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万分担心,身体一径往前顷,几乎就要掉到那水里去了。此时正有风,湖面的水汽被那风吹到她脸上,沾了湿意,又像是汗又像是湖水落到她脸上的水汽。雪肤凝脂衬着晶莹剔透,与她那一双玲珑生动的双眼,平分了秋色。
“别担心,赏水性颇佳。”
她急切难耐,恨不能救人的是自己。忽闻得耳朵边有人低语,像是未能预料而吓了一跳,肩膀小小的抖动了一下,猛然回头。刘弗陵未想到她会有此动作,也是躲不及时,下巴便因此受到一击。酸麻的感觉立时袭来,他不禁往后退了一小步,抓住她臂膀的手也松了开来。
突然少了桎梏,袖间立蹿入不少凉意。绿衣睁大了眼睛在他脸上转了一圈,又略存疑惑的转动眸子将视线调往自己左臂,才发现刚才,刚才竟是他抓住了自己的手臂。
一股暴躁像点了火似的,猛往脑袋里冲。她正要发作,浑身湿透的金赏将因呛水连连咳嗽的如秋推到了岸上,自己也一跃而出。
绿衣因此分神,忙扑过去,擦着如秋脸上的水珠,迭声问:“如秋你怎么样?你没事吧?”
如秋头脸皆湿,一身狼狈,咳得几乎说不出话来,无法回答绿衣。金赏在旁站起来,拧了衣摆的水,肃着满是水珠的脸,立到刘弗陵身后。
刘弗陵置眼狼狈坐在地上的两名女子,未有多言,竟只是对金赏说:“吩咐下去,安排她二人沐浴更衣,尔后前去见皇后。”
不单是绿衣、如秋,连金赏也觉诧异,不禁道:“陛下……”
“皇后该久等了。”
他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甚是平淡的转身往椒房殿走去。
金赏实在不解,跟了好一段路才说:“陛下,陛下不觉蹊跷?他二人好端端来此处做什么?再者那个宫婢,臣斗胆,以为她落水必是有意。”
刘弗陵脚步不停:“有意?”
金赏道:“识不识水性其有不同,臣救她时,她并非像一般溺水之人紧抓住臣以求生机,反倒是预料到了有人会去救她一般,待臣靠近,便极顺从的由臣摆布。这位宫婢,恐是有意接近陛下。”
“即是如此。”
站在石阶之上,刘弗陵往殿宇之上的滴漏看了一眼,低声道:“成其所愿如何?”
金赏惊诧,正要相问,他们已来到内殿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