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得的卢竟然在这个时候跪了下去,邓瀚则是向甘宁问道:“兴霸兄,这是如何,难道是这家伙受伤了,怎么会跪下了?”
“不应该啊,我也没怎么用力,看它方才的脚力,不应该出现这种状况,而且它可还是的卢马啊!”甘宁也是不解道。
“会不会给饿的啊!”李康在一旁插话道,“就是人饿的时候,也是会手脚发软,浑身无力的,我们以前也有过这样的经历。”
“不会的,它要是真的四肢无力,怎么可能还载得动那个家伙,”甘宁指着一旁的尸首,“你看那个块头,而且我刚刚骑它的时候,也没觉得!”
“陈孙,你说说?”邓瀚问着此时被背绑着双手的陈孙。
“这位少爷,我们对这匹马也很是照顾的,毕竟这匹马是老大,哦不是,是那个家伙的坐骑。自然不会是饿的!我保证!”陈孙很是自觉。
“你的保证要是信得过,母猪可能都会上树了!”邓瀚低语道。
看着还在地上的张武的尸首,邓瀚便吩咐几个原先的喽啰给他收拾一下,找个地方埋了,毕竟人死为大,然后又让人将先前派出的探路人的尸体也找到,好好的安葬了。
至于的卢,每当邓瀚走时,它就跟在邓瀚的身后,邓瀚停下的时候,它也随之跪卧。而自从那天甘宁将缰绳交到邓瀚手中后,那的卢却是不再让别人骑它,即使是甘宁,牵它,拉它,摸它都可以,可是再想单独骑它时,的卢总是奋蹄嘶叫,不愿让他骑乘。不过只要是邓瀚在的时候,说句话,甘宁却是可以骑的。
于是大家也都知道了,这匹马算是已经认邓瀚为主了,此时的邓瀚却是有些哭笑不得,原本该是刘备的马,现在可是被他先给捡上了,也不知道这下它是不是还会妨主。
不过好歹这马,怎么也是一匹名马,现下也就这样吧,反正一时之间,邓瀚却是没有什么上战场的机会的,被妨的机会却不会很大。
一行人却是继续前行,这次却是很快就到了江夏城。
江夏城中,人口倒也稠密,虽然黄祖是个破懒无才的武将,可是在这里地方的治安,人民的生活还算得上可以,或许是这里要直接面对的东吴孙权的危险,黄祖的手下们,倒还算勤勉,没有做出让底下人无法忍受的事情,不然这江夏城早就不属荆州了。
不过自孙策死后,东吴新上台的孙权此时威权尚未巩固,若是孙权要找个地方以作为自己的立威之地的话,江夏这里自然是首选。
将那些州牧分发的纸张交给甘宁和李康等人去和江夏太守那边就扯,至于陈孙自然也一并转交,邓瀚却是在江夏城中逛了逛。
待得众人汇合后,大家伙一商量自然是想休息两天再回转襄阳。不过邓瀚却是如此和甘宁说道:“有句俗话说,贼不走空,我们毕竟还算是经商的,来往一趟江夏实属不易,不若在此地寻些襄阳那边不常见的物事捎带些,回去自然也可以有些利息。”
甘宁自然不会有什么反对的话,毕竟二人之间的关系此时虽非主仆,邓瀚也是以兄弟朋友来看待甘宁的,可是甘宁却是以一个下人的身份对待着邓瀚。
说起江夏郡,这里大部分地区可是属于现代的武汉,因此来到这里邓瀚却是想起一句伟人的诗词,才饮长沙水,又食武昌鱼。
来到这里自然就要尝一尝这里地道的武昌鱼,尽管江夏这里被改成武昌还是在孙权称帝时候的事情,不过鱼却是不会变的。邓瀚吩咐大家自由活动后,和甘宁趁着寻找商机的时候,却是也想着好好的品一品这里的鱼,当然前世的邓瀚却是不喜欢吃鱼的,只因为吃鱼太麻烦,鱼刺太多,不过来到这汉代,人们吃肉的机会还是太少。
首先,是牛肉吃不得,吃牛会犯法,猪肉是下贱之物,他虽然不怎么在乎,可是此时的士人们在乎,至于羊肉,在荆襄之地能看到羊毛的机会都很少,更别说吃肉了,所以这几样中,也就只剩下鱼肉可以吃一吃了。
不过这个时代,吃鱼的做法却还是很少,人们大多数都是烤或者煮,却是味道很单一的。邓瀚自然想着多吃些别的味道出来,加上这几年在水镜庄也是经常的动手做饭,倒也厨艺不错,使得水镜先生时时的委他以做饭的重任,美其名曰:“有食,弟子负其劳!”
尽管邓瀚的想法很好,可是找了半天却是没有找到那种可以轻轻松松带来利息的货物,其实,并不是没有,只不过他们却是没有那门路,例如海盐,或者兵器等。
循着江夏城逛的也累了,邓瀚和甘宁等便来到这个经人指点,号称江夏城内最有名的酒楼—博雅楼,名字倒不像是个酒楼,像是个文馆—这里的鱼肉坐的最好吃。
酒楼内倒也布置的很是雅致,迎面而来的是一横幅,上书:“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类君者当选何者,若有选熊掌者,非其不善,乃是未曾得尝博雅之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