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点五十八,十一点五十九,谷贝,快睡觉,明天约了查理。
十一点五十九分三十秒。上帝啊,小小的谷贝只有一个生日愿望,我只要姜木城不要变成他们。
“三十,二十九,二十八,二十七……”闭着眼睛静静地倒计时,嘴巴轻轻张合,数着数字,“十二,十一,十。”
要完了。
一只手突然遮上她的眼睛,轻吻慢慢落下,允吸着她微微张开的唇,另一只手放在她的枕头边,没有触碰她的身体。浅咬着她的唇瓣,盯着她被自己的牙齿向上提起的柔软,真想吃了她。
她的身子僵硬那里,不敢推开遮挡视线的手,直直地绷着神经。舌尖轻轻勾了勾她的牙齿,寻找到她依然躲避的舌头,越来越激烈地吻着。终于,枕边的手放在了她没有穿着bra的凸起上,惹她猛地一怔。
“还是那么小。”冷冷地声音传入耳朵,牙齿在她脖子上猛地一咬,含着血痕慢慢起身,猛然松开遮挡她眼睛的手,那人已经消失。
浴室内,姜木城盯着自己带血的唇齿冷冷地笑了起来。
传说,一个人在生日当天流了血,那么她以后都不会再受伤。
可是姜木城,你以前不信传说。
这是阳光明媚的一天,日头的温暖如同谷贝现在的心情,她开着自己的‘小东西’去找查理‘炫耀’,内心满足的飘飘然。
行至公路下坡,她小心地踩着刹车,这是她的弱点,为此姜木城调教了她很久。终于,平安落地,没有颠簸和停顿,这真是个听话的‘小东西’。
天旋地转,脑子里一阵轰鸣,车子向右偏离半米的距离,斜斜地靠在一旁。谷贝晃了晃脑袋慢慢抬头,车子的减震效果很棒,安全气囊也没有弹出,是次不严重的交通事故。
小东西。
谷贝立刻跳出车子,看向已经被碰碎的左灯,和车头浅浅的凹痕。怎么办?姜木城说过不许让小东西受伤,她要怎么办?
“抱歉,你没事儿吧。”一辆黑色的卡宴内走出一个人,似是愣怔许久才反应过来这是一次车祸。他脱下立领风衣为谷贝遮在身上,米黄色的小裙子一瞬被黑色包裹,那个人足有姜木城的个头。
“我没事。”谷贝感激地点点头,下意识地去取身上的衣服还给他,却被他强行按着肩膀。
那人,力气很重。
“汉,过来处理一下。”男人一只手仍然压着小小的女人,另一只手架着电话说明了自己的位置。
不到五分钟,三辆黑车停在事故现场,走下来一群人西装笔挺的墨镜男和两名医生。
墨镜人围在男人一旁盯着医生给谷贝做检查。
“维森先生放心,这位女士没事。”其中一名医生肯定道。
叫维森的男人点点头看向身后,“汉。”
其中一个取下来墨镜的黑人递来一张名片,谷贝愣怔接下。
汉:“车子的维修费用算维森先生的,去这家修理厂就行。”
维森没有说话,见谷贝没事儿后转身,坐上其中的一辆黑车离开,衣服仍然搭在刚刚认识的女人身上。
‘维尔科特软件公司’。谷贝盯着名片,这并不是一家汽车修理厂,而是一个公司。
维森.哈灵顿,ceo。
盯着一旁伤痕累累的‘小东西’,谷贝心情复杂,拿起电话拨通了姜木城的号码。
“阿木。”
“恩。”
“‘小东西’受伤了。”
傻女人,你还好吗?
姜木城的座驾以最快速度到达,盯着面前羞愧站立的女人,扔掉遮挡她身子的男人的衣服,看了半晌。上帝,她没事。真该死,为什么要送她车子,想要她死吗?
大致看了看现场情况,从痕迹和这女人的本事来讲,并不是她的责任。肇事车辆早已被人开走,否则他要打爆那个人的脑袋,他会这样做。
“回家,笨女人。”
坐回车内,盯着女人捡起扔在地上的男人的衣服,姜木城慢慢闭上眼睛。
“修一修是不是很贵?”女人小心问他。
“从你的油钱里扣。”冷声一回。
谷贝小心地看他一眼,他像是在生气,是不是因为自己把‘小东西’弄坏了,她咽了口吐沫,“听说新车子都会有保险。更何况那个撞车的人说我可以找他赔偿。”
“衣服扔了不许带回家。”
“他还给了名片。”谷贝将名片递给姜木城。
“扔了。”我女人的车,我修得起。
谷贝耸耸肩,刚要放下手中的名片,姜木城猛然停车,从她手中抢走名片,眼中有浓浓的寒意,已经开始从身体蔓延到谷贝四周。
这个人,怎么了?姜木城为什么那样盯着他的名字。