临时医疗点走去。
这时刚过了凌晨十二点,踏入了下半夜,因为是在战场上,到处都实行严格的***管制,在主阵地范围内的房屋都没有点灯,大家唯有摸黑前进。
医疗点在村庄里的一座小教堂里,波波夫一踏入这座小教堂,便看到了满地的苏军重伤员躺了一地板。这些大多数都是在今天夜战中受伤的教导队的士兵,在波波夫眼中看来,这些人都只是作了初步的伤口包扎处理,手脚残缺的有,身上中枪的有,血流满面的也有,绝大部分的人都需要马上做外科手术。当然了这并不是斯维尔德诺夫下士这个医务兵所能办到的,必须把他们尽快移送到后方的野战医院中去。
“不要看了,赶快动手,两个人使用一副担架,把他们抬到外面的卡车上去。”斯维尔德诺夫同教堂里教导队的另一名医疗兵短暂地商量了一下,决定了第一批需要移送的重伤员名单后,立即向搬运伤员的士兵分派任务,“大家在搬运伤兵时,要注意保持平衡动作不要太大,轻抬轻放。”本来连队里是会有两个专门的担架兵的,不过在实战中,担架兵往往都不够用,从班排里临时找人来是常用的解决办法。
波波夫同门切烈夫两人用一个担架,一起搬运伤员,其实门切烈夫身上也有被刺伤,不过他是一个爱表现的小伙子,身上受了轻伤包扎一下后也来帮助重伤员。
波波夫他们两人先抬了一个腹部和背部中枪的士兵,一人抬肩膀一人抬腿,小心地放在了展开的担架上面,然后才一前一后地扛着担架运出小教堂。在选择先转移那些伤员的问题上,反而是那些断手断脚的暂缓,而身上中枪的先转移。因为断手断脚的虽然血淋淋的,不过只要止了血生命就危险不大,反而是那些在要害部位中了枪,内出血严重的伤员更急需移送野战医院去做手术抢救。
由于是运送重伤员,这些重伤员大多数都必须躺着或者半躺着,本来可以运二十多人的大卡车,最多也就运七、八个伤员,再加上几个随车护送的士兵,两辆卡车也只能载送教堂里一半的伤兵出发上路。
救人如救火,早一分钟到达后方的野战医院,就多一分挽救重伤员生命的机会。在驶离了主阵地所在从村庄后,大卡车开着了车头灯,向距离前线大概10公里的苏军野战医院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