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伯宁且待片刻!来人,将那客人给我请上来!”夏侯惇对着一旁的侍卫吩咐道。
不一刻,那下去的侍卫便领来了一个商人打扮的人进了大帐,夏侯惶却是指着来人对着满宠道,“伯宁,此人却是从襄阳而来,说是那张允的手下人,有些事情想要告知于我!我却是没有什么定见,便想你我二人一同听听看,如何?”
满宠自是无话,静听来人说明来意。自是那张允愿在襄阳城内为内应,接应夏侯惇大军入城。
听完来人之意,满宠却是动问,“敢问你家主人,早已去职为商,如今又有何本领能够接应我大军入城?”
那人却是道。“回将军,我家主人毕竟当过荆州的水军的统领,今虽已不再其位,但是虎落不倒架。在水军中自然还能有几分香火情,却是打探清楚了文聘水军于汉水上往来巡游的时节点,这是其一,其二这些年来,我家主人为商自也有一些人手,还有一些人情在,到也可以在大军到达襄阳时,为将军等挣得一时之机!”
张允心切富贵显名,况且他昔日也是统兵之将,自是知道为将者对于这些内应的颇多忌讳处,对于满宠和夏侯惇的探询,看来早就准备妥当了,那下人却也应答得体,让夏侯惇和满宠两人甚为满意。
不过待那人离了大帐,夏侯惇却是已经很是动心,而满宠对于这次的意外之喜,虽有心向往之,却很是谨慎的问道,“将军之心在下岂不知,不过张允其人,当年在下于襄阳城中却也有几分耳闻,不过此等心切富贵者,自不是意志坚定之人,这许多时间过去,今日其人虽然派有下人前来相应,其本意是否真是这般,我等却是殊无把握啊!”
“那依你之见如何呢?”夏侯惇却是淡淡的问道。
满宠似乎还在疑虑中,继续建言道,“一者,我等可将此事先报于承相知晓。毕竟这等却是大事,承相之意自是为上,二者,我们可以暗地里遣人潜入襄阳再和张允相见,仔细的察其言,观其行,确认其人的心智如何,如此一来,我等却是可以放心之后,也得到了承相的准许,到时便能马到功成了!”
“伯宇却是心思缜密,不过以你估计,我等这番事情都做完了,大概需要费时多久?”
“快马从此处到石阳,大约需要三五日,一来回的话,加上承相筹划的时间,或是十日左右即可,而我们要是派人潜入襄阳在重重确认张允之意的话,估计十日之内也是可以回来的!”
“伯宁啊,本来十日的时光也算不得什么,可是,可是”夏侯慎却是欲言又止的模样。
“敢请将军畅言!”
“伯宁啊,既然事已至此,我便和你说几句心里话吧,你我也相识许久,也都是和承相风里来雨里走,一起看到了今天的这般局面的,想想往日里,我们讨董卓,迎天子,战豫州,征徐州,那一次我夏侯惇不是身先士卒,不是当仁不让的敢为先锋,不过别的,单说我这只眼睛,便是我这些年来浴血奋战的见证。”
说到这里,满宠却也是对着夏侯惇点了点头,“可是,伯宁你也知道的,这两年我却先是被刘备那厮伙着徐元直在叶县一把火烧的我是狼狈而返,接着为了攻新野,却又被那个狗屁的诗仙带着赵子龙在新野城外把我的数万大军烧的是七零八落,伯宁,我不甘心啊,我也不服!可是,我也无奈!”夏侯惇却是对满宠披肝沥胆,真心相对。
“而今,这襄阳城中,没有刘备和徐庶,而那邓瀚还有赵云还在新野打转,还有那个张飞也都远走了汉阳,这城中眼下可就仅有一万守军加上一万还要巡视汉水的水军,将领不过有个文聘,镇守城池的也是被他们荆州人传的神乎其神的诸葛亮,可是你也知道的,那人当年刘表几次请他,他也没有答应,刘表可还和诸葛亮有亲,他都不敢应征,你说这人能有几分本领,如今这可是个大好时机啊!”
“我们有六万大军,还有熟知襄阳城中军士布置的内应,城中既无猛将将也无名臣,这可是个好机会啊,你再好好的想想,就让你我给承相此次南征开个好头,也让我们拔此头功吧,啊,伯宁!”
望着夏侯惇那从独眼中射出的热切的目光,满宠却是心下一软,“夏侯惇说得却也在理啊,这时节却也是兵贵神速,要是几经耽搁下来,以襄阳城的雄壮,却也不是那么好下的!”
“好吧,将军,不过即便如此,我等也该谨慎从事,莫要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有伯宁在旁相助,定然大事可期啊!来,我们先为我们的首功饮胜,来日我们便虚做营寨,大军潜行,奇袭襄阳城!”夏侯惇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